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三章 新安匪事三一招
王亭长急忙上前劝解,说道,“都是在下的过错,若不是在下无能也不至于到得如此地步,更不会连累老父。两位切莫因此生出不快,否则我真要无地自容了。”
游知侠显是个吃软的性子,闻言便说道,“却是与你无关,此人我一向看他不惯。”
简知淡淡的说道,“若是看不惯…”说着便停了下来。
游知侠反是急切的问道,“看不惯又怎样?”
简知面上故意现出苦恼之色,说道,“本想说你不堪便是,可你刚才自承是个瞎子,我却又不知如何去说了。”游知侠立时推开了正在一脸焦急劝说着自己的王亭长,持剑便向简知冲来,王亭长作势欲拦,又似乎有些畏惧,最后只能徒劳的站在原地,一脸着急的跺着脚。
简知似笑非笑的看着王亭长,对于游知侠似乎全没在意。
王亭长看见简知的目光,脸上的神色一时焦急又是又有些不安,身上细碎的动作也简练了许多。
待到游知侠到得近前,手中长剑刚刚递出,便觉腰腹一痛,接着一股大力袭来,不由自主的向后飞跃而去,而后狼狈的落到地上。
直到此时简知方才站了起来,淡淡的说道,“总捕头说,你不是我的一合之敌,为何你便不信呢?”说道‘总捕头’三字时,简知特意加重了口气,余光中果然看见王亭长的神色变了一下,心中暗笑,自己两人总是年纪小些,若不是让此人心中有所畏惧,行事必然难以顺遂。游知侠费力的站了起来,脸上的神色有些不信,却又有些恐惧,直到此时,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输了的。
王亭长却是有些呆了,先是被简知似笑非笑的眼神刺破了自己的心境,后被简知口中的总捕头震动,最后又被简知的身手震慑。
游知侠的身手他是知道的,虽然算不得 绝顶高手,可在整个陈留还算是有些名气,至少在自己手下里,也能算得上是一个高手。可就是这样的一个高手,被这个陌生的少年人,一招击败,甚至直到此时,刀都还未出鞘。
王亭长心里隐隐有些后悔,自己的算计在看见魏三的时候,就已经失败了。等自己转了心思,把主意打到这两个年轻人身上时,还以为自己走了一招妙棋,便是在两人发生争吵时,心里还隐隐高兴,就是这样没有什么心机的年轻人才好,就是这样没有心机的年轻人说的话,别人才会相信。但是现在,看到的听到的种种,虽然只是一个眼神,虽然只是一句话,虽然只是一个动作,可王亭长的心里却是不安了起来。
简知自从黑冰台的暗狱中出来,心里隐隐便有些戾气,只是不显罢了。他只是觉得自己似乎是有了些不同,似乎是和这个人间这个世界的距离大了一些,似乎自己的心麻木了一些。
胡天羽给自己出的这个注意,若是以前,他定然是肯的,定然会全心全意的使出浑身的力气。可是如今,他有了两个身份,一个是胡天羽的门客,另一个却是黑冰台的暗卫,虽然只是一个没有人物的潜伏的暗卫。
两个身份就像是一把刀将他的灵魂分割成了两份,但不管是哪一份其实都不是自己愿意的,一个是自己算计的结果,一个是别人算计自己的结果。
所以,有些事,他答应了,但心中其实并不情愿,。他答应,只是因为他觉得自己应该答应,可心里如何,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便如此时,他也知道虚与委蛇是最好的办法,若是中途无事,他也能一直这样。可老人斑倒地,游知侠挑衅,自己明明只要忍一下便能过去,可他就是不愿意去忍。
虽然并未直接说些什么,可还是一方面暗示王亭长莫要演戏,另一方面扯起总捕头的虎皮来敲打王亭长。
而王亭长也果然并不蠢笨,一边扶着游知侠,一边小心的说道,“先前在下便已经着人去驾车了,若是二位愿意倒不如等上一等,家父如此,在下也不能继续前行了。”
此时游知侠的脸色已经变得苍白了起来,眼神也有些呆滞,似乎打击的有些大了。
简知闻言,接口说道,“事情也不急于一时,等一等也是无妨。”
于是几人便在一旁等了起来,或坐或站。游知侠的脸上满是灰败之色,神情郁郁,手中的剑掉在了地上,也不曾捡起。
那 少年似是有些害怕,一边胆怯的张望着,一边紧紧地抓住老人的衣服,似乎这样可以得到一些安心。王亭长见状吧,苦笑了一下,摇摇头,慢慢的踱到少年身后,默默少年的头,口中轻轻一叹。
少年似是毫无所觉,抬起头咧嘴冲着王亭长笑了一下。
没多时,来接人的马车便到了,许是看见气氛有些不对,倒也无人喧哗,轻言轻语的将老人抬到了车上。简知游知侠二人骑马跟在后面,看见游知侠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有些不忍,只是此处人多,却也不便说些什么。
王亭长的家院落却大,门口倒也宽敞齐整,只是却有些冷清了些。
大门也是宽敞,打开了门,便是两辆马车同时驶入也不见拥挤。刚一靠近,便听见里面传来热闹的声音,王亭长说道,“想是乡里的乡亲同属下的下属在准备酒菜,先前人心惶惶,如今县里来人,倒也能让他们安心一些。不只是未曾提前告知两位,还请不要见怪才好。”
简知摇摇头,说道,“如此安排很好,这位游捕快还好些,我么就是一个新丁,什么都不懂得。此事仰仗王亭长之处,还有许多,我就带了眼睛耳朵来,只看只听不说。如何行事,还需王亭长多多指教才是。”
王亭长客气一番,便领二人进去,对于简知的话,倒也并没有如何在意,在他看来,简知就是一个实力强大又有些聪明的人。这么说,也不过是客气罢了,若是自己当真了,那可真是傻了的。
王亭长一进门,里面的喧哗声便消失不见,纷纷站了起来。
王亭长便将双方介绍了起来,简知只是记住谁为游檄,谁为缉盗,其他人等,并没有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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