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急得直接跳起来,“娘,我房里的首饰全不见了!”
“什么?”沈母的瞌睡瞬间清醒,急忙跑回屋去翻自己的柜子。
“我的银子……我的银子呢!”
沈母脸色煞白,将所有东西都翻了出来,却始终没找到自己的银子。
“这些小畜生!有娘生没娘养的野种!竟然偷我的银子,那可是我全部身家啊!”沈母捶胸顿足的大哭起来,嚎叫声传得好几家人都听见了。
站在门口的杨氏听到这话,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怎么会变成这样……
沈旺也白了脸色。
家里所有的银子都被娘管着,难道全被偷走了?
“报官!”沈旺像是忽然抓住了救命稻草,“对,咱们现在就去报官!”
三人来不及收拾,急匆匆的跑去县衙报官。
可那些都是到处流浪的乞丐,没有任何身份登记,压根儿找不到人,报了官也只能让他们回家等消息。
……
沈家闹得天翻地覆时,黎玥书正在恒德药馆忙着。
过两天就是学院休沐,她想休息一天,在家和几个孩子培养一下感情。
现在阿遇已经完全信任依赖她,其他三个孩子对她也不像最初那么反感,这算是质一般的飞跃。
想必她很快就能摆脱原书中的悲惨结局了吧!
这么一想,黎玥书的动作更快了。
就在这时,药馆门口忽然传来一阵骚动。
听到动静的众人疑惑的看过去,就见一辆老旧的牛车停在门口,刘婶一脸焦急的跑进来。
“老三媳妇儿,你家出事了!”她喘着粗气,焦急的说道:“你婆母不知道发什么疯,带着你大哥大嫂去你家搬东西,我家老头子正拦着呢!”
黎玥书表情一变,来不及多交代,急忙上了牛车。
见此,沈煨也立马扔下手上的药材,跟了上去。
……
很快,几人就赶了回来。
还没靠近,黎玥书就听到沈母嚣张的声音,“黎玥书是我沈家的儿媳,她就应该孝顺我的!”
“要不是她故意收养几个野种,又不解释清楚,我们也不会带几个白眼狼回家,害得家里的银子首饰全被偷光!”
刘老汉被她这歪理气得满脸通红,指着她的鼻子,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莫母也站在一旁,脸上的那点血色还是黎玥书这段时间精心养出来的。
但此刻面对蛮不讲理的沈家三人,她气得咳嗽了好几次。
“你们……你们趁夫人不在,光天化日之下来家里搬东西,这是强盗行为我一定要报官抓你们!”
“呸,我们沈家的事,你一个外人插什么手!”沈母叉着腰直接骂道,“要说强盗那也是你!带着自己儿子在这儿白吃白喝,还要我儿媳妇拿钱交束脩,用上好的药材养着你,我就没见过你们母子这么不要脸的人!”
说到这儿,沈母似乎更气愤了,撸起袖子就要上去打莫母,“不要脸的东西,把我沈家的东西都还回来!”
莫母本是个温和的性子,看到沈母朝自己扑过来,明显被吓到了,一时竟完全不知道做什么反应。
“啊——”
莫母被推倒地上,还没来得及爬起来,就被沈母压着不停抓挠,嘴里还一个劲儿的说着难听的话。
“哎呦,快住手,住手啊!”刘老汉看到这一幕吓了一跳,急忙跑过去阻止。
沈旺和杨氏见没人挡在门口,连忙就要往屋里冲。
黎玥书和沈煨跑过来时,刚好看到这一幕。
霎时间,一股火气涌上心头。
黎玥书抓着手上的鞭子,毫不犹豫的朝沈母扔过去。
“啊——”
伴随着一声惨叫,沈母直接往旁边倒去,足以见得这力道有多大。
黎玥书连忙上前扶起莫母,见她身上除了有些狼狈,并没什么伤,这才松了口气。
但莫母明显被吓得不轻,脸色苍白如纸。
黎玥书将莫母交给沈煨,随后目光冰冷的看向沈家三人。
回来的路上,她已经听刘婶讲清了事情始末。
沈家人的不要脸,还真是一次次刷新她的认知下限!
黎玥书轻轻摩擦着食指,眼底闪过一抹杀意。
若是上辈子,这一家子恐怕早就被她悄无声息的弄死了。
可她这辈子好不容易有一个干干净净的身份,她不想因为这种人脏了自己的手。
不过,她也不会就这么算了!
“刘叔,你帮我去请一下里正。”
刘老汉丝毫没有犹豫,几乎是跑着去的。
杨氏脸色微变,“弟妹,这是咱们的家事,就没必要去麻烦里正了吧?”
黎玥书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让杨氏莫名有种后背发凉的感觉。
很快,里正被请来。
黎玥书刚要开口,沈母忽然一声嚎叫,“里正,你可要给我做主啊!没天理啊!儿媳打婆母,我不活了……”
“那你就去死啊!”
黎玥书忽然开口,直接打断了沈母哭天抢地的哀嚎。
所有人都被这句话震住了,一副见鬼的表情看着黎玥书,就连刘老汉夫妇和莫母也愣在原地。
只有沈煨神情淡定,还十分赞同的点点头。
只是众人的注意都被黎玥书吸引,也就没人看到他这“大逆不道”的动作。
杨氏一脸惊恐,“你……你说什么?”
“没听清?”黎玥书一挑眉,声音冷得仿佛要冻死人,“我说,既然不想活了,那就去死吧。怎么,还要我给你递刀?”
沈旺指着她,手指不断颤抖,“你疯了!”
黎玥书冷冷地看着他,“我疯了,那也是被你们沈家逼疯的!”
她似乎一点也不在意背上不孝的名声,“咱们附近几个村谁不知道当年沈煨一出生,你们就因为嫌弃他八字不好,把他送给一个游方道士。”
“三年前他回来,因为在有钱人家当过杂役存了钱,又会打猎,让你们一家子都不用下地干活,还给你们建了村里唯一的青瓦房。”
“但一年前他出事,不到一个月你们就把四个孩子赶出家门,还美名其曰把我娶进门照顾四个孩子。”
“可当初分家的时候除了一床棉被、几个破碗,你们还给了什么?甚至前不久沈煨回来,你们为了不还刘叔那二两银子的诊费,用几文钱的东西就打发到我头上。”
“现在我凭本事挣钱养家,你们眼馋想跟着学,结果引狼入室,却把一切怪到我头上,你们的脸难道都是城墙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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