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睡会儿吧。”萧旭轻拭了郑旦额头上的汗,摩挲着那手背。
郑旦都快睡着了,萧旭突然饶有兴致问道:“这两人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郑旦迷糊着,“啊?你说谁?”
“隔壁的无双和楚寻烁。”
“啊?无双他们?你怎么知道?”郑旦彻底清醒了。
萧旭轻嗤,“哼~从刚才回去就没消停过。”
呃……郑旦彻底崩溃了,这都能听到?
在这些高手之间,自己就跟傻子似的。
郑旦呆滞了半晌,突然燃起了八卦之心,惊诧道:“无双他俩不会…精尽人亡吗?”
萧旭哈哈大笑,,“哥哥,男人是不会精尽人亡的,只不过是体力,健康的问题。看来,哥哥当男人,还没当明白呢。”
郑旦窝在萧旭怀里,不满道:“当明白了又怎样?这辈子无望了。好不容易是个男儿身了,有什么用?”
“哈哈……要不试试?我只怕哥哥,你不行!”
看着萧旭那戏谑的表情,郑旦还真倔脾气上来了,一翻身,压在萧旭身上。
萧旭望着一脸茫然,脑子一片空白的郑旦,哈哈大笑起来。
郑旦发了一会儿呆,最后认命般灿灿一笑,露出两个深深梨涡,但是嘴上依然硬气,“我累了,下次看我的吧。”
萧旭大笑着,拽下郑旦,狠狠亲了亲那两个深深的酒窝,温柔至极,“好,便依了哥哥。”
这一夜,刘禹锡可是不好过。第一次如此近的,听见两人打情骂俏。一闭上眼,脑子里全是,郑旦那招人的眉眼,微笑的唇角,深深的两窝,不由握紧了拳头,用力到咯咯作响……
…………
好不容易捱到了早晨,刘禹锡忍不住要看看隔壁的人了。
于是一如往常,端了洗漱用品,轻轻进了房间。萧旭怀里的人睡得正香。
伴着开门声,萧旭倏忽睁开了眼,看着忙碌的刘禹锡,轻嗤道:“你还真是面面俱到。我还真怕你把哥哥抢了去呢。”
刘禹锡看看熟睡中的郑旦,平静道:“既然萧将军来了,便由萧将军伺候殿下吧。”说着便退了出去。
直至将近午时,郑旦才伸着懒腰出了屋。看着院里的摇椅,一骨碌就躺了上去。
萧旭从外面回来,拿着各种糕点,小吃。看着郑旦,不由笑道:“哥哥,你不会从床上刚起来,立马又挪到了摇椅上吧?”
郑旦嘿嘿一笑。不得不说,郑旦对摇椅是情有独钟的。而萧旭正好知道。
虽然在这行馆里待不了几天,萧旭还是贴心的准备了。要说抓住郑旦的心理,还得是萧旭。
郑旦躺在摇椅里,吃着零嘴儿,身后立着萧旭,旁边蹲着刘禹锡。
刘禹锡正细细修磨着郑旦的指甲。甚至给郑旦的嘴唇涂了润唇膏。大概在刘禹锡的眼里,郑旦必须是一个没有瑕疵的精致物件。
而对萧旭来说,郑旦更像是散养的宠物,不受控制,还必须得宠着,东西必须是最好的。有时候,萧旭分不清,到底他是主子,还是这宠物是主子。
好像大部分时间,都是宠物在张牙舞爪,支配着他,驱使着他,而自己乐此不疲,还想要把这宠物娶回家,独独占有。
郑旦呢,觉得自己手握两大高手,除了呼吸,屁事不用管。已经到达了人生巅峰。
正值郑旦开心得楞个里格之际,便听得通报,有人求见。
郑旦眯着眼,抖着腿,慵懒道:“让他进来吧。”
等着这人进了院落,微微躬身,右手往左胸前轻轻一搭,行礼道:“见过十三殿下。”
萧旭俯身在郑旦耳边轻语道:“陈国人。”
此刻刘禹锡也立到了郑旦的身后。
郑旦细细打量了下此人,满脸络腮胡,着蓝灰色衣袍,头发皆梳成细辫,统扎在布帽下。
郑旦脑子里立马闪现了乔峰的形象,不过这人衣着不同,袖口,脚靴口皆接皮毛,胸口绣类似蛇的图腾。
在郑旦心里。觉得“陈”,应该是跟大雍,朔国一样的打扮,没想到更类似胡人、蛮人。不过仍然有些不伦不类。
更主要的是,此时陈国来人,又带了什么意义呢?
