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面面相觑,九尾狐无语,
“我倒是想替您骂人,但除了您谁也看不见我呀!”
九尾狐骂人的本事是有的,奈何没有用武之地,他也很郁闷。
彦白更是无比的憋屈,正不知如何是好,御风端着一盘菜出门,就听到了门口的叫骂声。
中年女人的肺活量是真不错,十分钟的持续输出,愣是大气都不喘。
御风眉头微皱,放下菜走到彦白身边,轻声问:
“怎么回事?”
彦白简单将事情经过讲了,御风这是第一次听彦白讲述自己的事情。
没想到在他不知道的角落,彦白竟然这么委屈,果然人善被人欺。
御风心底涌起愤怒,有些人真的该死!
对彦白,又有无限的怜惜。
他揉了一下彦白柔软的发顶,
“交给我处理可以吗?”
彦白眨着一双猫眼,有些凶的小声的说:
“好!替我骂他!”
御风……
这是他头一次看彦白亮爪子,可是却怂怂的,连声音都不敢放大。
忽然的就,心底无比柔软。
“好!”
御风开门出去,随手关上了门,脸上一直宠溺的温柔表情突然消失,属于他本性的阴鸷丝毫不再收敛。
他冷冷看着门外的人,中年保姆骂得正起劲,还在考虑要不要借机给自己涨点工资,毕竟已经过了好几年了,物价都在上涨,涨工资也很合理。
没想到这时,门里突然出来一个高大的俊美男人,吓了她一跳。
这人她不认识,彦家也没这个亲戚呀!
保姆向后退了一步,脸色不善,
“你是谁?”
御风笑了一下,笑容却无比寒凉,声音也冷得可怕,
“真是无知者无畏,刑法了解一下。
数额特别巨大或者多次敲诈勒索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
五十万元以上的,被认定为数额特别巨大。
让我算算,你每个月勒索一次,一共将近七十次,一次八千元。加在一起一共五十多万,刚好够最高量刑标准。
我去翻一下与之前与中介签订的合同,肯定不难发现你的身份证号码和住址,回去等法院传票吧!”
中年保姆整个人傻眼了,看御风神态十分认真,不像在开玩笑,
“你是彦白什么人?这样多管闲事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照顾他十多年,跟他亲妈一样,他不应该养我老,孝顺我吗?
什么叫敲诈勒索,他愿意给我的!
他家那么有钱,住着这么好的房子,只给我每月几千块钱,难道不应该吗?
居然和我一个穷苦人这样计较?还有天理吗?”
御风冷笑,
“你脸皮真厚,你照顾他是你的工作,是雇佣关系,你又没白干,收了人家工资的。
哪条法律上写着保姆工作十年之后,雇主就有赡养保姆的义务了?
再说那十年你是怎么照顾的,你又是因为什么被辞退的,你心里没数吗?
我是不是应该一起追究一下?
几天不给做饭,这属于虐待儿童了吧?
很好,刑期再加三到七年。
你穷怎么了?如果这个世界谁穷谁有理,谁弱谁有理,那要法律干什么?”
保姆真的慌了,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都听不懂。哎呀,真麻烦!
遇到你这样蛮不讲理的人,算我倒霉,我不要工资了还不行吗?”
保姆说完转头就跑,速度快的跟后面有狼追似的。
御风还记得彦白的交代,冲着背影喊道:
“你是个狼心狗肺、忘恩负义、卑鄙无耻、寡廉鲜耻、舔不知耻,唯利是图的卑鄙小人!”
一直趴在门上偷听的彦白……
九尾狐看着一直趴在猫眼上的魔尊大人感叹,
“反派还怪听话,骂的这叫一个清新脱俗,还全是成语,高级!”
彦白见反派转身,立刻离开猫眼,乖乖站在门边。
御风推门进来,就看到彦白一双星星眼闪呀闪,
“你听见我骂他了吗?”
彦白轻咳,
“非常不错,但骂得太过文明,下次可以再粗俗一点。”
御风……
这已经是他生平最粗俗的一次,实在无法想象还可以怎么粗俗。
“好,你回头教我一下。”
彦白……
彦白教不了,身体实在是限制了他的实力,彦白有些沮丧,
“算了!”
御风看着他霜打了一般的神情,觉得好玩极了,
“我回头去研究一下,下次一定帮你出气。
先吃饭吧,吃完再给我仔细讲讲到底怎么回事。”
有人替他出气,彦白自然毫不吝啬的,事无巨细的把整件事情的始末讲完,包括他父母在内的所有细节。
御风这一餐食不知味,满心的愤愤不平。
彦白讲述原主山上发生的故事,不带丝毫感情的只是陈述事情本身,可是御风却不可避免地带入了自己的感情。
他仿佛看到三四岁,走路都有些不稳的彦白,踩着凳子去冰箱翻着过期的牛奶。
也看到六七岁的彦白,独自背着书包上学放学。
也有十岁的他,蹲在浴室里清洗自己的校服……
比起憎恶贪婪懒惰的保姆,他更恨彦白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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