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二月红想不到的是。

    高僧能镇压邪祟,可是耐不住有人愿意自己和魔鬼做交易啊!

    二月红的妻子还是病了。

    查不出病因。

    二月红还是想请星冉来试一试。

    正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

    如果不能,那肯定是钱不够。

    二月红已经决定,哪怕是散尽家财也要去请星冉上门诊治了。

    ……

    “二爷,你夫人的病她自己怕是知道的,不愿意让我出手的。

    更何况,我并不缺钱。”星冉忙着给人看诊,只是提醒了二月红一句。

    二月红是个聪明的人,怕这病是另有隐情了。

    可是二月红回到家中。

    “二爷,我给你煮了面。”丫头温柔的笑着,二月红就不愿意往下思考了。

    “怎么又下厨?会累到你的。”二月红吃着妻子端过来的阳春面,有些心疼。

    “二爷,我不累的。

    不过是一碗面,哪里就能累到我了?”丫头坐着,靠在二月红的身上。

    “下不为例。”二月红说了这四个字。

    丫头只是笑笑,上次他也是如此说的。

    二月红知道她执拗,也只得作罢。

    二月红就是喜欢他夫人做的阳春面。

    ……

    “师父,二爷他夫人是怎么了?”晚些时候,医馆里不忙了,齐恒朝星冉走过来问道。

    “无非,就是欲望干扰。

    为了几年的美丽,宁愿燃烧自己的生命罢了。”星冉享受着自家小弟子陈皮的捏肩按摩服务,闭着眼睛随意说道。

    “嗯?师父~

    能说得具体一点不?”齐恒缠着星冉,还伸手扯了扯星冉的袖子。

    “你不是大名鼎鼎的齐八爷,齐铁嘴吗?

    自己算,哪里还要我来说。”星冉把她的袖子扯了回来。

    然后被齐恒抓住了手,气痕熟练的按着星冉的手。

    星冉觉得齐恒按得还挺舒服的,就随他了。

    “师父,我小时候见过二爷他妻子,瞧她的面相应该是能活到七八十岁的。

    只是,如今再见她身上被黑气弥漫,不知为何看不清未来的面相。”齐恒问出自己的心里话。

    他小时候对算命这东西可很是上心,每每有空他都会出去观察别人的面相的。

    丫头曾经是跟在自己的父亲身边卖面条的,齐恒当然是见过的。

    那面相,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一生,但也是安稳的。

    只是,如今……

    “那可不?

    人呐,好坏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人在还活着的时候,别人都无法确定他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因为,世事无常。

    等人死了,一切都不会再改变了。

    那时候,就会有人开始来评判那人了。

    仿佛,那才是真正的人。”星冉还是没睁开眼睛,别有深意的说出这一番话。

    陈皮给星冉按肩的手顿了一下,然后又无比自然的换了个方向继续按摩。

    齐恒给星冉的手按摩也是没有停,只是许久不再说话。

    ……

    “那师父,为什么你还让我和张大佛爷继续有牵扯?”齐恒能力强大,自然能算得出来他和张佛爷有缘分。

    而且还是大缘分。

    只是,福祸相依。

    齐恒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无论是福是祸,他都不愿意和张启山有牵扯。

    “人的一生就是在受苦受难,那些难也称为劫。

    躲肯定是躲不掉的。

    不如把先机掌握自己手里。

    这样,你还有主动权。”星冉睁开了眼睛,将手从齐恒手中抽了出来,也让陈皮的手离开自己的肩膀自己从躺椅上站起来了。

    “走吧,你们是不饿吗?”星冉就走到前方了。

    陈皮去开车,齐恒屁颠屁颠儿的跟着星冉走了。

    ……

    第二日。

    齐恒去找了张启山。

    “齐八爷,今日怎么会兴致来府上?”张启山自然是欢迎的。

    他需要齐八爷的帮助。

    “听闻佛爷家中有顶好的茶,想来讨一杯喝。”齐恒笑眯眯的,像一只狡猾的兔子。

    在场的,谁不知这是一个借口。

    不过……

    “副官,听到了吗?

    八爷要喝府上最好的茶,还不去拿来!”张启山自然也是满足的。

    这可是一个善意的信号,可得接住了……

    张日山的速度很快,很快泡好了茶,端过来了。

    齐恒端着热茶,浅浅抿了一口,口齿生香。

    好茶。

    张启山也不催,静静地看着齐恒。

    过了会儿。

    “果然是佛爷家的茶好喝,今日不白来了。”齐恒笑呵呵的,很像一个人。

    “多谢八爷不嫌弃了。”张启山也在笑。

    没人提出目的。

    但是,谁又不知道呢?

    不就是地下那档子事儿吗?

    “佛爷,地下的东西还是少碰得好,毕竟不是自己的东西,拿了也不知道会付出什么代价。”齐恒温和的说道。

    “不过是被逼无奈罢了。”张启山作出一副苦相来。

    “佛爷神通广大,有什么事情是做不了的?”齐恒还在和他拉扯。

    张启山听到这里,就明白,如果不拿出点实际的东西,眼前这人是不会帮自己忙的。

    “我得到消息,有些倭寇又要来偷东西了。

    不是我想要,只是那些东西本来就是华国的东西。

    我自然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东西被人偷走了。”张启山的语气很是真诚,一点都不像外界所传的。

    阴险狡诈,凶狠残暴。

    齐恒只是听着。

    时不时的抿一口茶。

    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敲在茶杯上,发出轻微的声音。

    茶香随着水汽弥漫,张启山看不清楚齐恒的表情。

    良久。

    茶香布满了室内。

    水汽也浅了。

    张启山终于看到了齐恒的表情。

    又看到墙上挂的钟表,原来才过了三分钟。

    “佛爷说的对,自家人的东西,自家人谁那不是拿?只要不要被外人惦记着,偷走了强。”齐恒笑了。

    笑容艳丽,像是盛开的牡丹花。

    张扬,漂亮,无穷的魅力。

    张启山被晃了一下神。

    随后笑道:“八爷说得对。

    都是,自家人。”最后三个字,一字一顿,别有深意。

    不过,都是聪明人,谁又不知道呢?

    ……

    “今日喝了佛爷一杯顶好的茶,恒,很是欣喜。

    恒,这就告辞了。

    叨扰了佛爷,佛爷勿怪就好。”齐恒和张启山相谈甚欢,不过天色半晚,就起身告辞了。

    “八爷何必客气?都是自家人,八爷的到来才是让张某人心生欢喜。”张启山也很会说话,“副官,八爷爱喝茶,还不将我珍藏的茶都拿给八爷!”还很会做人。

    “是!”张日山又匆匆去给齐恒取来茶叶了。

    “我真是,上门不带礼物也就罢了,怎么走了还让佛爷破费!”齐恒嘴上这般说,但是手上的动作可是不慢。

    很快,张日山拿出来的茶叶就被齐恒牢牢地放在手中了。

    “八爷哪里的话?!

    我们可是自家人。”张启山故作生气。

    “好好好,都是小子不懂事儿。

    佛爷,告辞了。”齐恒也有趣,轻轻地拍了自己的嘴巴,以示罪过。

    让人只觉得有趣,并不会觉得无礼。

    “再会。”张启山也朝他挥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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