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筑基期的莫十九在没有别人的情况下,早已健步如飞,况且还有小黑这个跳得比跑得快的兔子。
就算她空间里还有空白的介绍信,她也不准备乘坐火车这些交通工具。
这些都没有小黑跳得快。
再说筑基后,她只要多练习几次之后,还能御物飞行呢。
坐在小黑的背上回京市的路上,莫十九一直在想一年前自己没完成的事。她虽然给谢迪安留了纸条,但当时时间太紧急,她也没来得及将事情详细告诉谢迪安。
不知道小姑怎样了?
那陈家是不是狗急跳墙了?
还有谢家,这一年是否还安好?
一桩桩一件件,莫十九都急切知道答案。她需要先安置好谢家,才能放心去寻找不知道去了哪里的墨霏尘。虽然小宝贝说他没事,可是他作为附在神木上一缕灵魂,离开了空间,他是否真的安全?
她很是担心。
或是感受到了莫十九心头的不安,小黑跳得更快了。仅一天都不到,两人就出现在了京市的市郊。
“小黑,现在已经是1977年了,而且我肚子已经显现了,你就留在外面和我一起去谢家吧。”莫十九忍不住又摸了摸肚子,想了想,说,“不过我怀孕的事还是不能跟家里说,就先遮住吧。”
说完莫十九就往自己身上贴一张幻化符,只将肚子都变成没怀孕的样子。
“二哥?”莫十九刚走到军属大院附近,就看到了谢等离从大院里开着吉普车出来。
“二哥!我是十九!”眼看着谢等离的车就要从另一个路口开远,莫十九连忙给谢等离传音。
“哧呲!”
那绿色的吉普车急速刹车。
谢等离刚想下车查看,就又听到莫十九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二哥,你不用下车,等我三分钟。”
在这人来人往的军属大院门口,莫十九可不敢施展她的健步如飞。按平常人的步伐走向谢等离。动作利索地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上去,“嗨!二哥,好久不见!”
谢等离不可置信地看着莫十九,虽然眼前的这个人比小妹更美更漂亮了,但他知道这就是他小妹。
“小妹!”谢等离松开安全带,紧紧将莫十九抱在怀里。
但他很快就松开了,“小妹!一年不见,你变得更好看了!”
听着谢等离的称赞,莫十九呲着牙笑了。傻二哥啊,这才是她原来的容貌呢。不过她不准备跟他坦白这事,就当她是这一年长开了就好。
“哦,对了,二哥,我跟你介绍一下我认的弟弟,小黑!”莫十九突然想起小黑还在车外站着呢,连忙打开车窗,让小黑赶紧也上车。
“二哥,事情有点多,你先找个安静的地方我们再说话?”莫十九知道谢等离还有很多话要说,但这大门口确实不适合谈话。
谢等离想了想,也觉得这里不适合谈话,至于回家属院,也被他否决了。这一年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就这样贸贸然将活生生的莫十九带回谢家,很容易引人乱想。
于是他点了点头,重新启动汽车,将莫十九带到他郊区的房子里。得知莫十九这一年因为某些机遇而闭关修炼的时候,谢等离终于松了一口气,他就知道他小妹之所以失踪肯定不是坏事。
给莫十九两人倒了一杯热水,再烧炕将房间烧暖了之后,谢等离这才将这一年发生的事一一叙述了出来。
当时谢等离联系了谢迪安之后,就赶到自里县将小姑和谢迪安接回了京市。大哥谢鸿蒙在火车站接了他们时也知道了事情的真相。谢迪安和莫十九的回城手续是谢鸿蒙一手操办的。
将小姑子接到这郊区的小房子之后,他和谢鸿蒙就将谢老爷子、谢父谢母找了个理由也接到了这里。将莫十九和谢丰怡的事都明明白白说了出来。
谢老爷子看着床上瘦削的谢丰怡,声音都哽咽地说不出话了。
为了避免别人的怀疑,几人也只是在这小房子待了一个小时之后就离开了。至于李佳茹和那两个小的,众人选择先瞒着。
谢丰怡在第二天下午就醒来了。她并不认识谢等离两兄弟。
谢老爷子和谢父谢辞飞夫妻被叫到了小房子这里。
“爹,大哥,你们,你们怎么这么苍老了?”谢丰怡眼睛被泪水糊住了,眼前这两人怎么跟她印象中的相比,年纪大了好几十岁啊。
谢老爷子握着她的手不说话,变老的何止他,他这个从小被老太婆宠着长大的女儿也变得满头白发了啊。
“小妹,你还记得这些年发生了什么事吗?”谢辞飞问,“自从你去了北河省之后,中间有好长一段时间我们都只是和你书信联系,你说你连接生了美丹浩明他们,不适合出远门,也不让我们去看你,直至7年前”
谢丰怡从刚醒来的惊惶无措,到谢等离给她解释这是京市,他是她二侄子,再到谢等离说谢老爷子和谢父正在赶来的路上的时候,谢丰怡在等待的过程中已经慢慢平复下来了。
现在再听谢辞飞这番话,她急忙哭着说,“爹,大哥,我没有什么美丹浩明,从始至终我只有美芝一个孩子。”
“怎么会?”谢辞飞等人大吃一惊,他们没想到陈达森用其他人假冒了谢丰怡不止,连那些儿女都不是谢丰怡亲生的!
“怪不得,怪不得你,哦,不,那个假冒的小姑每年只是带美丹三姐弟来京市,从不带美芝过来。他们还说什么美芝晕车,不能出远门。”谢母感慨道,“那小姑,美芝现在呢?”
“呜呜呜呜!”听到大嫂提起美芝,谢丰怡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美芝被他们烧死了。啊啊啊,我的美芝啊!”
谢家众人大惊。
但看到谢丰怡情绪这般激动,他们也不敢多问。
好不容易等谢丰怡再次平静下来,他们才从谢丰怡口里得知这些年的真相。原来当年谢丰怡抱着陈美芝回了向卡县之后,一开始还是好的,但就在陈达森在纺织厂上班之后的某个晚上,她就这么毫无预兆地被绑在了地下室里。
而她那个可怜的孩子,她那可怜的孩子,还被陈达森当场摔在地上,并用煤油浇在身上,当着她的面烧了。她被铁链绑着,口里塞着抹布,连呼救都叫不出来。她就这么看着她的美芝被烧成了一团灰烬。
她恨啊,这么多年她脑中还想着美芝在火焰中微弱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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