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盈听了内心一怔:“私生子?”
黎姿曼点头:“嗯,亲子鉴定报告出来了,即使我很爱他,也接受不了他有一个五岁大的儿子…”
“不说不开心的,你快休息会,坐一夜的飞机累了吧…”
“嗯…”
黎姿曼很累,靠在她身边闭眼休息。
孟鹤煜一会肯定会到,黎盈没多说什么,脑袋混混沌沌的又睡了过去。
黎盈睡过去之后,黎姿曼守在她床边,拿过张博士的医学报告来看。
黎盈在她公布和孟鹤煜恋情之后,就有苏醒的迹象,现下已经可以清醒几个小时了。
假以时日就会大好,和正常人无异。
坐了一天的飞机,身心俱疲,累到不行,手里拿着报告,栽倒在黎盈旁边的病床上,昏睡了过去。
不多时。
孟鹤煜急匆匆的赶到,缓步来到她床边坐下,轻抚她发着低烧滚烫的小脸。
没事就好,孟鹤煜稍稍松口气,让人拿来一身干净衣服,给她换上,拿出凉毛巾来,腾额头,轻抚她疲惫浮肿的小脸蛋。
眼睛都肿成核桃了…
手上怎么会有针眼的青痕?
失踪的几小时去哪了?
到了京市也不给家里打个电话告诉一声。
“鹤煜…”黎盈醒了,见到孟鹤煜坐在黎姿曼身边,她轻唤一声。
听见有人喊他,孟鹤煜回眸看,原来是黎盈醒了,怪不得曼曼着急万分回来了:“妈…”
黎盈眉头微皱一下:“我有话和你说…”
孟鹤煜点头,挥手,两个医生过来,将黎姿曼在小床上推走,病房里,独留黎盈和孟鹤煜。
黎盈也是聪明人,一句废话都没有:“我睡了两年,曼曼经常在我耳边念叨你对她好,特别照顾她。”
孟鹤煜:“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黎盈:“你和黄颖不是亲母子?”
孟鹤煜:“不是,我生母早就过世了…”
黎盈:“哦,你为什么让保镖守在我床前怕我跑了呢?”
果然,她还是听见了。
孟鹤煜顿了顿,选择实话实说:“那时候我特别没有安全感,怕曼曼会带你远走高飞,我想留她在身边,办事有些幼稚。
后来有人要害你,我就让保镖常驻扎在这了。”
黎盈:“好吧,你这孩子挺心细的…私生子又是怎么一回事。”
孟鹤煜:“那孩子是我过世的弟弟的,不是我的,他妈紧接着过世了,我还没查出来他们的目的…”
黎盈虽说睡了两年,可耳朵能听见,大脑能分辨,这两年发生的事,一桩桩一件件黎盈都有记忆在。
只有曼曼喜欢孟鹤煜的这件事没和她说过。
突然女儿要嫁给他,嫁给一个自己不了解人品的人。
她当然要多问几句,她的问题孟鹤煜如实回答,他们朝夕相处,互相鼓励,互相帮助。
经历绑架,九死一生,他要保护她,她不惧危险追随他而去。
被锁进船舱里,互相坦白了心意,得到了家里的同意,领了证,发生了私生子的误会,一字一句孟鹤煜全都告诉了黎盈。
现下她对孟鹤煜宽厚的人品有了个大致了解,曼曼也是真心喜欢他的。
黎姿曼还有话要问:“你不嫌弃曼曼有过一段婚姻吗?”
孟鹤煜轻轻摇头:“是我配不上她,她嫁给我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就凭他们在一起两年,孟鹤煜都没有对黎姿曼做出太多越矩的事。
黎盈觉得曼曼托付给他,没有错。
黎盈面上有了浅笑:“快把私生子的事和曼曼解释清楚吧…”
得到了丈母娘认可,孟鹤煜内心窃喜:“嗯,谢谢妈…”
果然真诚永远是必杀技,说了这么久话,黎盈觉得累的很,放心的躺下又昏睡了过去。
孟鹤煜来到黎姿曼的床边,她睡的不安稳,抓着被子呼吸急促着,额头冒着细珠冷汗。
他一一帮她擦去,轻轻拍着她,帮她赶走梦魇,特别心疼。
叮铃铃。
“妈…”
“儿子,曼曼不在家,医药公司有吗?”
