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妇知晓了,请陛下放心,民妇会尽快拓展周边县,将香皂和玻璃畅销全天下!”
乌夫人恭敬的欠身行礼。
“只你一人速度太慢,朕给你找几个帮手。”
赵麒眼中藏了丝笑意,挥手先让她退下。
乌夫人不解其意,却不敢多言,跟着小李子去了偏殿等候。
傍晚时分,天边出现了壮观的火烧云景象,绚丽如火的晚霞映照着大乾皇宫,让这座庄严雄伟的宫殿更添了丝历史的厚重。
赵麒在窗前负手而立,遥望向天边,目光深邃而悠远。
“陛下,江南世家的众家主们已在殿外等候。”
赵麒转身,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来的倒挺快,且去看看这次能有多大的收获。”
议政殿内,气氛紧张而肃穆。
赵麒坐在龙椅上,老神在在的喝着茶,当目光扫向地下跪地行礼的江南世家众家主们,眼中多了一丝审视。
“可都想好了?”
“回禀陛下。”钱老爷子率先开口,声音洪亮而坚定。
“钱家愿捐出家产的七成,以报皇恩,这是家中产业清单,包括良田千顷,商铺百间以及诸多珍稀古玩,还请陛下过目。”
小李子进前拿过清单,转而地交给赵麒。
赵麒粗略看看,微微点头,神色稍缓。
接着,王家主跪行出列,神色略显犹豫,但最终还是咬牙下定了决心,递上清单。
“陛下,王家虽不比钱家富庶,但也愿意捐出五成家产,其中包括家中绸缎庄,钱庄,还有城外的几处庄园都愿献于陛下,为国尽忠。”
江南徐家主则显得有些忐忑,他小心翼翼的说道:“陛下,徐家财力有限,愿捐出四成家产,包括家中的粮仓,布坊和一些田产。”
“陛下,赵家愿倾尽全力,捐出六成家产,包括家中的船队,茶园,还有城中的多处府邸,皆任凭陛下处置。”
说话的是江南赵家主。
一时间,江南众家主们纷纷表态,有的慷慨激昂,有的虽有迟疑,但也最终做出了决定。
眼看面前的清单越来越多,赵麒强压下心底的喜悦,面上镇定地说,“诸位于国之危难挺身而出,朕心甚慰,然而朕也并非无情之人,朕欲与你们合作一桩买卖,售卖香皂和玻璃,若事成,过往之事,实事求是,不加重惩罚,且许你们荣华富贵更胜往昔。”
众家主们面面相觑,心中既惶恐又有些期待。
不加重惩罚,意味着他们可以找替罪羊出来抵挡。
只不过这惩罚,是啥意思?
香皂和玻璃虽然只在京城及周边城镇售卖,可他们作为富贵世家,什么好东西没享用过?
他们早就看中了这两样东西的前景跟市场。
如今又是陛下亲自提出做保,绝了后顾之忧,这绝对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朕给你们三日时间考虑,若应允合作,自是皆大欢喜,若不愿,朕也不强求。”
“草民遵旨。”
众家主们急忙再次行礼,他们面上越是恭敬,心里的算盘越是打得叮当响。
陛下言明于此,谁敢违抗?
等众家主离去后,赵麒再次召见了乌夫人,并向她说了与江南世家合作销售香皂与玻璃的打算。
其实他本不愿分享这会下蛋的金鸡,可江南地带,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手暂时还无法伸到那么长。
这也是他之所以选择和这些江南世家合作的原因之一。
自己手上拿着他们的把柄,就算他们富贵再多,自己一声令下,他们还是得束手就擒。
乌夫人听后连忙称赞,“陛下圣明,如今,香皂的需求日益增长,不仅是在京郊和周边城镇,据说江南和西北的百姓也都争抢着要,只是,这销量虽上去了,可运输成本却很高,利润自然也有所削减,若能有江南众世家托底,凭借他们的运输和营销手段,这绝对是一件共赢的事!”
不愧是陛下,不仅发明了香皂和玻璃,在营销上也懂得走一步看十步,运筹帷幄,把控全局。
即便是乌夫人这样一个经商老油条,也赵麒也是惊讶又敬佩。
“但愿他们能识时务些,对了,最近香皂和玻璃的生意,朕都没怎么过问,销量增长上去了,就少不了会有跟风和模仿,这点你是怎么处理的?”
“陛下英明,真是什么事儿都瞒不过您,香皂和玻璃的制作工艺并不复杂,如今市场上的确出现了大批量的模仿者,针对这一点,我们暂时还没有处理的法子。”
乌夫人有些歉疚的低下头,并不是她的能力不行,而是她也才得到消息,还没来得及想出应对之策。
赵麒凝眸思索了一会儿,“这是市场必然规律,不必紧张,我们要防止的就是劣币驱除良币,到时,朕会勒令知府,慎重管理此事,另外,由于南北方的习惯和品味不同,我们还需要派人去询问使用者的感受,以便改良我们的玻璃和香皂制作。”
“至于玻璃制品,工艺虽然复杂,产量也有限,我们可将其制作成更美的玻璃器皿,从民间征集一些工匠画师,由他们设计好图纸,再去烧制,对了,在每一样商品背后要做好防伪。”
乌夫人默默记下了赵麒所说的,心中对他更是钦佩不已。
陛下不仅要掌管国家大事,连商品销售也能如此精通。
“民妇记下了,回去就让人准备此事。”
…
议政殿外。
江南世家的家主们聚在一起,面色各异。
钱家家主脸色阴沉,心中暗自恼怒:“哼!王家居然只捐出五成,凭他们的财力真会如此小气,我钱家捐了七成,这也太不公平了!”
徐家家主也在一旁悄悄撇嘴,腹诽道,“赵家明明实力不如我徐家却捐了六成,定是为了讨好陛下,故意为之。”
赵家家主表面上看似平静,心中也在嘀咕:“徐家才捐四成,这不是摆明了想蒙混过关?可陛下居然没说什么,早知如此,我也这么干,这多出了两成,何时才能挣回来呀!”
孙家家主向来是个闷葫芦,此刻也是偷瞄着其他家主的神色,满心惶恐。
比起其他世家来说,他这次只捐了三成。
他担心自己捐的少会招来怪罪,却又不敢为自己辩解。
即便他们各自心中都有不满和嫌隙,可谁也不敢将这些想法言明,只能强颜欢笑,维持着表面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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