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
“您好,欢迎光临。”
午夜时分。
北江市老城区的一家小卖店,门铃声响起,有客人来了。
徐青有些犯困,趴在柜台上连头都没抬:“随便看,挑好了来结账就行了。”
没动作。
没声音。
徐青扫了一眼,顿时就愣住了。
这个顾客竟然是一个身着一袭鲜红戎装的女人,她的身材高挑而挺拔,头戴红缨头盔,腰间悬挂着一把长剑,脸颊瘦削,双眸如星,仿佛是驰骋沙场的女战神,散发着无与伦比的威严与魅力。
只不过,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干裂,看着很是憔悴和疲惫的样子。
她是出来拍戏的?
还是spy?
徐青倒是没想那么多,笑道:“你挺敬业啊?30多度的天气,这么穿不热吗?”
啊……
赵秀宁看了眼徐青,连忙把目光挪到了别处,脸蛋儿有些微红。
这男人长得倒是蛮帅的,可是衣着太过于古怪和清凉,竟然露着胳膊和大腿。
这家店铺也非常古怪。
货架上有许多花花绿绿的袋子,袋子上竟然还有虾、鱼等等绘画,活灵活现,比大宋最好的画师还更要厉害。
上好佳是什么?
卫龙辣条又是什么?
越看越奇怪!
本来,赵秀宁是在凌霄城中巡防的,突然发现了一条怪异的胡同,两边都是高大的墙壁,连一户人家都没有。当走到胡同的尽头,她一脚踩空撞到了墙壁上。
结果……
她就穿墙而过,来到了这家古怪的店铺。
所有东西都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徐青见她没有说话,又问了一声:“你想买什么东西吗?”
“这个……你们这儿有吃的吗?”赵秀宁试探着问道。
“当然有了。”
徐青伸手一指货架上的那些饼干、薯条、方便面等等东西:“呶,这些不都是么。”
这哪是!
赵秀宁问道:“你这儿有豆饼吗?”
“豆饼?”徐青一怔,摇了摇头:“没有。”
“那麦麸呢?”
“没有。”
“米糠呢?”
“也没有。”
“……”
明知道不会有,可赵秀宁的脸上还是很明显地有些失落。
豆饼和麦麸、米糠,一般都是用来喂鸡鸭猪鹅的,小卖店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东西?
徐青有些无语,手指着一袋敞开着的大米,问道:“你做什么用啊,大米行不行?”
大米?
这不就是稻米么!
颗粒饱满,质地坚硬,色泽清白透明,这是只有皇亲贵族才能吃到的。
赵秀宁轻轻抚摸着稻米,就跟做梦一样。
别说是吃了,她都好多年没有看到过了,顿时呆住了。
徐青问道:“你倒是说句话,这个大米行不行啊?”
“行,太行了,就是……这个肯定很贵吧?”
“就是正常价,三块钱一斤,一袋50斤,就是150块。”
“多少?”
赵秀宁不自觉地提高了嗓门儿。
徐青咳咳道:“你要是买的多,我还可以再给你优惠点儿。”
还优惠什么!
150块,那就是一百五十文吧?这也太太太便宜了!
赵秀宁激动道:“你这儿有多少袋稻米?我全都要了。”
“全要了?”徐青吓了一跳。
“是。”
“我这儿现在只有两袋,你就给我280块吧,如果还要的话,我明天再进货。”
“行!”
赵秀宁随手丢了一个蜂窝状的银块:“不用找了,你明天多进些货,我还会再来的。”
这么痛快?
徐青稍微一愣神的工夫,赵秀宁已经抱起两袋稻米,向着后门走了过去。
“不行,后门是死胡同,早就让我给堵死了,走不了。”
“嗖……”
在徐青的目瞪口呆中,就见到赵秀宁跟“崂山道士”似的,瞬间消失在了后门中,吓得他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怎么可能?
她到底是人是鬼?
徐青定定了有几分钟,这才抓起了柜台上的那一个银块,酷似香皂,两头呈弧形,中间束腰,正面刻有“霸东街南姚七郎匠重贰拾伍两”字样,背后布满了蜂窝状的小孔,握在手中有些沉甸甸的。
这是什么?
徐青也不太懂,但是感觉能值点钱。
现在,他也顾不得看店了,抓起那个银块就打车来到古玩一条街。
一家一家走过去。
只有街尾一家不太起眼的古董店开着门。
徐青走了进去,笑道:“老板,我今天清理家里的老宅,翻出来了一个银块,你帮我掌掌眼。”
“我看看。”
那老板姓方,是一个长得斯斯文文的年轻人,戴着眼镜,抓过银块翻看了几下,脸上顿时露出了凝重之色:“这是南宋银铤,只可惜破损有些严重了,不值什么钱,但是有一些历史价值……”
徐青问道:“你能出多少钱?”
“你要是愿意出售的话,我能出这个数!”方老板伸出了拇指和食指。
“八百?”徐青的心猛地一跳,还算不亏。
“八千,这是我能出的最高价了。”
“成交!”
叮咚!
八千块到账。
徐青从古董店中走出来,还跟做梦一样,没想到这块南宋银铤竟然是真的。
那两袋大米的成本也就两百多块钱,等于说他一下子就赚了七千多,看来一夜暴富不是梦啊!
更何况,那女鬼说还会再来。
那自己是进货,进货,还是进货呢?
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赌一赌,摩托变路虎。
就不信了,女鬼还能比穷鬼更可怕?
徐青果断拨打电话,让粮油批发市场明天早上送50袋大米过来。
现金结账!
对方顿时就来了精神,答应一定送到。
徐青点燃了一根烟叼在嘴上,心中又兴奋又紧张,又期待又担忧,不知道那女鬼还会不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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