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令和并不知道谢令娣的打算。

    最近她过得顺心如意。

    唯一有一点儿不好的,就是没有抓到孙绍祖的把柄。

    她原本以为谢令鱼和孙绍祖是在桂花村幽会,结果小乞丐整整蹲守了一天一夜都没有看到年轻貌美的姑娘。

    她也只能放弃了。

    对此。

    小乞丐还很愧疚,觉得是他没做好。

    谢令和好生安慰了一番才让他不再责怪自己。

    ……

    一眨眼。

    又过了五日。

    谢大山五兄妹每天来家里学习,已经渐入佳境。

    谢令和每天看着他们崇拜尊敬的眼神,对于教书也渐渐生出了兴趣。

    有师者光环在,教书真的挺有成就感。

    这日。

    她又上山采菌子。

    昨天上山时发现了一窝鸡枞菌,才刚冒出来,她忍住没摘用杂草盖好,今天一大早就匆匆赶到了山上去。

    谢令和边走边嘀咕:“老天奶保佑,千万别让我的菌子被其他人先摘了~”

    赶到目的地。

    她第一眼就看到了一个人蹲在地上。

    心脏漏了一拍。

    完了!

    哎,等等,好像不是一个地方。

    定眼一看。

    还真不是一个地方。

    自己发现鸡枞的地方在那人右手边五米左右。

    对此。

    她松了一口气,快步走过去。

    同时,前方的人听到动静转过头,看到谢令和,瞳孔猛地一缩,脸色微变。

    谢令和正好和她四目相对。

    是个长相清秀的年轻妇人。

    第一眼是陌生,下一刻,回想起了她的身份。

    杏花村谢姓是大姓。

    宋莲嫁给了她同族一户人家的二儿子,所以大家都叫她莲二嫂。

    看着她直勾勾看着自己,谢令和笑着主动打招呼:“莲二嫂,你上山摘野菜呀。”

    闻言。

    宋莲眼神一闪,笑着回应:“嗯,摘些野葱回去做菜。”

    “和姐儿,好久没见你了,还好你上次溺水福大命大没出事,身体还好吧?”

    谢令和客气笑:“挺好的。”

    “多谢嫂子关心。”

    宋莲拍了拍胸部,一脸庆幸:“没事儿就好。”

    说着。

    站起身。

    “我摘得差不多了,先下山了。”

    “好。”

    两人分别。

    谢令和没有当回事儿,兴奋地蹲下去,小心翼翼刨开杂草,看着水灵灵的一片鸡纵,笑得一脸不值钱:“哈哈哈,发了发了……”

    另一边。

    宋莲一转身就沉了脸。

    ……

    一刻钟后。

    谢令和采下最后一朵鸡枞,把它放进篮子里,满意地颠了颠篮子:“起码够吃两顿了。”

    “完美!”

    她起身,自言自语:“让我看看,再弄点儿啥好吃的……”

    突然。

    系统出声:“宿主,谢伯渊那边出事了!”

    闻言。

    谢令和第一反应:这句话好久没听到了,竟然有些怀念~

    第二反应:啧,又出事了?谢伯渊莫不是麻烦精转世?

    心神一动。

    连接副系统。

    熟悉的学堂出现在她眼中,这正是谢伯渊所在私塾。

    此刻。

    气氛剑拔弩张。

    人群分成三拨:一拨谢伯渊和随春生几人,一拨以一个粉面油头的公子哥为首,另一拨则是看热闹的。

    粉面油头公子哥身旁一个贼眉鼠眼的男子挑衅地看着谢伯渊:“月底先生出考题你要是比不过白公子,就主动退出学堂,并且此生再也不能参加科举考试,怎么样,敢不敢赌?”

    谢伯渊脸色冰冷无比。

    听到这话,谢令和也是脸色一沉,眼底满是怒火。

    让谢伯渊不得参加科举?!

    你算什么东西?

    这可都是我的钱!!!

    见谢伯渊不回答,油腻公子哥轻蔑地看着他:“怎么,不敢赌?那就给我跪下认个错,说你不该放了我白令行鸽子,我就饶你一次。”

    “反正,大家都知道你是个废物,哈哈哈。”

    白令行?

    这不就是随春生擅自做主替谢伯渊答应去花楼聚会时提到的人吗?

    难不成,又是他在搞鬼?

    这边。

    听到白令行的话,谢伯渊脸上青筋暴发,脱口而出:“赌就赌。”

    闻言。

    白令行笑容满脸,猛地一拍掌:“好,有骨气!”

    谢伯渊出声:“慢着!”

    白令行撇嘴:“你不会又反悔了吧?”

    贼眉鼠脸立马面露鄙夷:“言而无信,要我是你,也没脸在这里待下去了。”

    “就是。”

    “真丢人!”

    “……”

    谢伯渊脸色更沉,冷哼一声:“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反悔了?”

    白令行挑眉:“那你想做甚?”

    “赌约,我输了就得退出学堂,你就什么代价也没有?”

    “这未免也太可笑!”

    “要我赌可以,你输了,也得离开学堂,并且这辈子都不能参加科举。”

    这话一出。

    白令行顿时沉下脸:“你放肆!”

    “谢伯渊,你什么东西,敢这么和我说话?”

    谢伯渊毫不畏惧,嘲讽一笑:“你又是什么东西?”

    白令行有生以来第一次被人这么对待,气得满脸通红,蹭得站起来,脸色狰狞地看着谢伯渊:“你……”

    谢伯渊神色冰冷,毫无惧色。

    周围没人敢出声。

    就在这时,随春生笑着出来打圆场:“白公子,你消消气,伯渊性子直,他只是不想去喝花酒罢了,同学一场,看在我的面子上就算了吧。”

    “别赌了……”

    白令行怒喝:“闭嘴!你算个屁,还劝老子!”

    随春生弄了个没脸,脸色极其难堪,脸上快要控制不住露出狰狞的表情,飞快地低下了头。

    白令行没理他,看着谢伯渊咬牙切齿:“好,你有种!本公子和你赌。”

    谢伯渊淡定点头:“知道了。”

    白令行冷笑一声,放下一句狠话:“哼,最近小心点儿,别走夜路被人打了!”

    谢伯渊面不改色。

    书堂气氛有些凝固。

    谁也没注意,随春生低着头,脸上露出了隐秘的笑容。

    他心里暗道:谢伯渊,等你输了,看你还有没有脸求娶柳小姐!

    和谢伯渊认识这么久,他对于谢伯渊的水平是知道的。

    四书一本都没读通!

    白令行虽然喜欢逛花楼,但是学文在整个书塾属于前列。

    就算是谢伯渊现在抱着书啃,也必不可能赢过他。

    赢不过?

    呵呵。

    你对于金手指的力量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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