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月和青玉本就没睡着,萧战来禀报沈鹤亭的时候,两个人听的一清二楚,给她们激动的呀。
这会,浅月陪着苏蒹葭。
青玉则去流云居打探消息了。
闲来无事,苏蒹葭拿了本医术,很随意的翻看着。
没过一会,青玉气喘吁吁跑了进来,“小姐,大少爷和怜儿还锁在一起,侯爷又叫人去请太医了,听说这回请的是崔院首。”
浅月有些担忧,“崔院首一来,他们怕是就要分开了,真是可惜呀!”
“这样的好事,就该让整个京都都跟着乐一乐才好。”
苏蒹葭一点也不着急,她慢悠悠掀起眼皮子,看了两个丫头一眼,“着什么急,侯爷请的人越多越好。”
家丑不外扬,她还能不懂沈鹤亭的心思。
他是想把这件事遮掩下来的。
而她要的是人尽皆知……
所以早在最开始,她就算计好了。
等着瞧,她一定会如愿的。
郑太医并未离开,他的意思是集思广益,沈鹤亭这才又将崔院首请了过来。
没想到的是,崔院首来了,竟也无计可施。
他和郑太医两个人,研究了许久,什么办法都试过了,就是分不开沈追和怜儿。
“嗯……”沈追胀的越来越厉害,那种感觉就是被人攥在手里,往死了捏不说,还誓要将他给捏爆了,他疼的冷汗涔涔,忍不住闷哼出声。
真是恨不得剪了那处,给扔了……
“侯爷,下官实在惭愧。”这一回,崔院首和郑太医两个人,一副汗颜的模样,站在沈鹤亭面前,头都抬不起来。
他面色冷凝,“难道就没有什么法子能将他们分开吗?”
崔院首,“……”
郑太医,“……”
两个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下官无能!”
沈鹤亭骤然抬眼,“我要的是办法。”
郑太医不敢开口了,他扭头看向崔院首。
崔院首,“……”
他暗暗嘶了一声,请老天保佑,以后再也不要让他来长宁侯府了,但凡侯府的事,那是一件比一件棘手。
显得他特别无能一样。
他稍稍斟酌,说出自己的意见来,“侯爷,不如把所有太医都请来,兴许有人能将大少爷分开。”
郑太医深以为然,就是这样,把所有人都拉下水,就不会显得他们没用了。
沈鹤亭脸色一沉。
为何将郑太医和崔院首来?
那是因为他们的嘴巴够严实。
若是将所有太医都请来,这件事可就遮掩不住了。
见他沉默不语,崔院首接着又道:“侯爷需尽快做出决断,否则大少爷那一处,若是充血太久的话,只怕就要废了。”
沈鹤亭眸光一凝,倏地他灵光一闪,想起什么来。
若是,让蒹葭出手的话……
定能将他们两个人分开。
只是那样一来,她会医术的事,可就藏不住了。
而她不想暴露!
“萧战,除了在宫里当值的太医,你去把所有太医都给请来。”他不带一点犹豫,斩钉截铁说道。
“是,属下这就去。”萧战眼神微闪,若将所有太医都请来,这件事可就瞒不住了,侯爷这是不准备替大少爷遮掩了,他转身就走。
得了这个消息后,苏蒹葭才安心上榻歇息。
这么多太医,如此奇闻,换谁能憋得住?总要跟枕边人说上几句,这样一来,这个消息不就传开了。
到时候,她在暗中再推波助澜一番。
整个京都还不得沸腾起来……
光是想想就很期待!
大半夜,长房这边灯火通明,闹出这么大动静来。
二房那边,也收到消息,众人脸上全都带了笑意。
贺氏更是准备,明日一早,就去长房那边看热闹。
长宁侯有请,一众太医谁敢不来,一个个跟兔子一样来得很快。
只用了小半个时辰。
沈追床榻前就围满了人,十几个老太医,都是头一回见这种情况,想到薄毯子躺着两个赤果果的人,一个个全都臊很。
“我倒是有个办法,不知是否可行?”
“我也有个大胆的想法。”
“还有我,还有我,要不先试试我的办法,万一能行呢?”几个人争相恐后,废话,这个时候,谁不想压谁一头呢!
万一能行,只凭这一点,就够他们吹嘘后半辈子的了。
沈追,“……”
刚锁在一起的时候,他又羞又恼。
可这会,他只觉得那一处火烧火燎的,就快要炸开了不说,浑身直冒冷汗,眼前也阵阵泛黑。
他觉得自己就快要支撑不住了。
十几个太医,每个人都使出浑身解数,翻来覆去将沈追折腾了整整一个晚上。
每个人都在他身上,施了一遍针。
然后,众人轮流给他灌汤药。
黑乎乎的药汤子,可以说一碗接一碗,直到最后他闻到药味就想吐。
转眼,已是天光大亮。
一个个太医全都耷拉着眼,一副无颜面对江东父老的模样。
缘何如此?
因为他们什么办法都试过了。
还是没能将沈追和怜儿分开。
两个人锁了整整一个晚上。
怜儿扛不住,早就昏死过去。
沈追同样意识模糊。
“小姐,你可是不知道,大少爷和怜儿还锁着呢!”苏蒹葭才睁开眼,浅月便迫不及待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她。
“嗯!”苏蒹葭懒洋洋应了一声,还早着呢!
用过早饭,她便去老夫人那里看戏了。
她到的时候,除了沈青芷和沐云舒不在。
沈青瑶,谢韵音,还有贺氏与秦氏全都在,可见大家都是喜欢看热闹的。
“哎!真是造孽呀!”老夫人刚知道沈追和怜儿的事,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到底不是咱们沈家的血脉,看看鹤亭,还有观山与留白,哪个不是洁身自好,何时有过这种放浪形骸的时候。”
苏蒹葭给老夫人请安后,便退居一旁,寻了个椅子坐下,垂眸不语。
她若是开口,难免有落井下石的嫌疑,况且也不缺跳出来踩沈追一脚的人。
贺氏第一个开口,“谁说不是呢?不是我们沈家的血脉,到底怎么都养不熟,这回丢的可是我们侯府的脸面。”
沈青瑶极有分寸感,她并没有开口,只满脸厌恶与不喜。
秦氏脸色极差,可眉眼却是舒展的,“闹出这样一桩丑闻,还不知旁人要怎么笑话我们。”
有她们在旁火上浇油。
果然,老夫人的脸色越发难看。
秦氏是真高兴,她极力忍着笑意,轻咳了一声,看着老夫人说道:“大伯母,听说一众太医都无计可施,还没将那两个不知羞耻的人分开。”
她说着一顿,眼底满满都是恶意,“侄媳妇这里倒是有个主意,听闻路边的野狗,时常闹出这样的事来,不如请个兽医来看看,兴许有法子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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