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星辰点缀其间,为这宁静的夜晚添上一抹神秘。
东阳晟睿的目光温柔而无奈,落在眼前这位小妮子——闫洛悠身上。
她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浑然忘我。
“唉,这丫头,真是让人又好气又好笑。”
他心中暗叹,刚刚将她从思绪的漩涡中捞出。
转眼间,她又如同被磁力吸引一般,再次深陷其中。
“闫洛悠,看够了没有?”
东阳晟睿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如同夜风中的一缕清泉,轻轻拂过闫洛悠的耳畔。
她猛地一惊,仿佛从梦中醒来,不好意思地抿嘴一笑。
她俏皮地说:“失误失误,思绪又飘远了些。”
随即,她轻提裙摆,如同林间小鹿般轻盈地跟上东阳晟睿的步伐。
她心中暗自庆幸:多亏了他及时的提醒,否则自己差点就要做出更加失礼的事情了——
比如,冲动之下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来个意外的“亲密接触”。
两人并肩漫步,月光洒在他们的肩头,映照出一片温馨与和谐。
然而,他们未曾察觉,一道阴冷的目光正悄悄尾随其后——
那是盛冉,她的眼中闪烁着嫉妒与狠意。
刚才那一幕,她尽收眼底。
东阳晟睿对闫洛悠的宠溺与纵容,让她心生嫉妒。
表哥是她的,任何人都休想染指!
随着时光的推移,闫洛悠渐渐发现,东阳晟睿并非外界传说的那样难以接近。
只要自己不故意惹事,他总是以一种宽容的态度对待自己。
此刻,她正满心欢喜地跟随着他的脚步。
却忽然发现,这条路并非通往漪澜苑的熟悉小径。
“王爷,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闫洛悠好奇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调皮与期待。
东阳晟睿瞥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瞧你这身味道,不洗干净,怎好回去见人?”
闫洛悠一愣,低头嗅了嗅自己,似乎真有一股淡淡的汗味。
再抬头时,他们已置身于一片幽静的药泉旁。
这里,正是上次她不慎落水的温泉所在。
月光下,温泉水汽蒸腾,朦胧而神秘,仿佛与世隔绝的仙境。
“是你自己下去,还是本王亲自送你下去?”
东阳晟睿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戏谑与威胁。
闫洛悠闻言,本能地向后退了两步,生怕他真的如他所言,将她一把扔进温泉。
“我自己下去。”
她故作镇定地走到温泉边,转身对东阳晟睿道。
“你到假山后面去,我洗澡,你不许偷看哦!”
东阳晟睿一脸无奈,心中暗道。
“就她那副小身板,我还真没兴趣看。”
于是,他转身离开,留下闫洛悠一人面对这片宁静的温泉。
然而,就在他即将消失在假山之后时,一阵突如其来的尖叫声划破了夜的宁静。
“啊——”闫洛悠的声音带着惊恐与无助,让东阳晟睿立刻停下了脚步。
他眉头紧锁,转身快步回到温泉边。
在一阵突如其来的慌乱中,一道轻盈的身影犹如离弦之箭,嗖的一声跃上了东阳晟睿的胸膛。
他本能地伸臂,稳稳接住了慌不择路的闫洛悠。
闫洛悠如同一只惊慌失措的章鱼,紧紧缠绕着东阳晟睿,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恐惧。
“王爷,快!有蛇!”
原来,闫洛悠正准备褪去外衫,准备步入温泉的温柔怀抱。
她的脚下石缝间忽地窜出一条黑漆漆、滑溜溜的不速之客。
这一幕,吓得她顿时花容失色,尖叫声划破了周遭的宁静。
要知道,软体动物向来是她的天敌,光是想想就足以让她浑身战栗。
东阳晟睿低头,望着将自己紧紧束缚的闫洛悠,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意。
“你先松开,让我看看那是什么。”
“不要!万一它又窜出来咬我呢?”
闫洛悠的恐惧似乎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死活不肯从东阳晟睿身上下来。
她的双手双脚,依旧如铁钳般紧紧锁住他。
“到底下不下来?”东阳晟睿故作严肃,语气中带着一丝威胁。
“你若再不下来,我可真要把你扔进池子里,与蛇共舞了。”
这话一出,闫洛悠几乎是本能地弹跳起来。
其动作之迅速,让人瞠目结舌。
此时,她仅着一袭轻薄的里裙,肌肤赛雪,双臂如玉。
曼妙的身姿在轻纱之下若隐若现,增添了几分朦胧之美。
东阳晟睿轻轻咳了一声,示意道:“站到后面去。”
“哦!”闫洛悠乖巧地应着,迅速后退至假山旁,眼神中带着几分戒备。
东阳晟睿则迈步向前,探头查看温泉中的异常情况。
就在这时,“呱呱——”几声清脆的蛙鸣打破了宁静。
紧接着,闫洛悠的尖叫声再次响起,如同炸雷一般。
东阳晟睿刚一转身,就被闫洛悠以泰山压顶之势撞进了温泉。
水花四溅,仿佛一场突如其来的夏日暴雨。
闫洛悠随着东阳晟睿一同落入水中,猛地呛了一口温泉水,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原来,她刚刚站在假山旁,突然脚边蹦出一只小青蛙。
还伴随着阵阵叫声,吓得她魂飞魄散。
东阳晟睿看着狼狈不堪的闫洛悠,心中五味杂陈,哭笑不得。
平日里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子,竟会被这些小动物吓得如此失态。
他扶起还在咳嗽的闫洛悠,语气中满是无奈:“你就不能稍微安分一点吗?”
