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闹剧就这样落下帷幕。

    从那天起,再也没有人看到过谢令娣,叶萧也杳无音讯。

    谢大河被送去医馆,检查出来内脏有轻微损伤,休养了几个月,表面上看着好了,实则需要长久修养。

    张大丫身子坏了,再也无法生育。

    夫妻两人只能靠着谢令南,她在家的日子好过了许多,对谢大河夫妻也没个好脸色,但是他们不敢多说什么。

    ……

    回到现在。

    谢令和关注了几日,都没有听到谢令娣回来的消息,暗地里十分高兴。

    终于能摆脱女主了。

    以后,她再也不用担心有人背后对付他们一家了。

    对于谢令娣的去处,谢令和是知道的。

    叶萧,原名萧祁烨,乃是太原侯的嫡次子,太原侯乃是皇族宗室,虽说和当今血脉较远,但也是同出一脉的亲戚。

    太原侯府矗立在太原,距离南直隶几千公里,天南地北。

    萧祁烨红颜知己众多,还有虎视眈眈的继母,谢令娣有得忙了。

    为此。

    她还专门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庆祝。

    谢仲济几人不明所以,自己脑补误会了。

    谢仲济十分感动:“大姐,我们明日就要出发去县城了,你特意给我们做了这么好好吃的饯行,你放心,这次我一定考个童生回来。”

    谢叔泽附和:“我也是。”

    谢季浚:“大姐,我给你拿个第一回来。”

    “好。”

    谢令和知道他们误会了,也没解释,顺着回答:“你们通通考上。”

    谢令爱双眼亮晶晶:“二哥、三哥、小哥,我相信你们可以的。”

    谢令芬关心道:“二弟、三弟、小弟,不要有负担,你们年纪还小,考不上也没关系,下次再考也行。”

    反正。

    家里大弟已经考上了秀才,对于其他三个弟弟,她并没有多高的要求。

    “好。”

    “知道。”

    “我明白,不会勉强自己。”

    “……”

    其乐融融。

    翌日。

    谢令和在被窝里躺得不想出去受冻,但是还是逼着自己起了床去送谢仲济三人,在意不能在嘴上说,要用实际行动表示。

    谢令和:“早些回来。”

    谢令芬:“一路平安。”

    谢令爱:“哥哥们,慢走。”

    谢仲济道:“回吧,考试顺利的话,我们十日左右就回来了。”

    “对啊。”

    “天冷,你们不用送了。”

    “……”

    谢令和穿越过来,谢伯渊已经考中了童生,说起来,这还是她第一次经历县试。

    县试和府试都叫做童试。

    两者考过了,就是童生,都在县城考试,出题人和主考官都是县令。

    杏花村去县城驾牛车只需要两个时辰,但是县试早上八点就开始了,因此他们需要提前一天去县里。

    谢仲济三人同行,谢令和也挺放心的,直接让他们自己驾驶着牛车去了。

    原本。

    谢二河想要陪侄子们一起去,谢令和劝退了他。

    县试和府试强度不大。

    他们身体强健,不用担心熬不住,没有必要太娇气。

    要是乡试的话,谢令和肯定不放心他们独自去,毕竟乡试考九日,铁打的身体也扛不住。

    县试虽然是科举最末级的考试。

    但它考得时间不短,总共分为五场:第一场叫正场,录取不中不能参加下面的考试,录取中了可继续参加下面的考试,也可放弃参加下面的考试,直接参加府试;第二场叫初复;第三场叫再复,第四场和第五场叫连复。

    第一场正场考四书文两篇、五言六韵试贴诗一首,文不超过七百字。

    第二场初复考四书文一篇,性理论或者孝经论一篇,默写《圣谕广训》百余字。

    第三场再复考四书文或经文一篇,律赋一篇,五言八韵试贴诗一首,默写《圣谕广训》。

    第四场、第五场连复考八股文、诗赋、经纶、骈文,不拘定格。

    五场下来录取考生,再参加院试,考中第一为“县案首”,按照规定,县案首不用参加院试,即可享受秀才功名,并且是第一等廪生。

    一般情况来说,只需要通过第一场即可。

    但大多数学子都为把所有场次考完,若是有能力竞争前几名的更是全力以赴,毕竟县案首可以不用参加院试,更是一种荣誉。

    这次。

    柳夫子要求五人必须全程考完。

    ……

    二月十三日。

    黎明前,谢仲济五人和柳夫子就一起到考场外等候。

    谢令和在床上睡得正香。

    系统出声:“宿主,谢仲济他们要进场了。”

    “唔~知道了。”谢令和声音带着倦意,揉了揉眼睛,连接了谢仲济身上的副系统,就看到如同菜市场一样热闹的人群。

    考生都着青衫,带头巾,一副书生打扮。

    但是,其中有黄髫小儿,有及冠青年、有壮硕的中年,也有头发花白的老童生……人间百态,不外如是。

    看着他们,谢令和深深地理解了“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这句话的深意。

    在古代,士人阶级的地位太高了。

    人群出现响动。

    “开门了!”

    “终于开门了,我手都冻僵了。”

    “我也是,手脚冰冷。”

    “……”

    前面传来严肃的高喊:“间杂人等退后。”

    县官开始叫人名。

    值得一提,这里叫的人名不是考生名字,而是作保的廪生名字,被叫到廪生联保的五位考生跟着廪生上前,再一一核对姓名,年岁,籍贯,体格,以及容貌特征。

    这是一月前在礼房报名时,考生亲自填写。

    祁国不限制商人科举,但是要求考生不冒籍,不匿丧,不替身,不匿丧,不假名,保证自己身家清白,不是娼优皂吏的后代,本身也没有犯罪记录。

    谢仲济几人排在中间。

    排了一炷香时间就到了,进去之后,也没有立刻进考场,而是站在大厅里,由搜子搜查全身,检查有没有夹带小抄。

    之后。

    再由县官和廪生一起带入考场。

    谢仲济三人是一个廪生作保,因此离得很近。

    很快。

    钟声响起。

    考生都肃静下来,考题贴板巡回展示,开始答题。

    谢令和看了看题目,暗暗点头:“都不是很难,应该没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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