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妘愣在原地,久反应过来,“容监正这是又给王爷卜卦了?”
萧陆声笑着,她接力疏影,推着萧陆声进屋。
萧陆声道:“是啊,他说今年是他占星问卜最多的一年,这才五月,他就为我算了三卦了。”
钦天监,乃是原书中神圣的存在。
他们的卦象向来没有偏差。
苏妘内心忐忑着,有些话是想问的,但现在似乎不太方便。
等吃了午膳。
只有二人时,苏妘才问道:“容监正可为王爷卜过别的卦,或是给苏雨曦、萧御他们卜过?”
萧陆声坐在炕上,看着少女求知的眼神点了头,“算过了,容监正说,他们的命星发生了改变,似乎偏离了轨道。”
似乎偏离了轨道。
也就是说他们还是有机会回归正轨的。
苏妘道:“还有吗?”
“有,”萧陆声看着苏妘,很是认真的说道:“你改变了我的命星,改变了我的本命星轨道。”
“啊?我改变了你的命星轨道?”
“嗯,还有你自己的。”虽然容洵没有明说,但是他听出来了,按照原本的命理盘来说,妘儿她婚后有一大劫,却不知为何化解了。
还好是化解了。
不然,按照容洵的暗示,妘儿可能死在了大婚后的大雪之中。
呵……
容洵那个老奸巨猾的,他肯定是弄错了。
他的妘儿那么好,怎么会轻易死去。
钦天监果然名不虚传!
他们真的什么都能卜出来,若不是她重生一次,在大婚时没有逃走,那她可不就是必死无疑吗?
她活下来了。
命运自然有所改变!
但,能不能逆天,将苏雨曦、萧御的命运彻底改写就不知道了。
“王爷,容监正算的准吗?”她笑着,像是不经意的问。
萧陆声点头,“按理来说,绝无差池。”
“这么厉害,妾身都好想亲自听听他都是怎么说的,妾身太好奇了。”
“那我让人将他喊回来?”
“这样合适吗?”
“有何不可?”说着,萧陆声扬声喊了疏影,疏影进来,“王爷有何吩咐。”
萧陆声看着疏影道:“你去请容监正,就说王妃想请她卜个卦。”
“是。”
疏影领命刚出门,就看到门房急匆匆的从廊道里走过来。
“简公公,容大人又来了,这会儿在正堂等着。”
疏影:“???”
“你说谁?”
“容监正大人在正堂等着。”
“王爷正让我去请他来着……”疏影嘟哝一声,一旁的简顺道:“要不容大人怎么年纪轻轻的就当上了监正呢?”
疏影笑了下,谁知道容洵怎么会忽然回来。
苏妘和萧陆声在屋中已经听见门房和疏影的话,她推着萧陆声出来,与清宁道:“让厨房弄些点心送过去。”
清宁福了下,“是王妃。”
苏妘推着萧陆声往正堂走,一边走一边想,容洵才从王府离开,她们不过刚吃了午膳,都还没来得及给萧陆声针灸,他就来了。
“王爷,妾身在二堂等候,你们谈好事情,妾身再去。”
萧陆声还没来得及应声,容洵的声音已经传来,他一袭白衣站在廊道中央,对着萧陆声和苏妘的方向作了一揖,“参见王爷、参见王妃。”
“我正准备让疏影去请你。”萧陆声说。
容洵淡然道:“臣刚去聚仙楼吃了一顿,还没来得及打盹,就算准了王妃想见臣。”
萧陆声冷着脸,这厮是真的有几把刷子!
苏妘:“……”
她直视着那一袭白衣的男子,而对方正好看向她,那双眸子似酝酿了云雾,有些看不透。
“大人真是神通。”苏妘颔首说道。
“吃饭时掉落了筷子,所以随便卜了一卦。”容洵从容的回答。
苏妘张嘴结舌,他还真是随意,随便一卦就这么准?
“既然如此,那进堂内说话。”萧陆声说,就要推着轮椅往正堂去。
容洵即刻道:“王爷请止步。”
“你说什么?”萧陆声鹰隼般锐利的眸子直视着容洵,他倒也不怕,只是将眸光投向苏妘。
苏妘张了张嘴,问萧陆声,“王爷,可以吗?”
她的确有很多疑惑想问一问容洵,原书中,实力可以与男女主一较高下的人是萧陆声。
但,能洞悉天机的怕是钦天监!
“好。”萧陆声点了头,凡是苏妘所求,他没有不依的。
萧陆声自己推着轮椅走了。
疏影、简顺和清宁三人怔了下,其余二人都跟着萧陆声退下。
清宁看了看苏妘,“王妃,奴婢?”
“下去吧。”
“是。”
只余二人后,容洵看向苏妘,如漫长的岁月变迁,过了好久好久,容洵才淡笑道:“王妃请。”
他让在一边,好让苏妘在前,进正堂去。
苏妘微微颔首,莲步轻移往正堂去,她总觉得,这容洵对她似乎又客气,又……
她说不清楚那种感觉。
二人落座,苏妘踌躇着要如何开口问她与萧陆声的命运之事。
“王妃。”
容洵率先开口,两人四目相对,他看着她问道:“你可还记得当年在城西的城隍庙外,有个小男孩卖身葬师的事情吗?”
苏妘眉头微皱,看着容洵惊讶,“监正大人怎么会知道这种小事?”
容洵道:“当年你把长命锁给了我,我才能葬了师父。”
“那时候我太小了,根本没有钱,唯一值钱的就是外祖母送我的长命锁。”
容洵颔首,“王妃当年并未要我入府为奴,只要了我师父的那些医书,时至今日,臣没齿难忘。”
“真没想到。”她感叹一声,看着容洵继续道:“我也要感谢你,如果不是你师父的那些医书,我和王爷的未来,或许一片黑暗。”
她讪讪一笑,这一切也太不可思议了。
“或许这些都是我们的缘分。”正好他与萧陆声交好,正好,她是他和萧陆声的救命恩人。
“真没有想到,当年的小男孩竟然是监正大人。”她是真的惊讶,瞬间就觉得没那么拘束了。
她问道:“可是你怎么摇身一变成了钦天监前任监正的徒儿了?”
“一切都是缘分。”容洵抬手拿了手边的茶杯,里边是此前下人给他上的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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