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齐连忙转身,把剩下果子捏了捏,挑出最软的剥了起来。
弥杉找石头坐下,单手撑着下巴,安静地等着,也好像在想着什么。
此时,沙尘暴似乎已停歇,天空清澈了许多,森林也恢复静谧。如果可以,钟齐真希望这个简单安宁的时刻可以久一点,可没想到,等着接应的这一会儿又有不速之客出现。
第二颗猕猴桃刚剥完,钟齐一定,面色警惕起来。弥杉似乎也感觉到了,绿眸轻抬,挑了挑眉。
唉~今夜真是不得闲。
“你们怎么停下了?我们正看得起劲儿呢~”一道粗犷的男声响起。
“就是啊,嘿嘿,你俩继续啊,不然,让哥哥喂你吃,小美人~”一个鸡公嗓接着道。
“那个黑发帅哥,我口渴心里也渴,你喂我吃呀~”这声矫揉造作的女声让钟齐面的更黑了。
“哈哈哈,你个浪货发春了?”
“我草你个煞笔,关你屁事?!”
鸡公嗓贴心道:“我现在就可以帮你解渴…”
“死一边去!丑逼!”
几人一边骚扰树下两人,一边互相咒骂,慢慢从林中走了出来,到了光下才看出是两男一女。
粗犷男人个头不很高但肌肉遒劲,看着有四五十岁,满脸胡子拉碴,两只手没了,从手腕往下连着金属爪子;鸡公嗓年轻些,脸上白净无毛,黑眼圈很重,一双小眼睛在弥杉身上梭巡,嘴边挂着别扭的笑;那个女人高个,穿着黑色的紧身吊带,坦胸露背,麻花辫垂在乳沟,正撅着烈焰红唇盯着钟齐,眼里满是兴趣。
钟齐心中的那股戾气本来差不多平息了,看到这几个人,像是辣了眼睛,火气蹭一下又冒了出来。
弥杉倒是一如既往的冷漠,脸上看不出喜怒,他侧头瞄了后方黑暗中一眼,转回头,捏起钟齐手上的果子,自己吃了起来。淡粉的嘴唇包裹着碧绿的果肉,轻轻咬下咀嚼,果汁滴下,胸口处的布料瞬间晕出一片水绿色的痕迹,映着领口露出的白皙肌肤和锁骨,清纯又性感。
粗犷男看愣了,喉结滑动一下,兴奋地晃了晃身体,大声道:“哎呦,我的乖乖,这白毛真是极品,比我之前搞的那个良家大小姐还好,我靠,真受不了~”说着,就想走过去动手,好像完全没看到旁边钟齐如刀的目光。
鸡公嗓的眼睛还黏在弥杉身上,却伸手一拦:“欸~”他歪歪嘴角,不怀好意地笑着:“不要这么猴急嘛,没看到小美人受伤了。”他从怀中掏出管药膏说:“我这个药消炎杀菌,促进伤口愈合,用了不会留疤,我帮你涂。”
钟齐脚步一侧,挡在弥杉身前,虽然没穿机甲,他的身材和气质还是有种不可忽视的压迫感。
鸡公嗓抬头,忌惮几分,后退了两步说:“这位兄弟,我又没做什么,只是是好心……哦,对了,我还有些食物。”他把斜挎包拉到胸口打开,从里面掏出一个袋子说:“这是芒果干,很甜的,现在这玩意儿可难搞到了。”
钟齐怀疑地看了一眼,目光挪到鸡公嗓脸上,刚要说话,就感觉手臂一紧,有什么软绵绵的东西覆了上来——原来是那个麻花辫女人不知什么时候凑过来,双手揽着他的胳膊,紧紧压在胸部,她在他耳边轻轻吹着气:“帅哥,你叫什么名字,我好钟意你啊~”
耳边的酥痒激起一阵恶寒,他不想打女人,眉头紧锁,嗓音低沉危险:“放开!”
