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巨响。
莫闲云用力之大,右边的那扇门,直接被他一脚踹翻在地。
与外面相比,屋里算得上昏暗。
可饶是如此,莫闲云还是一眼就看到,被纪子铭压在身下,狠狠疼爱的,昭和郡主。
都到了此刻,纪子铭竟然还在,动弹……
而昭和面色通红,她不知羞耻双手搂着纪子铭的肩,眼里泛着一层迷离的光,一副享受不已的模样。
这猝不及防的一幕,生生刺痛的莫闲云的眼。
“昭和,你这是在做什么?”这一刻,他只觉得天旋地转。
这可是他精心打造,最满意的一件作品……
他耗费了无数心血,可谓是呕心沥血,精心呵护,连他自己都舍不得轻易碰触。
一件在他心里,完美无瑕的作品,就这样被一个傻子,压在身下,夺取原本属于他的贞洁!!
这与诛他的心有什么区别?
那个婢女人都吓傻了。
怎么会是郡主与这个傻子?
该是侯爷夫人与这个傻子的……
昭和郡主一直都是清醒的,看见莫闲云的那一瞬间,她甚至都忘了害羞,如同看见救命稻草一样,泪眼模糊看着莫闲云,向他求救,“爹爹,救我……”
出乎意料,她竟然能说出话来了。
可她并没有等来莫闲云的疼惜。
“闭嘴,你给我闭嘴,我不许你这么喊我!”莫闲云气急败坏,他甚至生出一种连昭和也一起撕碎的冲动。
“去取一桶冷水来。”他一脸骇人的杀气,几步上前,一脚将纪子铭踹翻在地。
屋里一股子欢好过后的味道,让他差点忍不住吐出来。
如此荒唐了好几次,昭和郡主身下一滩血迹,纪子铭的药效已经过去,他满脸懵懂,飞快抓起自己的衣服往身上套,阿娘说过,外面有好多坏人,千万不能给他们看自己的,屁屁……
阿娘说的果然是对的。
今天,地上那个坏女人,就一直撕扯着他的衣服,非要看他的,屁屁!
“呜呜……”他都被看光了,想到这里,纪子铭委屈的放声痛哭起来。
很快,莫闲云身边的侍卫,就打了一桶水过来。
莫闲云接过,毫不留情浇在昭和郡主身上。
一桶冷水兜头浇下,昭和郡主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她既委屈又羞恼,怔怔的看着莫闲云,“爹爹,你……”
她才开口,莫闲云便如一头暴怒的野兽那般,冲着她疯狂咆哮,“你是聋了吗?你这个肮脏的贱人,我不许你这么叫我,你看看自己这副放荡的模样,你配这么叫我吗?”
昭和郡主从没有见过他这副冰冷吓人的模样。
她顿时呆住。
这,还是那个将她捧在手心的爹爹吗?
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明明是她被纪子铭这个傻子欺负了,他不该心疼的安慰她吗?
以前不管她犯了什么错,每每母亲责罚她的时候,爹爹都会护着她,从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她不懂,为什么现在爹爹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一旁的婢女反应过来,赶紧抓起地上的衣服给她穿上。
昭和郡主跟被车轱辘碾过一样,她浑身酸痛的厉害,加上心里委屈,用湿漉漉的眼睛看着莫闲云,忍不住啜泣起来,“爹爹,是纪子铭他欺负我了,你不帮我出气也就算了,还凶我,你到底还是不是我爹爹了?”
她真是越说越委屈,先是抽抽噎噎,后来干脆放声痛哭起来,“爹爹坏,我不要爹爹了,我要让母亲给我做主,杀了纪子铭这个混账东西。”
说完她还不解气,狠狠瞪了莫闲云一眼,“以后,不管你怎么哄我,我都不会原谅你的。”
“哄你?”莫闲云眼神冰冷,嘲弄不已看着她,一个脏了的作品,只有一个下场。
那就是被无情的丢弃。
幸好,他从来都不止,昭和这一件作品。
不过最满意的就是她罢了。
可她也不是,无可替代的。
谁让她本来就是一个替代品呢?
可惜,她从没有这个觉悟……
昭和郡主这些年被他宠的,早就已经忘了她是谁。
直到此刻,她都没有认清现实,还在乱发脾气,“对,不管爹爹再怎么哄我,我都不会原谅你的。”
莫闲云从上到下,扫了她一眼,眼底只剩下冷漠,他转身抽出一旁侍卫手里的长剑。
一道寒芒一闪而过。
他将冰冷的长剑,架在纪子铭的脖子上,纪子铭吓得,哇的一声,嚎啕大哭起来,“坏人,你们都是坏人……”
莫闲云眼中血色弥漫,他用猩红的眸子,死死盯着纪子铭,一字一句说道:“你弄脏了,原本属于我的人,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
他只看重结果,才不管为何会发生这样的事。
一个东西脏了就是脏了,且再也洗不干净。
昭和郡主看到这里,她突然止住了哭声,心里涌上一股欣慰,她就知道,爹爹到底还是疼爱她的。
算了,看着他为自己出气的份上,她决定原谅爹爹了。
“我只能送你下地狱了。”莫闲云挥剑就要杀了纪子铭。
“铭儿!”就在这时,定远侯夫人尖着嗓子叫道:“驸马,你这是做什么?你凭什么要杀了我儿?”
与此同时,大长公主在一众夫人的簇拥下,缓缓踏进这间客房,她眼底敛着冷笑,诧异道:“闲云你这是做什么?还不快放下手里的剑。”
她声音落下。
几个侍卫上前拦下莫闲云。
苏蒹葭跟在大长公主身后,她冷眼旁观看着这一幕,心里畅快的很,昭和郡主到底还是自食恶果了。
昭和郡主一见大长公主就哭着扑了上来,“母亲,纪子铭这个傻子欺负了我,你一定要替我做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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