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四早有防备,一个侧身躲过,同时伸出脚绊了烂赌李一下。
烂赌李摔了个狗啃泥,小刀也飞了出去。
“把银子交出来!”烂赌李气急败坏地爬起来,张牙舞爪,想要再次冲向赵四。
但赵四已经趁机捡起地上的小刀,威胁道:“烂赌李,别逼我对你动手。这荷包里的银子,可不是你能碰的。”
烂赌李虽然贪婪,但也不是傻子。他知道自己现在势单力薄,根本抢不过赵四。
于是,他眼珠子一转,换了副笑脸:“四哥,别误会,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既然你不愿意给,那我就不抢了。”
赵四冷冷地看着他,心中并不相信烂赌李的鬼话,但他也不想在这里跟烂赌李纠缠下去,万一被人发现就麻烦了。
就在他走出破庙,身后的烂赌李突然发难,偷袭上来,赵四本能地挥动小刀,然而烂赌李的动作更快,他一把抓住了赵四的荷包,拼命往外拽。
“你放手!”赵四怒吼道。
烂赌李见状,急忙松开荷包,转身躲避。但赵四已是怒不可遏,刹那间红了眼,紧追不舍,一刀又一刀地挥向烂赌李。
突然,烂赌李脚下一个踉跄,摔倒在地,赵四趁机扑上去,手中的匕首狠狠地刺向烂赌李。
“啊!”一声惨叫响起,赵四惊恐地发现,手中的小刀竟然插进了烂赌李的心窝。
烂赌李瞪大了眼睛,口中鲜血直流,他死死地盯着赵四,仿佛要将他的模样深深地刻进脑海里,接着身体猛地一颤,便再也没有了动静。
赵四吓得瘫坐在地上,呆呆地看着还插在烂赌李心口处的小刀。
恐惧、惊慌、后悔……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赵四不知所措。
他试图挣扎着站起身来逃跑,但是双腿却在这股强烈的情绪冲击下瑟瑟发抖,发现自己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无助地瘫坐在地上。
正当赵四瘫坐地上,无助又惊恐时,一道人影突然从破庙外飞身而入。
那人身着黑色外衫,气势汹汹,一看就知来者不善。
赵四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心神不宁,他慌乱地向后爬去,同时急切地辩解:“我不是有心的。”
黑衫男子却低声打断他:“我不是来抓你的。刘掌柜让我来问你,事情办妥了吗?”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一只手紧握着腰间佩刀的刀柄,仿佛随时准备拔刀。
赵四见状,急忙点头回应:“嗯嗯,办妥了,那些泻药我已经倒进粥里了。”
“泻药?”黑衫男子闻言,喉咙间发出一阵阴森的笑声,令人毛骨悚然。
赵四心中猛然一紧,那阴森的笑声令他捉摸不透,背后究竟隐藏着何种深意。
黑衫男子的笑声戛然而止,他的眼神在刹那间变得锐利如刀:“是时候送你这个糊涂鬼上路了!”
赵四闻言,心中大惊,他终于明白了这黑衫男子的来意。
刘掌柜派他来,显然是要杀人灭口,以防事情败露。
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赵四的求生欲望被彻底激发出来。
他猛地一滚,躲过黑衫男子劈来的一刀,同时大声呼救:“救命啊!杀人啦!”
然而,这荒郊野外的破庙,哪里有人能听到他的呼救?
黑衫男子冷笑一声,再次挥刀砍向赵四,这次不偏不倚,一刀封喉,赵四应声倒地。
赵四倒在地上,双眼瞪得老大,死不瞑目,他的喉咙处,鲜血如泉涌般喷出,染红了他身下的土地。
黑衫男子冷冷地看着赵四的尸体,脸上没有一丝波澜。
“刘掌柜果然没有看错人,这赵四虽然愚蠢,但办事还算得力。”
黑衫男子自言自语道,随后站起身来,四处张望了一下,然后身形如鬼魅般窜出破庙,消失的无影无踪。
与此同时在粥厂,八宝粥的香气弥漫开来,令人垂涎欲滴。
原本这里只煮着寡淡的白粥,但乔荷鸢和丁馨婉从府中带来了蜜枣、莲子、芸豆等丰富干果,给煮粥增添了不少色彩与口感。
乔荷鸢向来钟爱甜食,面对这香甜诱人的八宝粥,她不禁有些馋涎欲滴。
丁馨婉体贴地为她留下了一碗,待她休息时享用。
“荷妹妹,你休息一下,换我来。”丁馨婉轻声说道。
“好的,馨姐姐。待会儿我去帐篷那边烧下药草,驱赶一下蚊虫。”乔荷鸢回应着,在一旁坐下,端起温热的粥碗,细细品味起来。
忙至太阳落山,今日的施粥终于告一段落,金色的余晖洒满了这片临时搭建的粥厂,给这片简陋的场地增添了几分暖意。
“荷妹妹,你今日辛苦了。”丁馨婉走过来,轻轻拍了拍乔荷鸢的肩膀。
乔荷鸢微笑着摇了摇头:“不辛苦,只是希望这些灾民能早日渡过难关。”
她说着手中握着点燃的药草,继续在周围熏绕,淡淡的草药香弥漫开来。
这时,一个灾民走过来,脸上带着感激的笑容:“两位姑娘,真是谢谢你们了。这粥不仅好喝,还让我们这些流离失所的人有了住的地方。”
丁馨婉温和地回应道:“大叔,您太客气了。”她将手中的祛湿清热药丸递给他,“这是些药丸,您拿去,若是感觉身体有什么不适,就服下一粒。”
“哎呀,这真是太好了!谢谢姑娘!”灾民接过药丸,连声道谢。
不少灾民在喝过热腾腾的八宝粥后,反而感到一股凉意袭来,身上不自觉地冒着冷汗,然而晚风拂过,却又带来一种难以言喻的舒适感。
熏完药草,乔荷鸢只觉后背冷汗涔涔,略显疲惫,熏完最后一处,转身对丁馨婉道:“馨姐姐,我看今日就到这里吧。我有些累了,想早些回去歇息。”
丁馨婉点点头,对乔荷鸢的随行嬷嬷吩咐道:“嬷嬷,你扶着你家姑娘回去休息。若是明早她还不舒服,就让她多休息几日,不必着急过来。”
嬷嬷应声答应,然后小心翼翼地扶着乔荷鸢:“姑娘,咱们回去吧。”
乔荷鸢向丁馨婉挥了挥手:“馨姐姐,那我先走了。”
回去的路上,乔荷鸢感到一阵抵挡不住的倦意,马车一路驶向乔府,还未到门前,她就在马车里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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