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六章 石头房子石头床
接着,简知便看见一只大手袭来,眼前一黑。良久,一道亮光刺眼,那知大手离开了自己。
这是一个石屋,墙壁是石头的,屋顶是石头的,屋门还是石头的。就连睡觉的床,就连桌椅板凳都是石头的。它们连接地上墙边,极难移动。
若这些知识古怪的话,桌子上的石碗就更显古怪了。
石碗本身并不古怪,甚至还有些莫名的美感,但一只粘连在桌子上的石碗便有些古怪了。
简知醒来,并没有起床,还在四处看着。他知道自己闯了大祸,虽然自己并不想承认,可这个板子最终还是会打在自己身上。可四处看了,这既不是监牢也不是什么绝地,既没有想象中的阴森可怖,也没有人正一脸审视的看着自己。
可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四周一片安静,一只等了许久,还是没有声息。
简知小心翼翼的站了起来,又仔细倾听了一会,才向前走去。蹑手蹑脚,甚至有些鬼头鬼脑的样子。
小心翼翼的到了门口,一推,门没开。
再试了两次,依然是纹丝不动,仔细看去,才发现这门只是一个形状罢了,只是在墙壁上雕出了门的形状。这只是一个装饰而已,并不是一个真正的门。
简知这才着急起来,小跑着到了窗边,窗机明亮,不知是如何制成,虽能投进光来,但依然打不开。
不知为何,简知却是有些松了一口气的感觉。若说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像是没有发生过一样,莫说是别人,便是他自己也不会相信。
此时的情况自己虽然并不明白,可也不是自己担心的那样,这也算是一种幸运。
于是简知又松松垮垮的躺到了床上,一面有些奇怪自己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一面又对未来有些担心,不知道自己究竟会面对什么。因此一时间便有些思绪纷杂,一时向东想一时又往西念。
只是这里太过安静了些,没有哪怕一丝一毫的声音,时间长了,简知便放下了对自己将要面对的命运的担心。反是对自身想的多了一些,自己为什么会变成那样?那只老虎究竟是什么?三世太白刀经,与虎虽也有些关系,可也太少了些。
一部刀经,怎么可能变成一只老虎?还变成了一头能控制自己身体的老虎。
那个时候,简知知道,‘自己’当时使用的正是三世太白刀经,并且,自己此时竟也诡异的学会了这门刀法。
想到这里,简知取出那门玉简,玉简上布满了裂痕,一部分已经消失不见,只留下残片留在上面。另一个玉简倒是完好,简知一边摩挲着,一边胡乱的想着。
最后,自己看见的另一个自己,究竟是自己的错觉,还是那真的是另一个自己?
可若是另一个自己,‘他’从何而来,又为何会来?
简知隐隐有些答案,可又下意识的不去想,不敢去想。
外面突然传来人说话的声音,声音很大,就连房间都在隐隐颤动,“郭淮京,你莫要以为自己是国师便能包庇凶手!”
另一个被称作郭淮京的人,他的声音简直听过,正是最后出现的那个老道人。郭淮京说道,“什么凶手?我又如何包庇了?黑冰台的人杀了你们军方的人,这是你们之间的事吧?与我何干?你白守礼好歹也是世袭的护国候,怎么,想要给你孙子出头,还要找这么拙劣的借口吗?
简知闻言,立刻爬了起来,小心翼翼的爬到窗口想外看去。
只是不知为何,声音明明是从此处传来,简知却只能看见一个巨大的青色的布幔不时地随风飘动。旁边有一个巨大的如香炉一般的山峰,山峰上有一根巨大的淡黄色的巨树 ,没有枝叶一直高耸入云,这巨树树顶长的也不是叶子,而是朵朵飘散的白色的青色的云。
只是外面的景色太过单调了些,规整有序,却又极不自然。
“想来这是秦国的一处秘密地地方吧?也不知是做什么的,自己来此究竟是好是坏?”简知自作聪明的想道,“不过这护国候白守礼,不正是白广安的祖父吗?”
也不知是两人打了起来还是如何,突然一阵巨响,房间又是一阵抖动,简知心说这两人可真是厉害,动起手来就能地动山摇。
接着便听见白守礼冷哼一声,阴阳怪气的说到,“出头?我的孙子,打不过人,挨揍也是活该。出头倒也不必,毕竟能对晚辈出手的为老不尊的人,也是不多。”
接着,简知听到一阵雷鸣闪电的声音,又像是极重的兵器在互摩擦,郭淮京淡淡的说道,“你也不用阴阳怪气,我做什么,想来不需对旁人说。便是王上,也不曾多问,你又以为自己打得过王上?“
白守礼冷笑一声,说道,“这是大王记恩,可身为臣子的,当紧守本分,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又不该做什么。不该将王上的宽容当作自己放肆的理由,也不该将自己看的比王上还重,看得比大秦还重!几十年来,你做什么,我也从未问过,只是这次,你却是过了。公然杀害军人的人,你还要包庇,莫不是你想要造反?”
两个人似乎是在比试谁的声音更大些,郭淮京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声一起,简知便感觉脚下的地面在急速的颤抖着,似乎随时都会碎裂开来。
郭淮京哈哈笑了几声,待得笑声停止,声音却又冷了下来,说道,“造反?这大秦有两种人不会造反,一种是我这种孤家寡人,另一种是宫里的太监。”
白守礼冷笑一声,说道,“是么?你莫不是还要说,这世上就你们对大秦最为忠心?”
郭淮京似是摇了一下头,说道,“你来想做什么,我知道。你我两人,还是离得远些的比较好,免得两看相厌。你若是得到了答案,便走吧,若是没有,便自己回去想想。”
白守礼的声音果然也轻和了许多,笑骂了一声老东西,说道,“你倒是奸猾,这么些年,除了你我,当年的老人都走了。为了白家,我胆战心惊如履薄冰,甚至不惜自污求生。可你倒好,一直肆无忌惮,便是朝中怨声鼎沸,也一直岿然不动。也不知你是给大王使了什么妖法,竟然如此信你!”
本文链接:https://www.tailaixsw.com/173_173797/1061872.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