“嗯 在医药公司…”
“太好了,我马上就过去。”
挂了电话,黎姿曼醒了,发现孟鹤煜坐在她身边,她没说话,也没什么动作。
将手轻轻从孟鹤煜手里抽出来,他立马又攥住,攥的特别紧。
语气急切的解释:“曼曼,那个孩子是孟鹤田的,不是我的,你没把医生的话听全面,是和我有血缘关系,但我们是叔侄,不是父子…”
叔侄?
黎姿曼眉眼微蹙,小声的问:“孟鹤田的孩子?”
孟鹤煜狠狠点头,并拿出亲子鉴定,还有孩子的一缕头发,和他的一缕头发:“你看报告上写了,我们只有百分之十五的血缘,我猜测是孟鹤田的孩子…
在咱们这再验一把,来人,拿头发去做亲子鉴定。”
如此坦荡坚定的话音落入耳畔,黎姿曼只觉得心一阵阵抽痛…
自己怎么不把话听全面,她都做了什么,一声不吭跑了,又回了国,他和黄颖要多担心。
黎姿曼呆呆地望着他温柔似水的眸光,一股弥天的委屈涌出来,鼻子一酸,化成泪水吧嗒吧嗒掉。
“我错了,我不该不信你,我不该…”她起身紧紧抱住他的腰身,哭的不能自已。
“以后要相信我,别哭了,乖哦…”孟鹤煜一遍遍给她做心理建设,这次效果特别好。
“嗯…我肯定信你…不信别人…”黎姿曼靠在他肩上点头:“特娇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不带着孩子去找二叔…”
“我也不知道,爸留在新加坡去查这件事了,妈跟我回京来了,妈特别担心你,动用人脉坐了官家飞机回来的。”
“我…我手机没电了,太累了就睡着了…呜呜…我该给你回个电话的…”
她哭的委屈又可怜,浑身抖得厉害,让本打算质问她有离婚想法的男人,一句重话都说不出来,温声细语的哄着。
“没事,我和妈紧跟你的飞机回来的,乖,不哭了…”
这件事恐怕没那么简单,特娇主动把孩子头发给孟鹤煜,说的大部分人都信了。
就连孟鹤煜这个当事人都差点信了,以为自己酒后乱性了。
她肯定是知道孩子亲生父亲是谁的,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曼曼,带着妈一起,咱们回新加坡,去把这件事查清楚好吗?”他小声地询问,语气透露着小心和后怕。
“好…”黎姿曼没做丝毫犹豫答应了:“吓死我了,我以为那个孩子真是你的,我不想给人当后妈…呜呜…”
“唉,你吓死我了…你去哪了?在小巷子里怎么失踪了。”
黎姿曼突然想到吉隆坡那个男人:“我跑得快,晕倒了,一个叫叶郡庭的人,把我带到他吉隆坡的别墅,给我输液,我醒了就赶快回新加坡取护照了。”
孟鹤煜想了想,是叶郡庭啊,他彻底放心了。
“叶郡庭人品不错的,和我是高中同学,咱们家认你当义女的时候他派人给你送来一堆珠宝礼物。
改天我去吉隆坡拜访感谢他,你没事就好,吓得我身上的汗到现在没下去。”
黎姿曼身上的冷汗也不少,她幼稚的拿出手机搜索离婚,该多伤孟鹤煜的心。
“哥…我错了…我不该不信你,不该搜离婚的东西…”
提起离婚,孟鹤煜确实很生气,却也无可奈何,骂也舍不得,打更不可能,只能把她揽在怀里,拍着哄着,让她安心。
“乖,不怪你…是他们不好。”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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