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你们的生辰就定在来这个家的第一天,每年的八月十九。”
简单的一句话,却像是重锤砸在沈贪几人心上,让他们纷纷红了眼眶。
他们从没想过自己不仅能过上有吃有喝的安稳日子,还能拥有自己的生辰,更没想过夫人身为主子,竟然能记得他们来这个家的日子。
这一刻,七人心中更坚定了要效忠黎玥书的决心。
黎玥书转头浅浅一笑,“还有阿敛和灵儿,以后你们的生辰,我也给你们做蛋糕!”
这是大家相处几个月,第一次有人过生,所有人都很高兴,刘老汉还不小心喝多了。
……
夜晚,黎玥书照顾孩子们洗漱,沈煨则提前回了房间。
他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神情间丝毫没有白日的傻气。
这时,他忽然注意到自己平常睡的枕头旁似乎放了什么。
沈煨走过去,发现竟是一个玉制的束发冠,样式看上去有些眼熟。
记忆力极好的他略一思索,忽然想起很早之前,黎玥书就拿过一张一模一样的图纸,问他喜不喜欢。
所以,这是她亲自设计,一早就准备好的吗?
沈煨目光微闪。
他收到过无数生辰礼,每一样都比这个束发冠贵重,可看到这份礼物时,他莫名感觉心里似乎被什么东西填满了。
黎玥书进来时,正好看到他在对着束发冠发呆的样子。
她轻轻一笑,牵着沈知遇走进来,“这是我送你的生辰礼物,喜欢吗?”
沈煨微微一顿。
内力深厚如他,一时竟没察觉到有人进来。
但也只是瞬间,他又恢复痴傻懵懂的表情,“这是阿书送我的?”
黎玥书笑着点点头,“喜欢吗?”
沈煨头第一次放任自己脸上露出喜爱的神情。
看到自己亲手做的礼物让人这么开心,黎玥书没忍住笑出声来。
她忽然觉得很期待,这辈子能一直这么过下去。
……
第二天一早,黎玥书帮沈煨戴上了束发冠。
束发冠的样式简约大气,虽然材质一般,但沈煨戴着不说话时,倒有种谦谦君子的气质。
在莫母做早饭时,黎玥书则拿着草料去喂马。
她刚走到马厩,就见车轱辘旁靠着一个缩成一团的身影。
黎玥书看了半天,才认出这是昨日就应该离开的沈灿。
她心中一惊,上前将人叫醒。
沈灿迷迷糊糊睁开眼,看清眼前的人后立马清醒过来。
“弟妹,你起了……你要去酒楼吗?我跟你一起吧!”
她手忙脚乱的爬起来,也顾不上一身狼狈,小心翼翼看着黎玥书。
黎玥书微微蹙眉,“你昨晚在这儿睡的?”
沈灿点头,有些紧张,“你救了我,我以后就是你的仆人,你去哪儿我都跟着你。”
她知道自己昨晚把李府的人带来的事儿惹怒了黎玥书,但沈母知道她得罪李府后,根本不让她进门,她已经没地方可去了。
聪明如黎玥书,瞬间从她窘迫的神情中猜到大概。
但她并不是同情心泛滥的人,看了看沈灿手上干瘪的包袱,随后冷淡的收回目光。
“昨日我教训那些人是因为他们嘴巴不干净,不是为了救你。”她顿了顿,补充道:“如果不是你,那些人也不会找到我家来。”
沈灿身子一僵。
她一晚上都在担心黎玥书会因为这个怪她。
沈灿深吸一口气,“我知道是我不对,可我真的没有办法了,我是赔上一切才抓住这个机会的。”
黎玥书将草料扔下,神情冷淡,“你带那些人来我家时,有没有想过他们可能会伤害到我,伤害那些孩子?”
沈灿哑然。
她昨天赌上的,确实有黎玥书和那些孩子的安全。
可她真的没有选择了。
沈灿低下头,“对不起……”
黎玥书没有说话,直接转身离开。
但她没想到自己吃过饭,准备驾马车去新酒楼看看时,却见沈灿还站在那儿。
沈知遇一把将黎玥书抱住,害怕的看着沈灿,“娘,她……她又来了。”
显然,昨日沈灿带李府的人来家里的事,把小家伙吓到了。
沈灿原本准备好了道歉词,结果听到沈知遇这句话,顿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黎玥书弯腰将小家伙抱起来,“阿遇别怕,娘抱你上马车。阿旻阿文,牵着一点你爹。”
当初买马车时她就算好了,四个小家伙坐里面,她和沈煨坐外面,空间刚好。
从始至终,黎玥书都没有搭理沈灿。
“驾!”
随着鞭子落下,马车渐渐离开。
沈灿见此,一咬牙,直接跟了上去。
黎玥书自然知道跟在后面的尾巴,但她没有搭理,继续挥舞着鞭子。
去往隔壁镇的这一路,即便是驾着马车也走了快两个时辰,沈灿硬生生靠着一双腿紧跟着。
到了酒楼时,沈灿两条腿已经在打颤,直接瘫坐在门口。
黎玥书看了她一眼,但很快就收回目光。
沈灿抬头刚好注意到她的视线,正在捶腿的动作顿了顿。
她不傻,这一路走过来,她明显感觉到黎玥书刻意放缓了驾车速度。
她嘴上说得残忍无情,但行动上却处处心软。
这个认知让沈灿又看到了希望。
她稍稍休息了一下,恢复力气后,直接走进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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