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七章监视
金老大一边说着,一边认真的看着简知,不知为何,简知在他的眼睛里竟然看见了一丝慌乱。虽然不知自己看到的是对是错,可既然别人这么说了,你便这么信便是。打破砂锅问到底,有时候并不是一个好的习惯。
简知看了金老大一眼,说道,“我说过,我不是一个正统的医师,只是对这方面的有些心得而已。说出来不对,也是有的。”
黄二叔等人对这个问题自然很是关注,一个个的相互看看,便要开口。
金老大急忙说道,“我辈武夫,便是死,也应该死在战斗中,似我等这般,便是长命百岁,又有什么好的?”简知点点头,说道,“我给你治疗,至于如何行事,是你自己的事,只是,自今以后,你每动手一次,便会离死亡近一步。”
清丰突然问道,“若是不动手,大概能有多长时间?”
简知还没回答,黄二叔却是垂着眼睛说道,“你问这个做什么?他便是长命百岁,你待他也该如只有一天好活一般。便是明日便死,你对他也改如长命百岁一般。”
清丰听了,神色有些迷惑,却也没再问。
等到简知诊疗完毕,一个人便想四处逛逛。
昨日大雨,将军庙在雨中显得清幽叠嶂,只是如今天色好了,看起来却又有些失望起来。在阳光的照射下,可以看到白色的墙壁已经有些斑驳,墙上的青瓦也有许多已经碎了,院子里的石板也是坑坑洼洼的,并不齐整……
有些风景,便如同美人一般,只能在雨中只能在灯下,换了一个环境,便如同换了一处地方换了一个人一般。
时光、岁月和经历,就像是一个无形的小刀一样,在人不知不觉间,在心里,在脸上刻上了凌乱的记号。再如何遮掩,这些记号就像是今日此时的将军庙一样,其实无可遁形。
将军庙也并不是很大,前后三进,人也很少,简知甚至都没有看到一个正经的执事人员。
没多久,便觉得有些无趣,心里其实有些烦闷,这个时候,自己本应该匆忙的奔逃在路上,如今却是在这个不知何处的地方,因为一群素不相识的陌生人而耽搁下来。
只是就此离去,简知却又下不了决心。
还是那个时候好啊,跟着师父,师父说什么时候停就什么时候停,师父说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也从未见过他如自己一般,为一件小事而烦闷。将军庙后面隔开了一个马厩,简知本是随意一瞥,却看见何老五正在小心的给一匹白马刷毛。看着他温柔的动作,脸上满足的笑脸,简知的心里却不禁开心了起来。
推开门走进去,何老五看见简知进来,停下了动作,脸上的笑容极其灿烂,上面的褶子挤压在一起,却并不觉得难看。
简知笑着问道,“什么事这么高兴?”
何老五搓搓手,说道,“也没什么事,就是这匹马很好,看见了就忍不住的欢喜,倒是教公子见笑了。”
简知哈哈一笑说道,“这个有什么见笑不见笑的?只要自己开心便好,其他的,别人也未必懂你的喜悦,那又何必在意?”
何老五摇摇头,说道,“东西再好,也不是我这样的人能拥有的,再如何喜欢,也终究是一场空。不过,这匹马能够属于我一回,这辈子也是值了。”简知不以为然,说道,“有什么是不该拥有的?只有能不能的问题,今日不能,异日却未必不能。”
何老五却是摇摇头,说道,“那怎么可能?人生下来是什么命,就该是什么命,从来都是命托人,哪里有什么人挣命能成的?”
简知心里并不同意,只是他不喜欢和不熟悉的人争辩,也没有再说,转而问道,“你看这家人,是什么来路?”
何老五神色突然紧张了起来,四处看了看,小声的说道,“现在不能说,晚上再说吧?!”说着,便不舍的看了看那匹所谓的乌云盖雪,走了出去。
简知心里纳闷,看来何老五是发现了什么,只是出于谨慎才没有说。
闲极无聊,便想出去看看,走到门口,听到外面的声音有些嘈杂,似乎很多人在谈论着什么,心里便有些好奇。刚打开门,便看见门边聚集了许多黑衣大汉,或是坐着或是站着,正热闹的说着什么。看见大门开了,那些正在谈话的却都停了下来,纷纷看着简知。
简知心里奇怪,却也并不在意,只是刚迈出腿,便看见门口聚集的那些黑衣大汉,一个个的都站了起来,无声的看着他。
简知皱了皱眉,心里有些不悦,这些人,可是来监视自己的?
那位不管是黄二叔还是金老大的,看起来直接坦诚,说话做事也并不糊涂。怎么转过头来,就找了这么一群人来看着自己?
简知阴着脸往前走着,余光中看见不仅是门前,便连不远处院墙那里,也聚集了许多人。
前面左右,果然都是一片空旷,并没有什么人家,在这样的地方建立一座将军庙,名义上是隐秘是报恩,可还是有些古怪。既是隐蔽,偏又建立在明处,说是报恩,可这将军庙倒像是一个据点一般。
简知刚走出去,人群中一个身着黑衣,白色胡须根根挺立的老人家走了上来,抱拳问道,“敢为小先生是去哪里?”语气颇为和善,可问出来的话,却并不和善。
简知嘴角抽动了一下,四处看了看,然后目光转回到眼前的老人身上,看着他的眼睛,问道,“此处可是监牢?”
那人笑了笑说道,“小先生说笑了,此处是我家大当家的家庙,如何能说是监牢?”
简知面上面无表情的问道,“既不是监牢,我可是能出去?”
老人说道,“小先生想要出去,自然是可以,只是附近却有些不太平。若是出去,还是跟着两个人的好,遇上事情,也好有个照应。”
简知摇摇头,问道,“监视便是监视,用得着说的那么委婉吗?”说着,简知的声音有些阴沉了起来,看着他的眼睛问道,“只是,我要是不同意呢?”
老人家似乎并没有生气,依然很和气的说道,“小先生若是不同意,咱们只能偷偷的跟着了。为了小先生的安全着想,拼着责怪,也得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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