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渣男居然还有脸写信来?林芷柔倒要看看他到底写了些什么!
亲爱的芷柔同志:
你还好吗?我听说你要结婚了……我本应该祝福你幸福的。可是听到这个消息我却心如刀割。
我知道我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你可能永远也不会原谅我了。
可是我真的太想回城了,对不起,用了伤害你的方式。
只要你肯原谅我,我愿意尽我所能补偿你。
我知道你也很厌倦那个小山村,我正在积极地想办法让你也能回城里来。
与你分开的日日夜夜我都在思念你,我每天都在想你。你的笑容、你的声音、你的一切,都是我无法忘怀的。
不知道你是否和我一样怀念从前?
刚下乡那会儿,我发现我们被分配到同一个地方下乡我有多么的欣喜若狂,我从小就喜欢你,你才是我心目中的新娘。
你还记得吗?乡下日子苦,还要承担繁重的劳作。
每次你完不成任务是我来帮忙,你挑不动水,我帮你挑;你背不动柴,我帮你背;你挖不动土,我帮你挖……
你想吃糖,我就省下口粮换来红糖给你甜嘴;你想做新衣裳,我就把自己攒的布票都给你用;你同别人吵架,我无条件站在你这边维护你……
无论我们相隔多远,你在我心中始终占据着最重要的位置。
……
接下来,信中又描述了许多甜蜜往事,希望能挽回原主。林芷柔没有再看下去。
当初的情是真的,当初的爱也是真的。可是说一千道一万,再深的感情也比不过回城的诱惑。
他写这封信有什么用意呢?难不成他还希望原主当他的底下情人,让他享受齐人之福不成?真是痴心妄想!
难不成他以为当初为了回城把所有的脏水都泼到原主身上,现在还有挽回的余地?他究竟是对自己的魅力太自信还是太高估了原主对他的爱?
林芷柔把信揉成一团,打算一把火烧了。
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这就是渣男的劣根性吧!
只是他错估原主的性格。因为从小在缺爱的环境下长大,原主一直追求的都是独一无二的爱,一旦她发现这爱不纯粹了,她就会弃如敝履。
从齐浩为了回城抛弃她的那一刻开始,她就放弃了这份感情。
原主之所以想要嫁给沈靖元,不仅仅是想要过上好日子,更多的是为了争一口气。
好像她比齐浩先结婚,她就不是被抛弃的那一个,她就不是被抛弃的可怜虫了。
她的想法很简单,既然没有了爱,那她就想要有很多很多的钱,一个月津贴高达一百多块的军官沈靖元,就这样成了她的目标首选。
林芷柔看着被烧成灰烬的纸团,轻轻叹了一口气。原主想要很多钱的想法没有错,可惜这个年代不允许做生意,又不能考大学,否则原主想要很多钱也不会只有嫁人改命这一条路了。
可现在她成了七十年代的林芷柔,不能做生意,不能上大学的是她呀!头上还有一个叫做‘剧情杀’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悬着,想想就觉得前途无亮。
林芷柔趴在桌上沉思了一会儿,又拿出小镜子照了照,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每天风吹日晒,她都要被晒黑了,皮肤也变粗糙了。
一白遮百丑,一黑毁所有啊!
可该怎么办呢?就连被命运眷顾的女主都还在每天兢兢业业地修地球呢!
左思右想,林芷柔决定去求助自己未来公公。
“大队长在家吗?”林芷柔轻轻敲响了沈家大门。
沈靖琳急忙跑来开门,请她进门时态度不好不坏。林芷柔感觉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不知为何未来小姑子对她的敌意小了很多。
沈靖琳还给她端来一碗水,虽然只是白开水,让她有点受宠若惊。
沈为国坐在葡萄架下悠闲地抽着旱烟,青烟打着卷儿往上飘着。他缓缓吐出一个眼圈,惬意地眯起眼睛。过了一会儿他才抬眸看她一眼,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大队长,我是有事相求。”林芷柔适时奉上一碟点心:“这是我和其她知青们一起做的青团,圆的是豆沙馅儿,方的是野猪肉笋丁的,您尝尝。”
沈为国拿起一块猪肉笋丁馅儿的青团,慢条斯理的咬了一口,“你和靖元很快就要结婚,我们马上就是一家人了,你不用叫我大队长,可以叫我一声‘伯父’。”
“伯父。”林芷柔嗓音清脆叫了一声。
沈为国满意点头:“这就对了,都是一家人,有话直说,不用客气。”
她轻声说道,“您看我这细胳膊细腿的,实在不是干农活的料。我若是硬着头皮去干,不但帮不上忙,反而会拖慢大家的进度。”
她微微低下头,显得有些不好意思,"您看,能不能给我换一份适合我的工作?”
她又抬头,看向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恳求,“我虽然不擅长体力活,但我会的东西很多,比如写文章、画画、化妆、服装设计、发型设计我都会,我还会做面膜、护手霜、香水、熏香……”林芷柔说着说着,越说越自信,头昂得越来越高,原来自己这么全能!
沈为国拧眉看她:“你说的写文章画画,我知道。可是你后面说的那些东西,我听都没听说过,都是些啥呀?”
林芷柔高昂的头又重新垂了下来,“那您说说,有没有不用风吹日晒的工作?我不挑的。”
“有那清闲体面的工作早就被抢破头了,哪里还能轮到你。”沈为国失笑,不过这毕竟是自己未来儿媳,不可能一点儿也不照顾。
他沉吟了一会儿道:“一时半会也没有空缺,要不你先同黑蛋儿去放羊去?”
放羊?应该不难吧?一个七岁小孩都能干的事情,没道理自己一个成年人做不好。
行吧!虽然还是要在外面跑来跑去,但比起下地赚工分来说肯定轻松许多。
林芷柔立刻笑着道:“谢谢伯父,我听伯父的安排。”
林芷柔有了新工作,刘美丽免不了摔摔打打,在背后说几句酸话。
“果然攀了高枝就是不一样哈,不像我们,无依无靠的还要每天下地。”
林芷柔刚要反驳几句,夏七月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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