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两人。
谢令和也没拐弯抹角，直接问道：“杜掌柜，你说的合作，是怎么一个合作法？”
杜方竖起大拇指：“谢姑娘爽利，我也就老实说了，一九分成。”
谢令和眉毛一挑：“一九？掌柜的，我觉得有些低了。”
杜方不急不缓：“谢姑娘请听我解释。”
谢令和洗耳恭听。
杜方：“谢姑娘所谓的习题册的确很有新意，也对于书本知识的巩固十分有用，但可很容易模仿和取代；再者，谢姑娘没有名气，推广此书全有赖于我们书铺；最后，谢姑娘是女子，说句不好听的，许多人听到这习题册出自女子之手，怕是都心生退却。”
听完。
谢令和知道他说的都是实情。
但，对于利益她自然不会就这么放弃，也早有准备。
首先，她提出了个要求：“我也不要多了，二八分，我二。”
杜方眉头皱起：“谢……”
谢令和举手打断了他的话：“杜掌柜先别急，听我把话说完。”
“我虽然是一介女流，但掌柜的应该不知道，我有四个弟弟，两个是秀才，两个是童生，我都给他们上过课，也做过我的习题册。”
嗯。
谢仲济三人明天就让他们做。
谢伯渊……乡试要紧，等进京考完会试和殿试再说，总之，他不重要。
继续说：“我大弟谢伯渊今年准备考乡试，把握很大；二弟和三弟虽然是童生，不过是因为今年没有院试，明年定然能拿下秀才功名，再加上四弟乃是本次县案首，不用院试夺得秀才功名。”
“有他们给习题册背书，我想至少在县城、甚至是府城范围内，这习题册不愁卖不出去。”
“杜掌柜觉得我说得对吗？”
杜方一脸惊讶。
好一会儿回过神，面带兴奋：“谢姑娘，你说的可是真的？”
谢令和：“自然。”
杜方心动了，又有些纠结。
一成利虽然不多，但日积月累也不是数。
见此。
谢令和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
然后，从书桌上拿起一本册子，递给杜方：“杜掌柜不妨再看看这个。”
闻言。
杜方疑惑的接过来，翻开一看，眼睛顿时瞪大，翻阅的速度快了许多。
最后。
他把册子一合，抬头坚定道：“好，就按照谢姑娘说的，二八分。”
谢令和满意笑了。
二八分，她拿的也不多，但账不是这么算的，她只出一本习题册，后面的印刷、出售都由书铺那边负责，她净拿钱，已经算多了。
就是后世，出版费也没有百分之二十。
杜方试探着问道：“谢姑娘，你以后会持续出新的习题册吗？”
“自然。”
谢令和点头：“我会讲启蒙、四书五经全部出一遍，到时候，这些整理成一套一起卖，才是最赚钱的。”
“一套？”
杜方立马抓住了重点：“这是何意？”
谢令和避而不答：“反正到我出完一整套还早，掌柜的就不要深究，给我们彼此留一些神秘感。”
听到这话。
杜方一脸无奈，但也没有再追问，突然换了个话题：“说起来，我和谢姑娘还有一段缘分呢。”
谢令和疑惑。
杜方笑呵呵:“谢姑娘的大弟叫谢伯渊，以前经常来我书铺抄书，我和他相熟，他写了一手好瘦金体，让我至今难忘，还因此帮了我们东家一个小忙呢。”
谢令和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
她也回想起了这个事情，谢伯渊替杜方东家抄了一本古籍，赚了五两银子。
“……”
两人又寒暄了一阵。
杜方起身告辞，谢令和将他送出了门。
……
谈好合作。
谢令和日子又恢复了平静。
时间来到七月。
一天。
谢伯渊悄悄地出现在家门口。
谢令爱第一个发现，又惊又喜：“大哥！！！”
“……”
谢伯渊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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