闫洛悠咳了几声,拍着胸口平复着心跳。
“哎哟,王爷你不知道,刚才真是吓死我了!”
待她定睛再看,只见假山旁,一只小青蛙正一蹦一跳地远去,仿佛在为这场闹剧画上句号。
闫洛悠尴尬地笑了笑:“原来是青蛙呀,还好还好!看来是我太过紧张了。”
闫洛悠刚在心底暗暗松了口气,仿佛卸下了千钧重担。
然而,就在这宁静的瞬息之间,她的眼角余光捕捉到一抹不祥的暗影。
它在水中悄然游走,犹如暗夜中的幽灵。、
她猛然一惊,再度跃入东阳晟睿那坚实的怀抱,声音中带着几分惊慌与无助。
“王爷,有蛇!”
水面本已趋于平静,却因她这一跃,再次激起层层涟漪。
那道原本潜行的黑影仿佛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四散而逃,瞬间消失在波光粼粼之中。
闫洛悠紧紧抱住东阳晟睿,两人的衣衫因水的浸润而紧贴肌肤,勾勒出彼此身形的轮廓。
她如同一只受惊的小猫,紧紧依偎在东阳晟睿的胸膛。
她的双手紧紧环绕住他的脖子,双脚也不自觉地缠上了他的大腿。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驱散心中的恐惧。
东阳晟睿感受着怀中温软如玉的身体,在他胸膛上轻轻摩挲。
那种细腻而柔软的感觉,如同一股电流,悄然在他心中激起了层层涟漪——
一种难以名状的异样情愫悄然滋生。
他试图挣脱她的束缚,将她轻轻推开。
但闫洛悠却如同一块磁铁,紧紧吸附在他的身上,无论如何也不肯松手。
“它又来了!”
闫洛悠的双眼紧紧盯着那再次浮现的暗影,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
“你看,好大的一条!”
她的语气中充满了惊恐与无助,仿佛那是一条足以吞噬一切的巨蟒。
“王爷,我们快上去吧!”
“它来了,它要咬我了!”
闫洛悠的声音中带着哭腔,双手更是紧紧掐住了东阳晟睿的脖子。
“闭嘴!”
东阳晟睿终于无法忍受她的喋喋不休,低沉而有力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
他定睛一看,那哪是什么蛇,分明只是一条在水中游弋的黄鳝。
它体态修长,皮肤光滑,与蛇截然不同。
怀中的闫洛悠依旧害怕得将头深深埋在他的胸膛里,仿佛这样就能躲避所有的危险。
东阳晟睿心中涌起一股柔情,轻声安慰道。
“别怕,没事了。”
“那不是蛇,只是一条长得像蛇的黄鳝。”
“真的吗?”闫洛悠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与不确定。
她缓缓抬起头,目光落在那条在水中自由游弋的黄鳝身上,随即又厌恶地缩回了头。
“不行,黄鳝也恶心。”
“软绵绵的,滑不溜秋的。快把它弄走!”
东阳晟睿无奈地叹了口气,随手拔下闫洛悠头上的簪子。
他手腕一抖,簪子如同离弦之箭,准确无误地扎进了黄鳝的身体。
黄鳝挣扎了两下,便无力地沉入了水底。
闫洛悠见状,心中的恐惧终于烟消云散。
她从东阳晟睿身上滑落,远远地躲开了那片水域。
她的发丝失去了发簪的束缚,如同瀑布般倾泻而下,随意地飘散在水中。
这也为她增添了几分娇柔与妩媚。
“王爷,你快点把它丢出去,越远越好!”
闫洛悠坐在水中,声音中带着几分恳求与期待。
她的双眼紧紧盯着东阳晟睿手中的簪子,仿佛生怕那黄鳝会再次复活,向她扑来。
东阳晟睿提起带着黄鳝的簪子,目光深邃地看了闫洛悠一眼。
随即身形一闪,已将那令人不悦的生灵远远抛入了夜色之中。
在那氤氲着袅袅水汽的温泉旁,东阳晟睿轻轻地将一块用过的巾帕随手一挥。
它便如同一片轻盈的羽毛,优雅地划过空气,最终静静躺在不远处的大理石地面上。
等待着夜幕低垂时,管家那细致入微的打理。
月光如水,温柔地洒落在东阳晟睿那即将离去的身影上,他正要步出这片温润的避风港。
而此刻,闫洛悠,那位眉眼间藏着几分惊慌与无助的女子。
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又挪动了她那不甚安定的身姿。
纤细的手指紧紧攥住了东阳晟睿衣袍的一角,仿佛那是她在这危机四伏之夜唯一的依靠。
“王爷,请您留步,莫要离我而去。”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恳求,又夹杂着一抹难以掩饰的恐惧。
“就在这温泉边,伴我左右,可好?”
“万一,万一那暗流之下,又有一抹阴冷的蛇影悄然浮现。”
“我……我这颗脆弱的心,可真就承受不住了。”
闫洛悠的心中,此刻正上演着一场无声的较量——
一边是礼教规矩,男女授受不亲的古训;
另一边,则是生命本能的呼救,对安全的渴望如同干涸之地对清泉的向往。
在这场较量中,她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
毕竟,在这幽暗的夜色与未知的危险面前,男女有别,又算得了什么呢?
保命,才是此刻最为紧迫的要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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