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爹也对皇上敬佩至极,你们两个贼眉鼠眼的,也配陪皇上读书?”
李源刚听这丫头夸自己,心里舒坦得意,不想突然又反转被骂,差点暴跳如雷。
秦公公慌忙道:“菠萝姑娘,我说的是真的,正因为皇上博览群书,学识渊博,所以我们就想请教请教你爹”
“又怕你爹不愿见我们,所以就想请菠萝姑娘给你爹说说。”
李书梦忘了他两是如何知道自己是李大学士的女儿。
原来如此。
只有有人敬重她老爹,李书梦就对这人好。
李书梦笑道:“是这么回事呀!干嘛不早说,害得我误会二位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抱歉,抱歉。”
秦公公这才松下一口气,正准备说话,后脊骨又被皇上用折扇狠狠一戳。
李源道:“不知者无罪,不知者无罪,对了,那就烦请菠萝姑娘,带我们去见见你爹吧!”
李书梦答应一声,把手一招道:“跟我来吧!”
李书梦在前带路,李源和秦公公跟在后面。
秦公公指指菠萝姑娘的背影,向皇上做一个无奈是表情。
李源笑着摆摆手,意思是说,朕不计较这丫头。
没走多远,就到了一座黑瓦白墙,府门精巧的大院前。
“这就是我家。”
李书梦回头对李源和秦公公道,然后一个轻盈的小跳,叩响了门上的铜环。
府门虚开,里面的人见是小姐回来了,才把府门打开。
李书梦向李源和秦公公一招手,请了两人进府。
李源和秦公公跨进李大学士的府门,正面一道莲座的影壁,两侧是游廊。
影壁之后是一个带两耳厢房的前院,院子打扫得非常干净,两侧的石砌花台上,摆放着修剪得很精致的花草,清幽雅致之气扑面而来。
李书梦带着李源和秦公公,穿过前厅的正堂。
正堂之后又是一道小影壁,中院摆设的花草一样精致,看得出主人的心境非常的恬静,没有世俗的杂乱。
正中堂前左右一个大瓷缸,里面盛放着莲花。
李书梦带李源和秦公公进了厅堂,请了李源和秦公公坐,李源摆摆手。
皇上怎么可以坐厅堂两侧的客座,那不太掉价了,只有站着。
李书梦也不管客人坐不坐,反正自己是请了客人坐的,请李源和秦公公稍等后,就一溜烟去请老爹。
趁着这丫头不在,秦公公连忙道:“皇上,李大学士出来怎么办?”
李源乐呵呵的道:“不要让这丫头知道,让这丫头吓唬吓唬她老爹,这样好玩,不然以后就没有这样的机会玩了。”
秦公公无奈的点头。
这皇上起了玩心,不把李大学士吓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不可。
不一刻,就听到李大学士的声音。
“不好好在家刺绣,念书,练琴,成天只知道到处乱跑,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模样,像什么话?”
说话间,李书梦就把老爹拉进了厅堂,道:“爹,就是这二位想请教你。”
李大学士身材清瘦而高,身着细布白袍,星眼胆鼻,二寸精致的胡须,文质彬彬,儒雅十足。
李大学士被宝贝女儿拉进厅堂,一见到女儿说的这两位请教的客人,以为眼花了,眨眼定睛一瞧。
天啦!
这不是皇上和秦公公,还会是谁?
女儿居然把皇上和秦公公给请回来了。
李大学士差点身子一摊,还没来得及跪拜,就被秦公公一把扶住。
“久仰李大学士大名,今日万幸得见,还望李大学士多多指教。”秦公公先开口道。
李大学士完全懵圈了。
李源也道:“李大学士,今日冒昧而来,多多打扰了,还请李大学士见谅。”
什么情况?
是在做梦吗?
