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跟大理寺的交接以后,大理寺的人便联合刑部的人一起,前去抄家。
程俊将圣旨还回去以后,伸了个懒腰,终于解决了
忙活这么多天,幕后的人已经被一网打尽,终于可以告一段落。
程俊没有回家,离开朱雀门,骑着马朝着西市署而去。
刚一走进西市署,便看到头戴獬豸冠,身穿青色御史服的马周和西市令朝这边走来。
“处侠兄,你那边怎么样?”
程俊笑道:“已经解决了。”
说完,他看向西市令许堂,说道:
“许市令,劳烦你去一趟朱雀门,西市署库房丢失的盐都在那里,你带人把东西给我拉回来。”
许堂闻言暗暗松了口气,东西找回来,就彻底不关他的事了,行礼道:
“我这就去。”
等到他带着西市署的署吏离开之后,程俊看向马周,问道:
“西市这边盐价下来了吗?”
马周笑道:“已经降下来了。”
“不只是西市,东市那边,萧翼来了消息,说那边的盐价现在也已经回落到了三十文钱一斤。”
马周感慨道:“西市跟东市的百姓,现在都沸腾了,真不容易啊。”
程俊颔首道:“确实不容易。”
马周问道:“我听说,你跟长孙尚书在长安城里,到处抓五姓七望的人,真的假的?”
看到程俊点头,马周心中的情绪愈发激荡起来,问道:“要给他们定罪吗?”
程俊道:“已经定了,全部抄家,遣返原籍。”
说着,他将事情始末,说给他听。
马周听完他的话,咂舌道:“真想不到,崔家胆子这么大,竟然真敢干”
“不过,我更没想到,你竟然跟陛下还有长孙无忌,做出这么大的局”
看到马周投来古怪的目光,程俊一笑,“只能说天时地利人和。”
“如果不是崔才奇被吓到,我们都不知道,竟然真有这种事。”
马周深以为然点了点头,随即道:“出了这么大的事,你还能全身而退,更不容易。”
“现在事情差不多了,你赶紧回去歇着,西市署和东市署,有我跟萧翼,你不用担心。”
程俊道:“那好,我先回去了。”
“去吧去吧。”
和马周告别以后,程俊骑着马回到怀德坊。
刚一回来,便听到熟悉的声音从府门后面响了起来。
“三郎回来了!”
程俊讶然,望着面带笑容走出来的程忠,翻身下马问道:
“忠伯,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程忠道:“老奴听说长安城的盐价降下来,就知道没事了,便先一步回来。”
“对了,大郎二郎也回来了,这会正在堂屋。”
程俊当即将缰绳递给程忠,随即来到堂屋。
此时此刻,程处默和程处亮正躺在堂屋的地板上,一动不动。
程俊见状,走过去问道:“大哥,二哥,怎么了这是?”
程处默头也不抬,躺在地上动也不动一下,懒洋洋的回应道:“累的。”
程处亮手肘杵着地板,撑起半个身子,打着哈欠道:
“三弟,你不知道,我们两个这些天走了多少路。”
说完,似乎是觉得程俊会担心,程处亮又补充道:
“盐的事,你不用担心,咱家的部曲在各个县里盯着,出不了岔子。”
“我们回长安城的时候,听说盐价跌了,估计也没我们两个什么事,就先回来歇着,你要是还用得上我俩,我俩就再动身。”
程俊赶紧摆了摆手道:“不用不用。”
说完,他走到案几跟前,掂量了一下水壶,见里面还有水,给大哥二哥分别倒了一杯,递给他们道:
“有劳大哥二哥。”
程处默坐了起来,盘起腿,接过他递来的水,一饮而尽,长吁了一口气,一边擦着嘴,一边哼哼道:
“处侠,你二哥刚才说的对,这些天,我跟他是吃不好睡不好,你不表示表示?”
程处亮嬉笑道:“说的对,怎么着,都得带我俩出去吃一顿好的。”
程俊沉吟两秒,说道:“我估计最近还走不开这样吧,我给你们一些辛苦钱,怎么样?”
听到这话,程处默、程处亮神色一喜。
程处默忍不住道:“还有钱拿?”
“多少钱?”
程俊竖起一根手指。
程处亮学着他比划着一根手指,好奇问道:“这是多少?一百文?”
程处默翻了翻白眼,“你说的是咱爹,就咱爹那德行,才会给咱们一百文,咱三弟起码十贯起步,对不对三弟?”
程俊一笑,说道:“十贯钱那叫辛苦钱吗?大哥二哥帮我这么大的忙,跑了这么久,累成这个样子,我给你们十贯钱,那我还是人吗?”
“我给你们一百贯!”
听到这话,程处默、程处亮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一百贯?
我的个天,这才几天的功夫,我家三弟就这么有钱了?
程处默激动道:“我们两个人分吗?”
程俊摇头道:“不是,你们每个人一百贯。”
程处默、程处亮对视了一眼,同时站了起来,宛若护法金刚一般,一左一右来到程俊跟前,一本正经道:
“三弟,以后再有这种事,可一定要叫我们啊!”
程处亮附和道:“对,我们办事可踏实了!”
程俊笑道:“大哥二哥办事,我一百个放心。”
毕竟,这一次就是靠着他们,那些盐才能安然无恙的送到京畿道各个县中,期间没有发生过任何问题。
如果不是他们,自己做的局,就无法完成最后一个拼图。
说到底,还是自家人好使,不仅好使,而且还一百个信得过!
程处默咧嘴道:“那给我们的钱呢?”
程俊起身道:“我这就拿给你们。”
程处默、程处亮听到这话,心中不由好奇,这些钱竟然放在家里?
让二人错愕的是,程俊并没有离开堂屋,而是坐在了一旁的案几跟前,拿起笔墨,在纸上写了起来。
很快,两张纸被程俊递到了他们手中。
程处默、程处亮低头一看。
纸上,赫然写着“一百贯”的字样。
程处默绷不住道:“给的欠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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