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你好,我们是瑞祥食品厂的”
两人是食品厂采购部的员工,其中一位还是副主任。
沈遇安听到这个工厂的名字,眼神闪了闪。
瑞祥可是离他家不远的食品厂,厂子里有一百多号人。
工厂效益好,福利高,每天都有十几辆货车过来拉货送货。
车上堆满了货,从门口走过去,带起尘土。
沈母不止一次感叹,要是能够打通厂子里的关系,就凭着每个月的纸箱,不算上饮料瓶玻璃瓶之类的,赚都赚疯了。
周围的工厂小区就被人早就打点好,关系不是那么好拉拢的,没点金钱没点人脉,厂子里负责这块的领导凭什么会将货卖给他家。
沈母也就羡慕羡慕,她是知道好事情轮不到她,就算馅饼突然掉到她头上,也得想想,是不是这个馅饼坏了或者有毒。
家里存款不多,她想要将一个厂的货吃下来,也不一定能行。
在两人说完过来的目的之后,沈母其实不太想接这个活。
家里就她一个人忙,只有一辆三轮车,要是接这个活,她还得去租车,还要去找工人帮忙搬货。
给厂子里的价太高,除去人工她赚不了什么钱,给价低了,人也不一定答应。
想要长期合作,还得逢年过节送礼,维持维持关系。
她怀疑对方只是随便找到她家,也有可能周围的收购站都会去问,正好她家靠的近就先过来问了。
短短一分钟,沈母心里已经有了数。
“你们货太多,我不一定吃的下,要不……”沈母想说,要不你们找别的大收购站。
话未说完,身旁一直没说话的沈遇安连忙接住了话头:“要不我们进去详谈?”
两个瑞祥的员工还以为沈母要拒绝,心里头一紧,担心事情办不成,被领导责骂,刚想着找借口,今天是无论如何都要谈成这事。
他们两人在接到总部大老板秘书亲自打电话过来的时候,还以为是什么大事。
没想到就为了厂里仓库放着不要的垃圾,一般都是被厂里清出去,扔垃圾桶去。
每年还要交不少的垃圾处理费用,厂长发话让工人下班顺手带回去卖了,一开始还有人拿回去卖钱。
一次又拿不了多少,还卖不了多少钱,厂里工人工资高,福利好,实在是看不上这点东西。
有那时间和功夫,还不如多加点班挣点加班费。
还有一个原因,工人觉得丢面子,被亲戚朋友看到自己拖厂里垃圾出去卖,被人说闲话。
厂里的领导也不是没想过给自家亲戚朋友收购,也有一些收购站的老板过来,但几个领导那边都有自己看好的收购站老板。
一个不让一个,正好,上面的人打了电话,都不用争了。
贾副主任两人见沈遇安有意向,忙不迭地点头。
跟着沈遇安进门,沈母见几人直接略过她进院子,嘴巴动了动,还是闭上嘴巴跟了进去。
沈遇安把车子停好,搬出家里的折叠桌打开,两个小凳子放在两人面前。
“两位领导先坐,我去给你们倒茶,妈,帮我找下茶叶!”沈遇安笑着让两人先休息一下,喊沈母进屋。
“你放着,我来找,领导先坐哈!”
一进屋,沈母就将沈遇安拉过来,不赞同道:“安安,家里没那么多本金,做不下来这个活。”
“放心,本金的事我有办法,好不容易有厂子主动来合作,我们要是推出去,恐怕以后都遇不到这样的好事。”
好事是好事,沈母也知道,她就怕自己干不了。
沈母瞻前顾后,优柔寡断的性格,沈遇安了解,也不多话,从冰箱里拿出茶叶,倒两杯热茶端过去。
钱的事情,沈遇安不是糊弄沈母,他兼职存了两万多块钱,还有半个月后,叶槐会付给他五万块钱工资。
加起来应该够了,瑞祥一个厂,一个月的货,要不了十万块本钱,而且他准备再谈谈结清的方式。
要是半年结清或者一年结清就更好了。
想到叶槐,沈遇安脑中又浮现出她的笑脸,脸上表情有些复杂。
她算是间接帮了他的忙,他不应该对她态度那么不好。
想着周一回去好好伺候大小姐,沈遇安脸上扬起笑,跟两人交谈起来。
沈母见状也不好再说什么,乐呵呵地跟两人谈价钱。
两位保镖曾经都是军人,对于叶槐可没有因为她是他们的雇主就手下留情,反而在发现叶槐的天赋之后,爱才心起。
不断加大训练难度,想要知道她的极限在哪里。
终归叶槐还是进行第一次高强度运动,被两人来回折腾地累倒在地上,再也起不来。
“再来!这就是你的极限吗?”胡思雨伸出手,示意叶槐起来继续。
叶槐累的喘着粗气,胸口喉咙都像是被火燎了一般,难受,喘不过气。
手臂发麻,两条腿发软,再也提不起一丝力量。
求饶道:“思雨姐,我不行了。”
“这才哪到哪,这么快就不行了,你的身体素质不太行,年纪轻轻的居然才坚持了不到半个小时。”胡思雨摇摇头,咋舌道。
完全忘了叶槐只是第一次训练,之前可是从来没有接触专业的训练。
体育课都不经常上,更何况胡思雨和赵兵两人严格的格斗训练。
这么累在叶槐的记忆中还是高一时候的军训。
“下次,让我歇歇吧,唉哟,我的腿感觉都要断了!”叶槐龇牙咧嘴起身,手臂差点没有撑住。
胡思雨真将叶槐当作自己的兵了,那是一点没有放水。
见叶槐实在是不行了,两人这才放过她。
结束后,叶槐让高姨叫人上门给她按摩,松松筋骨,再让医生给她开点药。
她感觉自己不及时涂点药,周一根本去不了学校。
就算是一系列的按摩放松肌肉,周一早上叶槐起床的时候,也是忍不住抽气。
比跑了八百米,第二天起床还要酸爽。
叶槐抽了口冷气,小心翼翼坐上车去学校。
刘叔见叶槐手臂上青一块紫一块,走路还慢吞吞的样子,都快吓死了,赶紧问:“小槐,怎么回事?被人打了?”
“没事,刘叔,昨天跟思雨姐他们训练,不小心弄的。”叶槐揉了揉胳膊,套上防晒衣,笑着说。
刘叔皱着眉,不赞同地看了副驾驶的赵兵和后座的胡思雨两人一眼,“你们下手也太重了,小槐还小。”
“刘叔,走吧,再不走就迟到了。”叶槐赶紧止住刘叔的话头。
他们三人都是同事关系,主家的事他也不好太过掺和,刘叔闭上嘴,点点头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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