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江若风已经完全恢复了健康,也长到了八十多斤,脸上有些肉了。
蓝妙音见到十分欣慰,心情更好,人也精神了。
这段时间,江若风与姑姑一直在一起。
上次,两个人联合收割了“新娱”的股份,江安妮就非常欣赏江若风。
这段时间把她带在身边栽培,介绍人脉给她。
四个人在一起叙旧,江安妮把一件想了很久的事,对蓝妙音说了,
“妙音,当年我和大哥闹翻,对他步步退让,你都看不过去,你追问我原因,我始终没说,但是我现在决定要告诉你。”
蓝妙音对这件事确实很奇怪,
“到底怎么回事?”
江安妮长叹一声,
“当年,我父亲经商破产,一夜之间逃出国外,只带了我和我母亲,没有带江聿风。
造成他一个人大学辍学,他为了这件事情,其实一直记恨我爸爸,甚至也记恨我。
我总觉得对不起他,让他一个人吃了那么多苦,总想尽力帮帮他。
后来我就联系上了江聿风,我们书信往来,我会把心事告诉他,也会给他一些钱财上的支持,想用亲情感化他的恨意。
我上学和一个同学相恋,后来才发现,他居然是我表哥。
被父母发现后,他们当然是阻止,做主把我嫁给别人,表哥也被他们送出国去留学。
几年以后,时过境迁,表哥回来了,我们意外相遇,就偷偷在一起了。
我的两个孩子,其实都是我表哥的,他偷偷给了我两百万元。
我当江聿风是亲人,才把这个秘密告诉他。
谁知,他竟然以这个为要挟,让我回来帮他做生意,还向我借了这两百万,与人一起投资了跑马场。
公司当初是我全资投资的,可是他却只给了我20的股份,无非是以私生子的事为要挟。
后来我帮着他把公司做大做强,又帮他赶跑了竞争对手,让他彻底在“马交”站稳脚跟。
用不到我了,他就翻脸无情,强行将20的股份变为5。
我跟他闹,他又威胁告诉我丈夫私生子的事儿,我只能无奈妥协。
所以你当年才会气得骂我窝囊。”
蓝妙音实在没想到居然有这样的事儿。
江南烛和江若风在旁边听着也有些尴尬,不明白姑姑为什么要自揭老底。
江安妮开口,
“我本来想着,与他彻底断交,老死不相往来也就罢了。
可是他在前段时间,5的股份分红也不给我了,还打电话让我主动放弃股份。
江聿风他欺人太甚!我不想忍了,我打算告他,所以先和你打个招呼。
我的所作所为只针对他个人,妙音,希望你不要怪我。”
蓝妙音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虽然这消息让她惊讶了一会儿,但她也很快平静,拍着江安妮的手背,
“你们之间的是与非,是你们之间的事,我和你的情谊,是咱们的事儿,两者不相关。
你想告就告吧,都这个年纪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怎么开心怎么来。”
江安妮松了一口气,
“你不怪我就好。”
蓝妙音笑笑,
“我怪你做什么?有时候我也在想,钱太多了未必是好事,你哥哥如果当年没有突然暴富,也许我们的生活会是另一种样子。”
江安妮知道她心里的苦,哥哥真是太花心了,妙音这样的第一美人都留不住他,真是过分!
江若风有些担心,
“姑姑,若是爸爸揭穿那件事怎么办?”
江安妮表情冷冽,
“不用他揭穿,这件事我会自己先登报公告。
我被这个秘密威胁了一辈子,憋屈了一辈子,如今我都是快入土的人了,我又怕什么?”
江南烛倒是挺支持姑姑,
“那20的股份至少是你应得的,不应该被夺走。既然打算打官司,一切靠证据说话,姑姑你好好准备吧。”
江安妮点头,
“当年的转账单据我都留着呢,证据充足。”
江南烛点头,
“好,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开口,我也希望姑姑拿到属于自己的正义。”
江安妮安慰的笑笑,
“江聿风人品低劣,你们两个倒是和他不一样,这还是你妈妈的基因起了作用。”
三个人都忍不住苦笑,无言以对。
江南烛只住了一晚,第二天就随着私人飞机回去了。
江若风带着蓝妙音找到了自己的主治医生,给蓝妙音又进行了一次全面体检。
蓝妙音毒素已经排除差不多,但她毕竟年纪大了,身体恢复的也慢,不像江若风,现在已经跟常人无异。
蓝妙音知道自己中了毒的事情之后,看上去并没有多大的反应,只是更加坚定了不再回半山别墅的决心。
江安妮动作非常迅速,很快就抵达马交,自爆丑闻,与江聿风打起了财产官司。
江聿风觉得自己最近很倒霉,这个几十年没见的妹妹居然也出来作妖。
他把官司的事儿交给三房的十少爷应对。
他孩子不少,但男丁不多,也得让他们锻炼锻炼。
晚上,江南烛怀里搂着彦白安抚,彦白则在咬牙切齿,嘴里也忍不住细细碎碎地抱怨,
“江南烛,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江南烛!有你这么玩的吗?”
江南烛抓着他的手亲吻,
“已经三天没吃肉了,还不让我吃个饱吗?你好狠的心!”
彦白……
见过倒打一耙吗?
“三天没吃肉怪我吗?还不是你在坑人,没时间吃。”
江南烛抱着他,低着头笑,
“这次姑姑的官司一定能胜,我又找到了一些原始证据。”
彦白背对着他,让他给自己揉腰,声音懒懒的说:
“但愿如此吧,你爸这么多年声名在外,可不是那么好惹的,多防着他点。”
江南烛一边帮他揉腰,一边轻轻啄吻他的后颈,
“证据非常充足,这次他没办法了。”
彦白哼哼两声,很快就睡着了。
然而事前多么自信,事后就有多么打脸,江安妮的官司输了!
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她依然输了!
江安妮舍弃了自己的名誉,丈夫与她反目成仇,表哥因为她的曝光也与她撕破了脸。
江安妮这才明白,江聿风说“马交”是他的天下,并不是吹牛,整个司法系统都受他的制约。
她舍弃了这一切,只为找一个正义,但现在正义也不站在她这边。
江安妮气怒之下,一下就病倒了。
江南烛整个人沉郁着一言不发,彦白坐在他书房的电脑前不停操作。
“找到办法了!”
彦白的声音喜悦,江南烛从愤怒中回神,
“什么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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