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紧紧地握着拳头,并不想在这个时候打草惊蛇。
紧跟着,陈旺和他那个姘头席爱娟就开始靠着窗外的一点亮色,小心翼翼的拉起了各个窗户的窗帘。
操作间的窗帘很厚,足以挡住里面的亮光。
做完这一切,陈旺才放心的打开手电,对席爱娟道:“快把剪刀拿出来。”
眼看着他们拿着剪刀,就往打包区走。
我再也忍不住,直接起身,盯着不远处的两道黑影道:“陈旺,你是真不怕死啊。”
我的忽然开口,把他俩吓了一跳。
特别是席爱娟,手里的剪刀都因为我的突然出现而落地。
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夜里,很是刺耳。
陈旺见了鬼一样回头看我:“你,你怎么会在这?你不是下班回去了吗?”
我缓缓地朝着他们走去,咬牙道:“回去我就不能再来了么?”
陈旺看我走过来,脸上的惊恐越来越明显。
随即他就握紧了手里的剪刀,指着我道:“你别过来,你要是再过来一下,别怪我不客气。”
我都被他的愚蠢气乐了。
“陈旺,你以为我会怕你手里的那个破玩意儿?”
说着话,我继续往他跟前走。
他身后的席爱娟已经开始忍不住要尖叫。
我皱眉。
微微停顿一下,瞪着她道:“你要是敢叫唤一声,我一会把你先奸后杀,
我的手段陈旺应该告诉过你,千万不要怀疑我的手段。”
席爱娟被我这话吓得顿时就捂住了自己的嘴。
陈旺也开始双腿打颤。
估计又想到了上次在我跟前,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那一幕了。
眼看着我越走越近,陈旺还算有几分急智。
就在我离他们还有几步远的时候,陈旺忽然把剪刀对准了打包好的那些刺绣服装上。
“你要是敢再往前一步,我就捅下去。”
我眼神顿时一凛。
在我眼里,那一包衣服的价值,确实要比陈旺高许多。
只是我的脚步并没有因此而停顿。
我要是这个时候展露一丁点的犹豫,他这种人就会以为我怕了,那时候那包衣服可就真的危险了。
我盯着他,呵呵一笑:“捅啊,陈旺,你以为我提前来操作间只是睡觉吗?
你以为那一包里面真是衣服吗?你只管捅,但是你给我记住了,你捅一下,就一会就捅你一下。”
陈旺死死盯着我的脸,并没有从我脸上看出丁点的担忧。
他心中也毛了。
紧跟着,就在我离他还有三步远的时候,陈旺终究是顶不住了。
手中的剪刀啪嗒一下掉在了那一包衣服上。
我心中一颤。
好在他的剪刀是平着掉上去的,要不然我们明天的任务量又要增加了。
不过他这个举动,依旧是惹恼了我。
我上来一把揪住他,左右开弓,啪啪就是几个耳光。
站在他身边的席爱娟,满脸惊恐的往后躲。
我冷哼一声,看着已经被我打蒙了的陈旺,直接就是一脚,直接将他踹成了一个烧熟了的大虾。
接着,我一把拉过席爱娟。
席爱娟眼神中浮现出一抹惊恐,同时还有一抹不易察觉的期待。
我有些无语。
接着,她死死捂住自己的嘴,从指缝里透出一句夹着颤抖的话:“你,你一会轻,轻一些,我怕疼。”
我听到这话,好悬没气的背过气去。
娘的,这狗女人,虽然才四十岁年纪,但是跟嫂子比起来,啊呸,这狗女人连嫂子的一根毛都比不上。
她说这话,不仅侮辱了我,还侮辱了嫂子。
我自然不会客气。
陈旺受的,她一巴掌没少的都挨了一遍。
两人在我的威吓下,都不敢发出什么声音。
接着,我踢了踢陈旺的脑袋,低声道:“谁让你来的?”
陈旺还要嘴硬。
我哼了一声,直接踩住他的脸,在地上碾了几下:“不说的话你的脑袋一会就开花。”
陈旺终于怕了。
双手无助的拍打着地面:“我说我说,是勇哥和山鸡哥让我来的,
他们说,只要我破坏了你们小组的刺绣,不让你们通过五天后的验收,
他们就让我进入小刀帮,羽哥,你是知道的,厂里不要我了,
我现在没地方去了,我眼下只有加入小刀帮一条活路了,
看在我们都是打工的份上,你就饶了我这次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我没理会他的哀求,这种人,就是白眼狼脾性,我现在放了他,他回头还能咬我一口。
于是我接着问道:“他们现在在哪?”
陈旺不敢隐瞒:“他们就在汽水厂,今晚他们又抓了不少厂里的人逼债……”
陈旺不提这个还好,提到这个,我就想到我哥。
只是在厂里我也不好动手。
要不然弄一地血,明天那些女工来了,又会惹出不少乱子。
于是我松开脚,踢了踢陈旺道:“走,带我过去。”
陈旺颤颤巍巍的起身,然后拉了席爱娟,跟着我就往厂外走去。
路过厂门口岗亭的时候,大爷还没睡。
他冲我笑道:“后生仔,加完班了啊?”
我笑着点点头:“是啊,有同事帮忙,干的就是快。”
看门大爷不疑有他,笑呵呵的给我们打开了门。
陈旺在这个期间,好几次都想开口。
都被我死死拿住手腕,让他不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到了厂区外面,我一把推开陈旺,冷笑道:“都这会了,还想跟我耍花招?”
陈旺忙道:“不敢不敢,羽哥,我这就带你去,都是他们安排的,真不关我的事。”
我冷冷一笑,指了指前面道:“少废话,赶紧走。”
一路上没再遇上什么意外。
我们很快就来到了汽水厂。
汽水厂大院里黑漆漆的,只有厂房那边有跳动的亮光。
看样子像是有人在里面升起了火堆。
我推了一把陈旺:“走啊,愣着做什么!”
陈旺嘴唇都在发抖。
带我进来,与马长勇和山鸡哥而言,他就是个叛徒。
道上的人对待叛徒,从来都是最严厉的。
可是不带我进去,他又担心我会下狠手。
看着他如此,我心中暗道活该。
紧跟着,我连推带踢,直接就把陈旺和席爱娟推进了厂房里。
山鸡哥此时正坐在原先收拾我哥时候的那张椅子上用牙签剔着牙。
看我们进来,山鸡哥顿时就坐直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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