郑旦微抬了那搭在扶手上的右臂,依然慵懒,“无需多礼。不知陈国派了使臣前来,所为何事?”
只见那人,两只眼睛,炯炯有神,笑道:“十三殿下,果然聪慧,不如…移步细谈…”
郑旦轻笑,“这里没有外人,陈国国君有何指示,但说无妨。”
郑旦可是没那胆,在这大雍的行馆密会陈国的使臣。这陈国之心,已经昭然若揭了。
但见那人,两眼骨碌碌转,四下看看,走进了郑旦,神秘又小心,
“你朔国富庶,自会兵强马壮,何须对大雍俯首称臣。不如,与我大陈合作,我两国前后夹击,到时大雍腹背受敌,我等共分大雍。”
郑旦惊讶,这口气还真大,怎么早不来,晚不来,这个时候放这种厥词,这都不怕闪了舌头。
郑旦哈哈一笑,“恕我不敢苟同,请回。”
这人可是没想到,郑旦如此硬气,寥寥几字就打发于他,顿时觉得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要知道,三国里,最属朔国一副低眉顺眼。如今这十三皇子,竟敢直言顶撞。
那人有些恼怒,“听闻十三殿下,是靠了媚术,才求得与大雍和谈,但问,美色能保得了几时?还是想想我大陈的建议吧。”
遂气恼得拂袖而去,走了几步,又顿了顿,回首看了看郑旦身边的两人,笑道:“十三殿下,确实与众不同。身边不是谋士、守卫,却是两国江湖中,鼎鼎大名的人物,果真有几分手段。”
那人摸了一把胡子,饶有兴致,继续道:“我大陈江湖中有武林盟主,十三殿下可有能力收服?”
郑旦心下暗笑,果真不伦不类,不汉不胡不蛮,竟还有武林盟主。临走,还不忘,耻笑,挑衅于我。
于是,郑旦轻蔑一笑,“哦,是吗?那,我若拿不下此人,便是我无能。”
那人哈哈大笑,抛下一句,“十三殿下,你我还会见面的,后会有期。”这回是真的,拂袖而去。
“哥哥,准备怎么办?”萧旭问道。
“萧郎,你亲自传讯给绍玉吧。把这事儿跟他说一下,要快,赶在陈国使臣去面见绍玉。”郑旦正色道。
“哥哥怎么知道,陈国会派使臣见皇上?”萧旭疑问道。
郑旦叹了口气,“猜的。这陈国大摇大摆前来见我,就是想让大雍官员看见。让绍玉怀疑朔国求和并无诚意。脚踏两只船。从而扰乱两国交好。”
郑旦顿了顿,接道:“若是这次我应了陈国,陈国使臣立时会在绍玉那告一状,两国交好便无望了。我没答应,他也有可能两头煽动,去绍玉那说一遍,刚和我说的那番话。求和大雍一起打朔国。”
“好,我马上去。”萧旭也没再多问。
刘禹锡却开了口,“依殿下和皇上的关系,皇上不至于会信,也不至于会被煽动吧?”
郑旦轻轻一笑,“呵呵…两国相交可不是两人相交。提前告诉绍玉,则表明我朔国对大雍绝无隐瞒之心,一片赤城。如果不报,做君王的,自古都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难免怀疑,朔国是不是还想抱着陈国的大腿。到时候,绍玉一气之下,把我囚在大雍,然后攻打朔国,也是有可能的。”
刘禹锡点头,“还是殿下,思虑周全。”
只见,一直隐在房间里的七皇子和无双,也是急急出来。
七皇子急道:“会不会元敏也是陈国杀的,就是怕我们和大雍交好,对陈国产生威胁?”
“嗯…也有可能。元敏没了,本就无法向大雍解释清楚,让大雍以为,我朔国故意不想和亲。现在陈国又来混淆视听。”
郑旦不由得,又叹了口气,“所以,必须得快点告知绍玉,向大雍,表明我朔国的诚意。比陈国使臣晚了,那效果都不同了。”
萧旭听了此言,立马唤了黑鸦,进屋写了信件,不是以郑旦的身份,而是萧旭自己的口吻,凭的就是两人多年的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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