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吧!
登时,他只觉得手里的画册子烫手的很。
就在那时外室传来一阵脚步声,他一着急,将手里的画册子,塞进枕头下。
苏蒹葭擦干头发才进来的。
屋里只剩下一对龙凤红烛,沈鹤亭已经上了床榻。
苏蒹葭身上穿着大红色的寝衣,见她走来,沈鹤亭很是自觉,往里挪了挪,他眼神不自觉往枕头下面瞥了一眼。
苏蒹葭放下帷帐,从容不迫上了床榻。
且不说沈鹤亭有伤在身,做不了什么,他可是出了名的清冷禁欲,不近女色。
狭小幽暗的空间里,流转着一股说出的气息。
两个人都静静的。
突然重生回来,苏蒹葭心里其实乱的很,她闭着眼,慢慢回想着前世的事。
这是沈鹤亭,第一次与一个女子,同榻而眠,他原是有些拘谨的,但见她这般落落大方,他便也放松下来。
过了也不知道多久,沈鹤亭睡得迷迷糊糊之际。
一只小手伸了过来……
他这个人最是警觉,蓦地清醒过来,却并没有睁开眼,她这是想要做什么?
苏蒹葭以为他睡着了,抬手搭在他的手腕上,细细感知他的脉象。
他所中之毒,乃是毒经中的照影。
幸好,毒已经被暂时压制住。
只片刻,她便收回手。
沈鹤亭闭着眼,他心头满是疑惑,她刚刚那是在做什么?
莫非她会医术不成?
苏蒹葭也闭上眼,两个人各有所思,她愁的是,该怎么告诉沈鹤亭中毒的事。
这件事绝不能从她嘴里说出来,否则她可就说不清楚了。
她也累的很,不知不觉沉沉睡去。
待她睡着之后,沈鹤亭幽幽睁开眼,他眼神幽暗,目不转睛看着她,眼里满是浓浓的探究……
两个人的新婚夜,就这样过去了。
翌日,天还没有亮。
“阿娘,阿衍……”苏蒹葭大叫着睁开了眼,她面色煞白,大口大口喘息着,骤然从榻上坐了起来,浑身都被冷汗浸透了。
就在刚才,她想起一件至关重要的事。
今日,无论如何,她都必须回去。
否则阿娘她……
“你没事吧!”沈鹤亭也被她给惊醒了,他轻声问道。
苏蒹葭一脸歉意,“我做了一个噩梦,对不起,把你吵醒了,天色还早,侯爷再睡一会吧!我该起来去给母亲敬茶了。”
她手脚冰冷,跟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心有余悸起身下了床榻。
吧嗒一声。
她没有注意到,宽大的衣袖,竟将枕头卷了下来。
枕头下,那几本避火图,暴露无遗!
沈鹤亭,“……”
他刚准备伸手,把它们藏起来。
苏蒹葭已经捡起地上的枕头,在她放回去的时候,蓦地,看到那几本避火图。
沈鹤亭双目微睁。
她该不会以为,这些东西,是他的吧!
母亲也真是的,平白的叫人给他送这个干什么!
现在好了吧!
她儿子怕是要被人误会成,老色胚了!
苏蒹葭只愣了一瞬,她脸上一点异样也没有,淡淡将枕头放回去。
那几本避火图,重新被压在枕头下。
她心中清楚,沈鹤亭是个清冷禁欲的人,这些东西,定是老夫人叫人送来的。
老夫人抱孙心切,她也能理解。
她转身离开,还不忘替沈鹤亭把帷帐整理好。
洗漱过后,浅月和青玉要给她上妆,苏蒹葭拒绝了,今日可有的好戏瞧呢!
二房众人,怕是早就搭好了台子,这妆不上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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