一定是在做梦,不然,皇上怎么会空降到他李大学士府上。
李大学士脑袋一片空白,木雕泥塑一般。
“爹,他两说是宫里的人,是陪皇上读书的。”李书梦还没发现老爹已经白痴一个了,道:“他二位诚心想请教你,好陪皇上读书时,不被皇上问住,免得惹恼皇上,被皇上打板子。”
“爹,你就指教指教他两,他二位一把岁数了,要被皇上打板子,身子骨哪受得了,而且也丢老脸。”
李大学士虽然发懵,但是听得见女儿说的话。
“唰”的一身冷汗淋漓,真的是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了,脚一软,就要跪下磕请皇上息怒。
好在被秦公公一直搀扶着,跪不下去。
“菠萝姑娘说的对,李大学士要不指教,皇上面前我们要被问住,就惨了。”秦公公道。
菠萝姑娘?
什么菠萝姑娘?
李大学士头上是繁星点点。
李书梦把秦公公一瞪,气呼呼的道:“什么菠萝不菠萝的,本姑娘是李大小姐,记住了,本姑娘是李——大——小——姐——”
“对对对,是李大小姐。”秦公公笑道。
李书梦得意一笑,正准备给老爹说话,见老爹脸如白纸,满头冷汗,失魂掉魄,不由一惊。
“爹,你怎么啦?”
李书梦惊慌道。
爹怎么啦?
爹被你吓死了?
李大学士缓回神,顾不上对女儿说啥,被秦公公搀扶着,又跪不下,惊颤颤的刚说出一个“皇”字,就被皇上堵住了。
李源对秦公公道:“看来李大学士今日欠安,就不打扰李大学士了,改日请李大学士到宫”
李源差点说出“到宫里来”,清一下嗓子,道:“到我那儿来做客一叙。”
接着,又对李书梦笑道:“李大小姐,你陪你爹一起来做客,怎么样?”
“那好啊!”李书梦高高兴兴的回道。
接着,马上又问道:“改日到底是何日?”
李源略微一顿,道:“就明日吧!李大小姐,明日你就陪你爹一起来。”
“行。”
李书梦把头一点。
趁着皇上和菠萝姑娘说话,秦公公悄声对李大学士道:“不能让你闺女知道我们是谁,明日再说。”
李大学士只有昏头昏脑的点头。
李源对菠萝姑娘说过话后,就准备走了。
秦公公这才松开李大学士,道了多多打扰,请李大学士不必送,就跟着皇上,由李书梦带着离开了。
李大学士就是想要送圣驾,也动不了步,只有看着皇上和秦公公离开,好半天才缓过神。
皇上怎么遇上女儿了?
又怎么突然到他府上来?
想不明白。
抓破头皮也想不明白。
只能问女儿,但是,还不敢说这是皇上。
李书梦送了皇上和秦公公回来,见老爹不停的打颤擦汗,凑上去好奇的问道:“爹,咋的了?我回来的时候,你不是好好的吗?”
咋的了?
老爹差点被你带回来的人给吓死了。
李大学士顾不上说自己咋的了,擦一把汗,颤声道:“你是怎么认识皇”
李大学士差点说出“皇上”二字,赶紧改口道:“认识他们二位的?”
李书梦一屁股跳坐上椅子,道:“这两个老家伙”
李书梦此言刚一出口,李大学士差点从椅子上梭到地下,急忙道:“你说啥?”
李书梦还以为老爹认为她不礼貌,吐吐舌头,道:“他两人在路上一直跟踪我”
皇上跟踪她?
皇上跟踪她干什么?
李大学士又慌忙打断女儿的话,问道:“他们为何要跟踪你?”
“麻烦!”
李书梦翻翻眼,抠着细葱般白嫩的手指头,大咧咧的道:“算了,算了,我还是从头说吧!”
李书梦就把那天在书语台的事,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道:“我还以为是爹请的他们跟踪我。”
接着又把今日的事了一遍。
“你骂了他们?”
李大学士又是一身冷汗,颤声道。
“我才没有,才不会骂人。”李书梦自己都忍不住一笑。
“没骂人就好,没骂人就好。”
李大学士心里念佛。
“爹,他们说是宫里的人,真的是宫里的人吗?”李书梦顺口问道。
皇上怎么不会是宫里的人呢?
