第一百章高人形象
那个人一出口,身边的人立刻一片喧哗,纷纷叫道,“夏师兄!”
简知看去,原来是夏君生。
夏君生穿过人群,来到简知面前,居高临下的问道,“这里是你该来的地方?”
简知看着夏君生,他的脸上已经没有了那种虚伪的微笑。
脸上刻画的微笑已经没有了的夏君生,此刻显得有些阴沉。
简知突然有些古怪,有些恶作剧一般的心思,问道,“你知道将师兄在哪里吗?”
旁边那人果然又是一脸同情的神色,看得简知心里一阵无奈。夏君生沉声说道,“走!离开这里!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将师弟也不是你该去寻找的人。”
简知点点头,转身便走,刚走了两步,却又突然大喊了一声,“将师兄!我是简知,你在哪儿?!”
然后回过头来看着夏君生的黑脸和眼里的怒火,得意的笑了一下。
夏君生看到简知的笑容,脸上竟也笑了一下,许是觉得简知如今也只能靠在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小手段恶心自己了吧?!
正在此时,突然一个轻浮的声音响了起来,“小爷就在这里,谁来找我?!”
简知低下头笑了,只是不知为何,脸上的表情却有些说不出来的古怪。其中有如释重负,有一丝欣喜,却又有些不知意味的嘲笑。
简知还没说话,夏君生便问道,“你怎么跑出来了?”
将子封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看了简知一眼,然后满不在乎的说道,“小爷又不是猴子,想出来自然也就出来了!”
夏君生说道,“你可知道……”
将子封突然打断了他,说道,“知道啊!爱啊!救你啊!”
夏君生莫名其妙的看着他,额间紧锁的眉头似乎更深了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藏书阁是我青羊宫重地,岂是你会客的地方?”
将子封打了个哈欠,说道,“这里又不是戒律院,你摆什么威风?是不是会客的地方,是你说的算的?”说着,将子封有些无奈的说道,“老师还活着哪?!”
夏君生指着将子封只说了一个“你……”便再也说不下去了,甩甩衣袖便离开了。
夏君生一走,将子封似乎也觉得没什么意思,打了个哈欠随意的一摆手,说道,“散了!散了!都散了!”
说着,摇摇晃晃的向前走去。
简知犹豫了一下,便跟着将子封走了过去。
路上不时遇见藏书阁的弟子向将子封打招呼,将子封却也并不回答,只是随意的摇摇手,示意自己知道了。
走了很长一段路,将子封才伸手打开了一扇门,走了进去。
此时,太阳已经出来,散发着柔和却热烈的光芒。
简知跟着走了进去,并随手关上了门。
将子封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斜斜的靠在椅子上,伸长了手抓住一个茶壶,也不用杯子,直接对着嘴骨碌碌的喝了下去。
茶壶没有盖子,壶嘴也磕坏了一半,壶把上靠近壶的位置附近的灰尘也不知道积攒了多久。放下茶壶,简知甚至能看到茶壶里面茶叶的颜色深浅不一,也不知道是茶叶的品种不同,还是茶叶放置的时间不同。
外面看,这就是一座普通的阁楼,走进来却是一个房间,只是房间外面隐约可见苍翠的绿色。
这边有些古怪了,这里的楼阁每一栋看起来虽然不大,却也决然不小。莫说只是一个房间,便是个房间也尽能放得开。
可既然如此,从此处看到的绿色,又是从哪里来?
房间里有些杂乱,只是并不脏,想来也是,即便是没有仆从,这些内门的弟子只是一个小小的法术便能清洁干净,极是便捷、
将子封靠在椅子上低着头,一点一点,竟似睡着了。
简知便有些皱眉,即便是真的有些困意,走了这么长的路,也能醒了,如今却又昏昏欲睡的……
简知便感觉有些不安……
过了良久,将子封似乎突然惊醒,一下子跳了起来,惊慌的看着四周,看到简知,不由好奇的问道,“简知师弟?你怎么在这里?”
简知有些吃不准他是真的睡着了,还是假的睡着了,只是相机‘疯子’这个评价,想来睡着了也是有的。
简知便说道,“我能来此,自然是将师兄你带我进来的。”
将子封闭着眼睛想了一会,喃喃的说道,“难道我竟然不是在做梦?”
简知感觉有些哭笑不得,难道你还是梦游了不成?
将子封突然有些后悔的样子,然后不可置信的问道,“大早上的,我就穿着这个,还走着回来的?”
简知心里有些无语,心说这是重点吗?这不是吧?只能无奈的点点头。
将子封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自言自语的说道,“完了,完了,我的形象啊……”
简知实在是不能理解将子封的逻辑,便问道,“什么完了?”
将子封锤头顿足的说道,“形象啊!形象啊!当然是形象了?!我一直致力于打造一个修为高深不问世事的高人形象,现在完了……大早上的穿着睡衣打着哈欠……太丢人了!”
简知嘴角抽搐了一下,心说,将师兄您可不是什么高人的形象啊!不禁对自己这一趟有了些疑问,自己能问出什么东西来吗?
正想着,将子封看着简知,咬牙切齿的说道,“这都怪你啊!你说你来这儿做什么?!”
简知无奈的说道,“因为有些事,我想不明白,青羊宫我也不认识什么人……”
谁知听了简知的话,将子封竟又变得眉开眼笑起来,问道,“你是来找我帮忙的吗?”
简知有些不知所措,这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吗?便茫然的点点头,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将子封立刻眉毛一挑,突然挺腰直背一本正正经的坐了下来,脸上一片郑重,就连语速也变得慢了一些,“你且说说,来找我何事啊?!”
若是常人,看见将子封这么一番做作,说不定便不再说什么了。可简知却又不同,心里没什么成见,也没什么定见。
此时的简知,对人对事不过是还处在摸索的阶段,自然不会有什么根深蒂固的想法。
简知便絮絮叨叨的把昨日自己听到的和自己想到的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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