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那自信的样子。
苏妘道:“行,你去。”
“儿臣告退。”说完,兴高采烈的跑了。
“你说她能把容大哥请来吗?”苏妘看向萧陆声问。
萧陆声没有回答。
但他想,也不是没有可能,如今,容洵不似从前那般老顽固了。
少顷。
涵香抱了许多的梅枝进来,红的、粉的、黄的、绿的都有。
苏妘看到了,心情十分愉悦。
涵香这才想起身上的积雪,“哎哟,外边风雪大,奴婢等会儿进来。”退出去,在门外跺了跺脚上的积雪,身上,脑袋上的积雪也拍了拍。
“奴婢给皇上,皇后娘娘请安。”涵香回来,抱着梅花行礼。
苏妘让她起身,心里痒痒的也想去踩雪。
她在窗户边看到了,这两日爱下雪,外边积雪都到脚踝上边那么深了。
“如今梅花盛开,娘娘又不能去吹风,奴婢就摘了回来,希望娘娘喜欢。”一边说,一边将梅枝放在桌面上。
苏妘看着那些含苞待放的梅枝,刚想去找剪子来修剪,萧陆声连忙拉着她的手,“外边风雪大,这些梅枝冰手,你想怎么剪,我来动手。”
涵香也猛然点头,就是就是,转身就去把剪刀给皇帝找了来。
萧陆声接了剪子,想着以前妘儿给她送的那些插花模样就开始修剪。
苏妘深呼吸一口气,行吧,让他剪,他的审美看起来,没那么差。
“你看这枝条如何?”
“你剪得挺不错的,就是把太密集,或者不太好的花苞剪掉,再有一点高低,主次分明绝对不会难看。”苏妘说道。
萧陆声嘴角微微扬起,他很享受不上朝的这些日子。
每日都和她相处,什么烦心事都没有,简直太好了。
萧陆声修剪。
涵香就插花,主打一个不让苏妘动手。
“妘儿不指导一番?我怎么觉得这几瓶都差不多?”
“皇上剪的不错啊,我指导什么?”不就是修剪一下没必要的花枝,或者弄个造型吗?
“一瓶放在寝殿内,一瓶放在主殿去,这一瓶放到膳厅去,今日就摆在餐桌中央。”苏妘一边说,一边指了一瓶没那么张牙舞爪的插花跟涵香说道。
涵香福了下,“是娘娘。”然后抱着插花走了。
涵香一走。
苏妘想起小瑶儿去请容洵的事情,“也不知道如何了。”她看着外边的天色说。
萧陆声道:“大不了等会儿亲自去请,他还敢推迟,难不成要让你去请?”
想着妘儿才经历分娩之痛,他都舍不得妘儿受罪,“你去歇歇吧。”
苏妘道:“也没那么累。”顿了顿,她又道:“你快让简顺通知御膳房,让他们给容大哥喜欢的菜也多做些出来。”
萧陆声点头,扬声喊了简顺。
简顺抱着拂尘进来,“奴才在,皇上、娘娘有何吩咐?”
“让御膳房准备一些素食,特别是容大哥喜欢吃的菜样。”
原来是要请钦天监的容大人一起吃年夜饭。
不得不说,皇上,皇后和容大人,还有瑶公主,这‘一家人’过得还挺和谐的。
“是,奴才这就去通知。”
简顺退下。
萧陆声道:“天色还早我去看看,你在屋里,哪里都不要去,省的落下病根。”
走两步回头来,“不累也去躺着,和老三睡一会。”
“嗯。”
她才下地两三天,听劝吧。
干脆回床上去躺着了。
两刻钟后。
萧陆声一身风雪的进来,在看到苏妘躺在床上后,连忙止步,不想让自己周身的寒气影响到她。
所以,他先适应地龙的温度,一边还伸手在炭盆边烤火。
苏妘并未睡着,便扭头来看萧陆声,“怎么,你淋雪了,怎么那么不小心?”
萧陆声道:“一点小事。”他感觉自己应该是暖和了,就朝苏妘走去。
“妘儿,你把披风披上,戴上帽子,我给你看个东西。”
“什么东西?”
“你看了便知道了。”说话间,萧陆声为她穿好外衣,披风,然后搀着她往窗边去。
他手指沾了茶水,然后在窗户纸上戳破了一个洞,然后让苏妘去看。
苏妘笑了笑,他神神秘秘的了。
刚凑过去看,只见满天风雪里,那积雪里,堆了五个雪人。
一男一女,带着三个孩子站在雪地之中。
男人抱着襁褓中的孩子,牵着女子的手,女子另外一只手则牵着小女孩儿,小女孩儿的手又牵着一个小男孩。
这是他们一家五口人的模样。
大过年的,她原本不想去想宸儿的,这会儿是忍不住思念之情了。
笑了笑。
苏妘扭头看向萧陆声,“你刚刚去堆雪人了……”她有几分感动,此前下雪,积雪没多少,就没有堆雪人。
原以为今年肯定是堆不上雪人了,谁知道,最后一天就堆上了。
萧陆声点着头,“嗯,你喜欢吗?”
“当然喜欢。”
“我还记得那年,我答应过你,以后每一年,只要下雪,我都要陪你堆雪人的。”
苏妘回头来看他,“嗯,你是说过,我还以为今年我看不到这雪人了。”
“怎么会,只要下雪,我就给你堆雪人。”看她如此开心,一切都是值得的。
萧陆声笑着问道:“要给老三看看这雪娃娃吗?”他问。
苏妘不再看雪人,而是看着萧陆声,像看傻子一样,“她才出生三四天,这风雪,她能受得了?”现在的萧蓁蓁,一阵风吹过来,她都有可能把自己憋死!
哪儿敢把人抱去雪地里风吹雪打?
萧陆声怔愣了下,“行,老三明年一样可以看雪。”
“总叫人家老三……叫蓁儿,小蓁蓁,又或者叫晋宁公主是不是都比老三好听许多?”
“区别不大。”萧陆声说。
“区别大了,谁家小姑娘愿意被人喊俗气得像个男人的小名一样?”
萧陆声点点头,“行,蓁儿,蓁儿明年指不定还会走路了,到时候还是会下雪的,到时候带她看。”
钦天监。
眼看天色渐晚。
练了好几套拳术的萧瑶有些急了,她看着坐在檀香木桌边的容洵喊道:“舅舅,该吃晚膳了,母后说今天是除夕,要舅舅一起年夜饭。”
容洵放下手里的书籍看向她,“你今天练武心不在焉的,就是为了这个吗?”
“啊……”她想说不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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