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妘看着萧陆声发笑,“你怎么会跟瑶儿争执起来?”
萧陆声耸耸肩,“她在宫里那都独霸一方了,挫挫她锐气。”
也不是没道理。
瑶儿可谓集万千宠爱于一身,适当受点打击应该不碍事。
萧陆声道:“你可不要心疼她,她知道我什么都听你的,什么都找你告状。”
“我冤枉……”
男人微微一笑,可不是冤枉她,是他心甘情愿,事事以她为重。
他坐回椅子上,继续伏案批阅。
约是两柱香时间,终于批阅完了,一抬头,发现妘儿在炕上撑着下巴发呆。
他走过去,把人都抱进怀里了,苏妘才惊呼一声。
“想什么这么入神?”
“我在想宸儿他们又到哪儿了,已经两个月没有收到他的来信了。”
萧陆声道:“不急。”
“嗯。”
“有件事我要和你商量一下。”萧陆声搂着她,大手小心翼翼的覆在她腰间,“我准备让小瑶儿习武。”
“瑶儿习武?”
“嗯,习武强身健体,关键时候,还能保护她自己。”
他心里还惦记着答应她的许多事情。
“那你准备让谁来教?”
苏妘想到自己遇到危险的时候,只能仗着一点点药理,还是太弱了。
“疏影、林世安,或者谢宴珩。”萧陆声一边说,一边打量妘儿的反应,看她若有所思的,继续道:“或者是大哥来教。”
“容大哥?”
“嗯,你觉得如何?”他很是认真的样子,“而且,容大哥即便没有道术,他的武功也是过硬的,我们比武,还不一定能比得过他。”
“好是好,可是如果瑶儿习武,是不是得更早的起床?”
“倒也不用,可以等下学后再去学。”
“可是容大哥他会答应吗?”苏妘不免怀疑。
萧陆声笑着,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这世上,除了你能影响他,还有瑶儿啊,只要是你的孩子,他哪儿能狠心拒绝了?”
“别欺负人家容大哥。”苏妘忽然就反对了。
萧陆声道:“好好好,不说了,到时候我跟他说,他若是不愿意,就算了。”
“说都不要说。”苏妘直接拒绝。
她就想容洵能平平安安的过一辈子。
两口子说着话,完全没注意古灵精怪,返回来的萧瑶。
她在窗边偷听着。
捂着的嘴巴没差点笑出声音。
然后悄悄的离开。
天黑透了。
意芮提着灯笼,劝着,“公主,就不能明天再去找你舅舅吗?”
“不行。”
她要学武,这样和谢云初玩耍的时候,可以扮演英雄,她不要每次都扮演一个瘦弱的公主,等那英武的将军谢云初来搭救自己。
意芮张了张嘴,把想说的话都憋回去了。
公主想要做什么,就没有做不成的。
“公主,还请早些出来,奴婢在这里等您。”意芮把灯笼递给了萧瑶。
萧瑶道:“半个时辰后你来接我,外边风大,别弄生病了。”
意芮福了下,“是,公主。”小公主性子执拗,但对下人跟皇后娘娘一样,很是尊重。
看到公主进钦天监,意芮踱步去一旁的凉亭里等着去了。
钦天监里。
容洵挑灯夜读。
萧瑶叩门,“舅舅。”
容洵抬眸,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去开门,发现真的是那小团子。
“你,”他看看黑透了的天,“这么晚了来做什么?”
萧瑶把灯笼往地上一放,“舅舅,我想拜你为师。”
“啊?”
“父皇说要教我习武,武功最厉害的人,父皇说是他,可他那心虚的口吻,我根本不相信,一定是舅舅最厉害。”
容洵呵呵一笑,“你怎么会觉得我最厉害?”
“很简单啊。”她一副自信的模样,“因为舅舅救了父皇。”
“嗯,倒是那么回事。”
“那舅舅答应教我武功了吗?”一双大眼珠子定定的看他。
容洵笑笑,这小姑娘的眉眼还真是越来越像萧陆声那个没心没肺的男人。
可她是妘儿的孩子啊。
刚要答应的时候,小家伙忽然磕头起来,“舅舅,你就答应我吧,不然我父皇肯定要喊疏影,或者羽七,还有林将军来教我了,他们哪有舅舅温柔?”
容洵笑得身子发抖,“你是说他们太凶了?”
“当然,如果让谢将军来教,他指不定会偏心,偏心谢云初,到时候我打不过谢云初,岂不是丢人?”
“哦,我们瑶儿怕丢人。”
“难道舅舅不怕丢人么?”
容洵想了想,“嗯,如果我觉得丢人的话,那我也想制衡一下。”
“所以舅舅是答应了?”千万答应啊,快答应啊。
“那你父皇、母后他们会同意吗?”容洵问。
她先是点头,后又摇头,“母后怕累着舅舅,就不让。”
妘儿不让?
她还真是处处都怕累着他吗?
如今的钦天监,住着他这样一个寻常普通的人,都闲得要发霉了。
“好,那我答应了,到时候叫上谢云初,去校场教你们。”
“好耶,舅舅你真好。”
容洵弯腰,将她给拉了起来,“好,那你回去,明日我去跟你父皇母后说。”
“不行不行,现在就去说,等明日,指不定父皇母后就下旨了。”
容洵想了想,“那行,我给你写个纸条,你带回去给你父皇。”
“嗯。”
她重重的点头。
与容洵一起进了屋子。
容洵拿了笔墨出来,他在一边写字条,萧瑶则皱着眉头看他放在杌子上的书。
“这本书是谢将军誊抄的那本蛊书吗?”萧瑶问。
容洵正伏在圆桌上写字,听见萧瑶说话,这才抬眸看过去。
只见她跪在炕上,整个身子都压在杌子上,随意的翻越。
“是。”容洵回答,又继续写字。
萧瑶看着书,都是一些下蛊的方法,后果,以及解蛊的方法。
“这本书里写的东西都叫人害怕。”萧瑶把书合上。
反正舅舅已经醒了。
她才不要看这么吓人的书。
“好了。”
容洵收笔,吹了吹未干的笔墨。
萧瑶跳下炕,跑到容洵的身边,“给我瞧瞧。”
“那我以后是不是要换个称呼,得叫你一声师父?”
容洵想了想,“不好,我只是教你武功,不是收你为徒,而且我的徒弟,长大了是要当监正的。”
“当监正可以成亲吗?”
“当然可以,不过,你不能当监正。”
“为什么?因为我是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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