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口同声。
情绪却截然不同。
谢仲济又惊又喜;谢叔泽一脸惊吓;谢季浚诧异不已。
谢叔泽皱着眉:“大哥,你什么时候说过要送我们去私塾?”
谢季浚附和:“是呀,这也太突然了。”
谢伯渊笑容虚假:“呵,现在说的。”
臭小子们!
我出钱你们还不乐意?
得了便宜还卖乖。
谢叔泽:“……”
谢季浚:“……”
不要啊!!!
谢仲济止不住的笑容:“大哥,我会努力读书的。”
谢叔泽不甘心:“可是,我们走了,家里的地怎么办?不可能让大姐、二姐和小妹来种地吧?这活儿太累了,她们姑娘家家的不行。”
谢令和轻笑了一声。
我咋不知道,你这么爱护姐妹?
谢令芬当真了,感动道:“三弟你不要担心,田里的事情我能干,你最重要的是好好读书,若是也能像伯渊那样考个秀才回来,我什么都值了。”
谢令爱重重点头。
谢叔泽嘴巴颤抖,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啊?!!!
谢令和这时出声:“田里的事情,我也和伯渊商量过了,打算交给二叔,今年已经种下了粮食,你们三个和小爱打理了好几个月,因此今年收七成租子,明年之后就收四成租子。”
“这样下去,家里钱财方面会有些艰难,负担不起你们的学费,只能靠你们自己想办法了。”
“你大哥说了,他以前在镇上书铺抄书,足以挣到束修、书本费和生活费,日后你们也抄书勤工俭学,家里只管吃饭穿衣的话,剩下的粮食和我收的束修费,也足够了。”
闻言。
谢令芬、谢令爱和谢三民不明觉厉,下意识点了点头。
谢仲济面露难色。
自己抄书挣钱?
谢叔泽眼前一黑。
老天爷!
每日学习任务就够多了,以后还要让我抄书,干脆让我死了算了~
谢季浚也很难受。
但是,他看着大姐坚决的表情,知道没有拒绝的余地,苦着脸接受了。
谢伯渊心里得意洋洋。
不愧是我。
系统这个恶霸让我负责弟弟们的学习费用,我就让他们自力更生,果然,系统没话说了不是?
系统?
不。
谢令和。
她不知道他心里的小九九?
不可能。
但。
这事儿正合她心意。
目的达成,坏人谢伯渊当了。
这一波,她在大气层。
最后,这顿饭在众人心思各异中结束了。
……
三日后。
谢伯渊起了个大早,带着谢仲济三人去了私塾。
谢令和连接副系统看了两眼,没有什么问题,就收回了注意力,继续看书。
现在看的这本,叫《聊斋志异》。
不耐烦看文言文,这本书是现代用白话文翻译的,看得又流畅又有代入感,两个字:刺激!
上一世。
她是个不爱看电视的。
聊斋系列知道是知道,但是并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故事。
这一看。
就入迷了。
聂小倩、胭脂、婴宁、阿宝、画皮、辛十四娘、陆判、花姑子……
每个人物都生动形象。
每个故事都有血有肉,有情有义。
……
另一边。
谢令娣拿着篮子上山摘野菜,表情阴沉不已。
昨天。
她得知谢仲济、谢叔泽和谢季浚三兄弟也要去上学,顿时就不好了。
一个谢伯渊就够她烦了。
要是谢叔泽、谢季浚、谢仲济再考中秀才,那她还能对付得了谢令爱吗?
一个秀才。
和一家四个秀才,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而且,这四人都很年轻,具有无限的可能。
按照原文里,谢伯渊考中进士,进了翰林院,清贵又有前途;谢仲济止步举人,但很有经商天赋,一步步从县令做起,也前途无量;谢叔泽不怎么有天赋,但是很有女人缘,被公主看上了,成了驸马爷;谢季浚也没读书,跑去参军,运气好,一路成了将军,深得上司信重。
文臣武将,钱财人脉,谢令爱的兄弟都能支持她,因此,她顺顺利利地当上叶萧的皇妃、太子妃、皇后。
叶萧为了她,虚置后宫。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她凭什么?
不过是个小偷。
这一切,都是我的!
哼!
你有哥哥了不起,我靠自己,一样能够名正言顺和叶萧在一起,和他一生一世一双人。
“我得做些什么!”
谢令娣焦躁地咬着牙齿,突然,灵机一闪:“对了,我记得书里似乎……”
她阴险地笑了起来。
“哈哈哈~”
对此。
谢令和一无所知。
谢令娣是设计抢走了孙绍祖,让谢令芬和离,但是,这正好如了她的愿。
再者。
孙家人和谢令鱼都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她更没有动力做什么了。
至少。
现在没有。
动谢令娣,就不得不考虑男主,她并不想得罪男主,毕竟是未来的皇帝。
在这个封建社会,皇权至上。
……
一晃。
就到了谢伯渊出发前一日。
这次。
谢伯渊打算走山路。
谢令和想到了孙家的惨状,于是让他跟着镖局一起走。
也是运气好。
刚好有一个镖局要路过淳德县,收了银子,答应带他一起上路。
如此。
谢令和才放心了。
……
临行前。
谢令和依然做了很多干粮。
一早。
送别他:“路上小心,安全为重,必要时候,钱财都可以舍弃。”
谢伯渊点头。
谢令和又看向眼巴巴看着她的谢三民:“伯渊就交给你照顾了。”
谢三民重重点头:“好,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伯渊哥。”
“慢走。”
“大哥慢走。”
“大弟,一路平安。”
“……”
人走后。
家里少了两个人,白天谢仲济三人去上学,谢令和觉得一下子冷清了不少。
三日后。
清晨。
谢令和是被敲锣打鼓的声音吵醒的,她起床,看着坐在屋里的谢令芬,随口问道:“外面好吵,是在干什么?”
谢令芬表情复杂:“是谢令琉嫁人。”
“谢令琉?”
谢令和惊了。
“怎么这么突然,一点儿风声都没听过?”
“是啊~”
谢令芬深以为然:“刚才迎亲的队伍路过家里,吹拉弹唱,长长的队伍,派头很大。”
“这是许的哪家?”
“不知道,不过刚才听人说了一嘴,说是县里的人。”
谢令和皱眉:“县里的?”
不知为何。
她心里有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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