李大学士连连点头道:“他们是宫里的人。”
李书梦美睛一眨道:“既然是宫里的人,官一定不小。”
皇上的官自然不小啊!
李源从李大学士府上出来,上轿回宫了。
至于要讹人的事,以后再说。
虽说被菠萝丫头说的一些话气得够呛,但李源的心情还是非常好。
一想到明日那丫头见到自己,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李源期盼不已,巴不得现在就传李大学士和菠萝姑娘进宫来。
丞相府。
杜如海已经知道了那日建王呈给皇上的折子写的什么,是袁公公密报的。
杜如海当然知道,不管是建王,还是陈中合那一帮人,绝对想不到,也绝对想不出如何筹备“诗词大会”的方法。
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苏先生相助了建王。
但是,建王又是如何认识苏先生的呢?
杜如海细细的回想他所能见到的,建王和苏先生在一起的情节,但是根本就发现不了他两人是相识的。
难道是有人引荐苏先生和建王相识?
但是,杜如海又想不出有谁和苏先生走得近。
信王虽然认识苏先生,那也只是在书语台的偶遇,说不上有友情。
至于贺老先生,即使他和苏先生已是忘年之交,贺老先生也不会为建王引荐苏先生。
难道是建王的殷勤打动了苏先生?
唯有此点,勉勉强强能够说得过去。
建王对苏先生确实够殷勤,只要这么一想,那晚的宫宴苏先生先辞行时,建王确实殷勤的请了苏先生上轿。
说实在的,杜如海真不敢相信,建王这样做就能打动苏先生。
这事还在烧杜如海的脑,今日皇上在“甘露殿”说的要准备开始筹备“诗词大会”的事,那才是烧眉毛的事。
这事要真让建王再得手,那要向建王效力的,可不单单是一些朝中大臣了,还有大唐国,乃至天下的文人。
那才是最要命的。
杜如海深感到了危机。
也意识到,女婿大人过去积累的那些优势,在这一次的“诗词大会”面前,不堪一击,消失殆尽。
皇上真的开始为立太子做准备了吗?
杜如海感到这一次摸不透皇上了。
李晨今日早早的就出了宫,到“叶府”外等着了虎丫头。
不一时,叶秋影就如约从府里出来了。
李晨上了虎丫头的马车后,马车就径直出了长安城。
叶家在长安城外有几处大庄园,李晨想利用叶家的大庄园来做事。
舒适的马车厢里,在李晨从袖口里取出一张拼音图时,叶秋影就兴奋的移动娇躯,坐在了李晨的身边。
李晨把拼音图展放在腿上,开始教虎丫头读“天书”的拼音。
拼音从声母的“a”开始。
“啊——”
叶秋影跟着“啊——”
叶秋影认认真真的学着学着,已经不知不觉紧靠着了李晨。
淡雅的兰香之前,弄得李晨时不时的心猿意马起来,时不时偷偷欣赏虎丫头那微波荡漾的美胸。
叶秋影学得认真,那里知道李晨在偷窥春光。
李晨把声母教完之后,让虎丫头多念几遍。
叶秋影就乖乖的一个声母一个声母的认真念,李晨趁此尽情欣赏虎丫头的美胸。
李晨看着看着,心生了想要身临其境的光临光临时,抬手“啪”的一声,给了自己一巴掌。
太坏了。
想法太龌龊。
不是东西。
叶秋影正念着拼音,突听李晨扇了自个一耳光,声音还不轻,抬头好奇的问道:“殿下,你怎么啦?”
怎么啦?
还不是你这虎丫头太,太漂亮,太诱人了,诱惑得本殿下心猿意马。
李晨讪讪一笑,道:“没啥,没啥。”
没啥就自个掌嘴,有毛病吧!
李晨说完,把掌一展,请虎丫头继续念拼音。
叶秋影又埋头开始念拼音。
李晨太恨自己不争气了,眼睛老是不自主的落在虎丫头清波荡漾的美胸上。
李晨突然想到那句——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卧槽。
越来越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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