那女人像是得了鼓励似的,反而更肆无忌惮,松开一只手直摸向胸膛,上下打量道:“这肌肉真是太棒了~你绷那么紧干嘛,姐姐来帮你放松放松~”说着,不老实的手一路向下,红唇也凑向钟齐的脸边。
“噗,哈哈哈~”一串悦耳的笑声,像珠玉落地,弥杉在钟齐身后忍不住笑道:“你的桃花运来了~”
钟齐又燥又怒,抬手掐住女人脖子使劲一推,那女人连退几步,撞上了鸡公嗓,两人仰面一起倒在地上。
“啊~!”女人惊叫一声。
“哎呦~~”鸡公嗓不阴不阳地嚎了一嗓子,然后趁机捏了女人屁股,揉了一对巨乳。
“啊,你找死!”女人挣扎着跳起来,踢了鸡公嗓几脚,然后转头看向钟齐,委委屈屈地说:“你干嘛推我啊,害的我被臭流氓摸了这里……”话音未落,她一把拉下肩带,露出一对浑圆的胸脯扑向钟齐!
差不多是同时,一直垂涎欲滴的壮汉也伸出金属爪,抓向他身后的弥杉,嘴里念叨着:“小美人,来吧!”他早就按捺不住了,脑海中已经把弥杉剥得精光,肆无忌惮地这样那这样了——小美人那里的皮肤是不是也这么白?那时候的叫声是不是也这么撩人?那时候的表情……?
噗!
什么声音?
这是……?
壮汉低头一看,有什么东西插入他胸口,啵的一声又拔了出去,留下一个碗口大的洞,鲜血喷涌出来,他愣了愣,扑通一声栽倒在地。
而那个赤裸上身的女人已被鬼手勒住脖子吊在半空,她双手抓着鬼手却扯不开,喉咙里发出嘶嘶的喘气,眼睛外凸,满脸濒死的惊恐。
鸡公嗓吓呆了,他爬起来想跑,脚却不听使唤,钟齐一脚踹在他背上,他又狠狠摔了个狗啃屎。
弥杉不徐不疾地从钟齐身后走出来,踩了踩壮汉的头,他刚才抽搐了一会儿,现在已经不动了,身下流出一大片血。弥杉收回脚,嫌弃地在地面擦了擦,他拍拍钟齐肩膀:“先别弄死了,我还要问几句。”
钟齐冷着脸把女人松开,她直直摔在地面上。
“你们是什么人?”弥杉淡淡问道。
“我,我们是流浪者。”鸡公嗓被钟齐一瞪,赶紧回答。
“嗯?怎么没在聚集地,你们几个跑出来干嘛?”
鸡公嗓咽咽口水,小声道:“不知为什么,边防军今天扫荡了荒林,见人就杀,我好不容易才逃出来,半路才遇到他们。”
弥杉转头看向女人,她口红花了,头发散了,一脸狼狈和惊魂未定。
“你说,是这样吗?”
女人赶紧把衣服穿好,眼神躲闪道:“是,是的。我不认识他们。”
弥杉眨眨眼,看了壮汉尸体一眼,说:“他是残疾者吧,你们呢?你们为什么变成流浪者?又凭什么本事逃出边防军的追捕?”
“我……”鸡公嗓呼吸急促起来。
“说。”钟齐冷声道。
顷刻,鬼手已缠上他的脖颈,鸡公嗓颤声回答:“我,我是异能者,能迷惑人一点点,以前……诈骗,被通缉……”他的异能不算强,只能影响脑力弱的老人和小孩,但配合使用一些违禁品,足够他骗得许多人倾家荡产了。当然,那管药膏,那袋芒果干都是他的工具。
“你呢?!”钟齐看向女人,脸色更狠厉。
“我,我也是异能者……”女人低头说不下去了。
今天这两个男人都是极品,若搞到手一定能卖个好价钱,尤其是这个黑发男,以她阅人无数的经验,床上绝对让人神魂颠倒……可现在……
她偷偷抬眼,就对上深不见底的黑眸,吓得一抖:“我,我的异能要做了才知道…”
“做了?做什么?”弥杉没听懂。
“是o进去时候会感觉到……”
“够了!”钟齐呵斥道,女人呐呐不敢说了。
弥杉看了看钟齐,又看看面如菜色的女人,没有再问。
他拍拍手说:“好了,处理了吧。”然后走向另一棵大树背面,靠着坐了下来。
只听得后面击打、摔打声不断,两人惨叫连连,不一会儿,变成痛苦的呻吟,再一会儿,彻底没了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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