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二哥还是一如既往的倒反天罡啊程俊扯了扯嘴角,看着程咬金就要追上去,赶紧道:
“爹,时间不早了,明天还要上朝,你就别忙活了,歇着吧。”
程咬金这才顿住脚步,骂骂咧咧道:
“老子今天先饶他们一次,下次他们敢顶嘴,再新账旧账一块算!”
说完,他又补充了几句,说道:
“还是你给老子长脸,回去好好歇着。”
程俊起身道:“那我去睡了啊。”
“去吧去吧。”
程俊走出堂屋,回到了起居的屋子,脱下衣服,躺在了床上。
明天李二应该会很开心吧程俊想着。
一会的功夫,他便感觉到浓浓的困意,入睡过去。
两个时辰之后,程俊睁开了眼睛,从床上坐起,伸了一个懒腰。
经过四个小时的休息,他感觉生龙活虎,使不完的力气。
年轻真抗造啊
程俊打开门,天边刚刚泛起鱼肚白,早上的空气,格外的清新,深吸一口,便感到神清气爽。
这时,程忠拎着一桶热水走了过来,看到程俊已经站在了屋外,笑着打招呼道:
“三郎睡的如何?”
“还不错。”
此时程忠正准备热水从桶中倒入木盆,程俊瞧见他眼睛发红,显然没有睡好,走过去接过木桶,一边倒水,一边说道:
“忠伯,你下去睡会吧,我自己来就行。”
程忠见状,知道他是心疼自己,心里倍感暖意,说道:
“那我去歇会,朝食已经在堂屋备好了,三郎记得去吃。”
“知道了。”
程俊说完,忽然想到什么,抬头叫住程忠,说道:
“忠伯,你等一下。”
他将空桶放在地上,转身从屋中取出一份诉状,递给了他。
“等到中午,你派人把这份诉状,送到韩仲良的家。”
程忠低头一看诉状,问道:“韩仲良摊上官司了?”
程俊道:“是他府上的管家惹了事,中午你派人将诉状送到他家以后,让咱们的人告诉他府上的管家,天黑以前,必须解决掉这个事。”
“天黑以后,他要是还没有解决此事,我就亲自上门抓他。”
程忠抬起头说道:“不用那么麻烦。”
“老奴今天带人亲自去一趟,要是他敢不按照三郎的意思办,老奴亲自将他扭送到官府。”
程俊神色一肃,说道:“你不要出面。”
“这件事,是御史台的事,不要让人家觉得,是咱家找事儿。”
程忠点了点头,收起诉状道:“好!老奴照三郎说的办。”
“好!你歇着去吧,等中午再说。”
程俊笑着点了点头,目送他离开,方才开始洗漱。
随即,他来到堂屋,戴好獬豸冠,穿好浅绿色官袍,踩着官靴去往堂屋。
此时程咬金正坐在堂屋喝粥吃着胡饼,瞧见他来了,招了招手。
“爹,睡的咋样?”
程俊打了一声招呼,坐到他的身边,和他一起吃了起来。
程咬金打着哈欠道:“没睡好。”
程俊看着他眼里的血丝,说道:“要不我给你去请个休沐,你在家歇着?”
程咬金摆手道:“不行,为了以防万一,老子得过去盯着。”
“萧瑀那个老东西,是个犟种,很有可能为了重新拜相,不听孙道长的话,跑去上朝参你。”
“老子在场,能替你摆平他。”
还是老程好啊程俊闻言一笑,点了点头,吃完以后,和他一起前去上朝。
…………
宋国公府。
清早,孙思邈洗漱完了以后,在庭院中打着五禽戏。
这时,他听到脚步声,转头望去,只见萧瑀穿好了紫色官袍,精神饱满的走了过来。
孙思邈收起架势,看着他问道:
“宋国公,你这是要干什么去?”
萧瑀笑声朗朗道:“我去上朝。”
孙思邈皱眉道:“宋国公,贫道跟你讲过,你现在的身体,久站都不行,更别说去上朝了,你赶紧去躺着。”
萧瑀神色一肃道:“孙道长有所不知,今天的早朝比较重要,我必须要去一趟。”
孙思邈质问道:“哪怕丢了性命,你也在所不惜?”
萧瑀解释道:“我为了这一天,等太久了,不能不去。”
“再说了,这不是有孙道长在吗?”
萧瑀笑道:“昨天晚上,喝了你开的药方以后,今天早上,我感觉年轻了十几岁,想来是已经没事了。”
孙思邈只得叹息道:“宋国公想去,贫道也不好拦你。”
“但是,谨慎起见,你吃了药再去吧,贫道清早已经为你熬好了药,你稍等片刻。”
萧瑀连忙拱手道:“有劳了。”
孙思邈前往庖厨,很快端着一碗汤药走了过来,说道:
“药已经温热,喝了吧。”
萧瑀立即接到手中,确定汤药不烫,便一口饮尽,将汤碗递给了孙思邈,擦了擦嘴,笑着道:
“孙道长勿要为我担心,我上完朝,便回来歇着!”
孙思邈点了点头,目送他走出府外,坐上马车。
听到仆役赶马车的声音,孙思邈放下汤碗,再次打起了五禽戏。
一炷香时间后,马车停稳的声音,在府外响起。
紧跟着,赶车的仆役连滚带爬的跑入府中,神色惊恐的大叫道:
“不好啦,国公晕倒了!”
一声大叫,瞬间惊动整个国公府。
中老年府邸管家率先带人慌张的跑了出来。
孙思邈也走了过去,看着昏迷中的萧瑀被仆役搀扶着走下马车,叹息道:
“贫道说什么来着,让他不要走动,他偏不听,赶紧扶他去躺着!”
中老年管家连忙招呼道:“快,快去主屋!”
等到将萧瑀放在榻上,众人让开道路,请孙思邈上前。
孙思邈来到榻边,伸出手指为萧瑀把了一下脉,抚着胡须道:
“幸好发现的及时。”
“再晚上一刻钟,怕是晚矣。”
中老年管家惊疑道:“孙道长,我家国公是吃了你的药”
孙思邈瞥了他一眼,语气平静道:
“知道你家国公为什么没死,只是晕了过去吗?”
“就是因为吃了贫道的药。”
“要是他没有吃药,就去上朝,这会已经死在了路上。”
听到这话,中老年管家顿时慌了神,想到孙思邈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神医,立即信了他的话,急声道:
“现在如何是好?”
孙思邈起身在一旁拿起笔在纸上写下药方,递给中老年管家说道:
“你们赶紧去抓药。”
“诺!”
中老年管家接过药方,赶忙带人离开。
屋内,霎时只剩下昏迷中的萧瑀和孙思邈二人。
孙思邈看着刚才还动如脱兔,现在变得静若处子的萧瑀,嘀咕道:
“让你别去,你非要去,逼着贫道将你麻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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