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月本来就要去找裴淮野商量盖房的事情,还要检查下他的伤口。

    明知苏芊芊的话有诈,她还是没忍住加快了脚步。

    女人的第六感总是奇怪的准。

    苏清月敲门,开门的果然是一个妙龄女子,她似乎刚睡醒,头发微微凌乱,衣领也敞开着。

    苏清月瞳孔骤缩,这不是就是昨日供销社打过照面的时髦女人嘛!

    “你是谁?”

    两人异口同声。

    苏清月的一颗心都揪到了嗓子眼,往屋里一看只有她一人又松了一口气。

    裴淮野去哪儿了?

    这是他的什么人?

    他什么时候离开的?

    难道昨晚也在屋里?

    他竟然让这个女人睡自己的床?!

    苏清月压住心中的一连串疑问,她眨巴着清润眸子,笑意盈盈道:“我是裴淮野的未婚妻,苏清月。”

    邱露在苏清月出现的第一时间就明白为何裴淮野不答应自己假结婚的请求了。

    这个女人实在太美了。

    虽然生在乡间,但是她的皮肤竟然吹弹可破,凑近看也像剥了壳的鸡蛋一样光滑细嫩。

    淡蓝色的裙子衬得她淡雅清新,偏偏身材又火辣窈窕。

    这样美丽的脸蛋加诱人的身材,哪个男人能抵抗的了?

    “我是邱露,是裴淮野的恩人邱志阳的女儿,这次来找他,是我父亲重病,想见见他。”

    苏清月眸子里的敌意渐渐消失,被一股同情取代,“你父亲还好吗?他就是当年在山洞救了裴淮野的猎人?供裴淮野读书还带他当兵的前辈?”

    邱露双手抱胸,陷入了美好回忆,“是的,淮野哥哥当年去我们家才不到十五岁,又瘦又黑比我还矮,我父亲天天让保姆给他炖鸡汤喝,不到一年他就长得比我还高。

    他聪明好学,一开始是我给他补课,后面都是淮野哥给我补课。

    我们一起上下学,经常有男生给我写情书,他就跟人家打架,后来我父亲看他骨骼恢复得好,又带他去当兵了”

    苏清月越听心里的酸水越咕嘟咕嘟往出冒。

    “所以说我和淮野哥青梅竹马也不为过,他退伍转业后我父亲也退休了,这次老伤复发比较严重,我父亲希望走之前能看到淮野哥跟我成亲。”

    邱露说到这儿,已泣不成声。

    她哽咽道:“所以我来到西川找淮野哥是想假结婚完成父亲心愿,只为让我父亲放心,可是淮野哥说自己订婚了不答应我。

    清月,我父亲可是他的救命恩人!淮野哥也不是那么无情的人,他只是顾及你的感受。

    我知道你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姑娘,你帮帮我好嘛?求求你,让我跟裴淮野假结婚吧,等我父亲安详去了,我们立马离婚,你们又可以继续在一起了。”

    邱露哭着恳求,苏清月一脸震惊。

    她动动红唇,完全不知道要说什么。

    “你为难她干什么?!”

    裴淮野阴沉沉的声音传来。

    苏清月吓一跳,看着满脸狠厉的男人,以为他在凶自己,小嘴一扁,差点儿红了眼圈。

    邱露哭得梨花带雨,“淮野哥哥,你真的不能跟我去看看父亲最后一眼吗?”

    裴淮野见苏清月误会自己了,轻轻捏捏她的手心,赶紧把她护在身后,冷着脸对邱露道:“你回去吧!这事情没得商量!”

    苏清月小手被牵住那一刻,瞬间踏实了。

    邱露看着两人的小动作,不甘心道:“裴淮野!你不是答应我父亲会照顾我一辈子吗?”

    裴淮野面无表情,“师父人还没走!万一真到那一天,我不会让你饿死的!”

    裴淮野把回京城的车票递过去,“你现在骑车到县城,还来得及赶上最后一班火车。”

    邱露抹了一把眼泪,看都不看那张车票,“裴淮野!你真是冷血无情!”

    她说完就怒气冲冲走了。

    照顾人又不是只有结婚这一个法子。邱露打得什么主意,裴淮野昨晚就看出来了。

    她嘴上说着假结婚,其实就是想让裴淮野喜当爹。

    邱露昨晚哭着说邱志阳怕是不行了,说他父亲此生最大的心愿就是女儿和裴淮野结婚,因为裴淮野是自己带的徒弟,相信他的人品会让女儿过得幸福。

    师父之前确实这样说过,但是裴淮野拒绝过多次,就没再强求了。裴淮野相信师父为人,不会挟恩图报的。

    邱露昨晚哭着说完又不愿意走,裴淮野冷着脸把东西一收拾,驾着牛车去了县城。

    他在基地打了几通电话,又连夜发了电报,得到师父还康健的信息后,一大早又往村里赶。

    “原来师父只是痛风犯了,这是老毛病,喝酒就容易复发。并不像邱露说得那样病重的不行了。”

    苏清月不解道:“那邱露为何用自己父亲的病来骗你呢?”

    “她也不是师父的亲生女儿,向来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什么话都能说出口,我转业之后的工作师父和她都不清楚,她以为我只是二级钳工。

    我查到她来县城之后先去了卫生所做产检,原来是怀孕了四个月了。

    如果我没猜错,师父并不知情她怀孕。她就是想尽快找人结婚掩盖事实,我要是真的回去她可能会下些手段让我中计,再让师父相信,逼我结婚。”

    “那她随便找个人不就行了,非得千里迢迢来找你假结婚?”

    苏清月心底的醋劲儿不自觉往出冒,“她还说你们一起上课写作业,你还给她补课”

    苏清月鼓着小脸,粉红唇瓣一张一合委委屈屈说着酸溜溜的话。

    美人生气总是有一股别样风情。

    裴淮野把人揽进屋,顺手把床单被罩拆开扔到一边,立马套上了崭新床单被罩。

    “她昨晚哭着说没地方去,非要在这儿住,我架牛车回基地了,袁广可以作证,这床单被罩等会儿拿到建筑队让他们用吧。”

    苏清月见他这样说,心里舒坦不少,乌黑的眸子瞄一眼裴淮野,小嘴一张又酸唧唧道:“她还说你为她打过架呢!”

    裴淮野把苏清月抱在腿上,亲着她的发顶,耐心解释:“她当时跟混混谈恋爱被骗了,为了出气故意说我喜欢她,混混找上门来,我为了自保天天打架,师父知道了这才送我去当兵。”

    裙子的布料柔软轻薄,接触的地方滚烫异常。

    苏清月能感觉pp下面就是结实有力的大腿肌肉,甚至都能感觉到,一时间羞得心如擂鼓,面红耳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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