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幽暗的房间里,一枚蝴蝶印记在鲜血的浸染下绽放出异样的妖艳,如同暗夜中绽放的诡秘之花。
景毓,那位医术高超的青年,手持银针,手法娴熟地在闫洛悠的静脉处轻点。
每一针都精准无比,仿佛在为她的生命编织希望的网,加速血液与药物的交融。
一切安排妥当后,只留下了一片静谧。
仿佛连空气都屏息以待,等待着闫洛悠从那深沉的睡眠中缓缓苏醒。
然而,即便是那传说中的烈蛊丸,也只能为她争取到一年的时光。
若在这一年内无法找到解药,即便是天上的神仙,也无力回天。
闫洛悠仿佛穿越了漫长的梦境。
醒来时,只觉头脑昏沉,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
她努力地睁开沉重的眼帘,眼前却是一片让她惊奇的景象——
床边站着一排英俊非凡的少年,如同画卷中走出的仙灵,美得让人心醉。
她勉强张开干涸的嘴唇,发出的声音细微而沙哑。
“我这是……飞升仙界了吗?”
这话一出,众人悬着的心才终于落下。
原来,她还活着,一切都还好。
闫洛悠心中暗自嘀咕:“难道这真的是老天的恩赐?”
不仅让她从生死边缘拉回,还附赠了一群美男子作为“福利”?
但仔细端详,这些人似乎并不陌生,那熟悉的面庞让她心生疑惑。
她再次闭上眼,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再次睁开时,眼神中多了几分坚定。
眼前的景象依旧,只是她心中已有了答案。
“你们这些家伙,怎么都来了?”
“难道我睡觉的样子很美,值得你们集体参观?”
当她的目光落在汤天佑身上时,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那是一位美得让人心动的堡主。
她的笑容如同春日里的暖阳,温暖而明媚。
“汤堡主,真是稀客啊!”
“今日一见,真是荣幸之至!”
然而,东阳晟睿那冷峻的面容却让她心生疑虑。
“他为何一脸不悦地盯着自己?”
更让她惊讶的是,他的面容似乎苍老了许多。
“难道是因为他心中的那个她正面临生死危机?”
再看闫振明和景毓,他们那古怪的眼神和疲惫的面容,让闫洛悠心中更加好奇。
最近雷雨交加,确实影响了人们的睡眠。
但她没想到,连这些平日里总是精神抖擞的人也会受到影响。
闫洛悠突然伸手握住汤天佑的手,细细摩挲。
那肌肤的白皙与滑嫩,让她不禁赞叹。
闫振明和景毓见状,相视一笑,心中却暗自汗颜。
“这闫洛悠,还真是爱胡思乱想,刚醒就这般‘放飞自我’”。
床前的四人看着闫洛悠这一番奇异的举动和神态,心中更加确信,她已经完全恢复了。
只是,她那爱幻想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改呢?
刚醒就走神,也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在那生命的最终瞬间,她的心中仍旧镌刻着对美的无尽追求——
那份“爱美之心”,直至魂归离恨天,也未曾有丝毫褪色。
东阳晟睿的面容,此刻宛如乌云压顶,阴沉得能挤出水来,只因眼前这一幕——
那俏皮的小丫头,竟在他眼皮子底下,公然与另一位男子手牵手,亲密无间!
汤天佑的脸上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尴尬,他确实未曾料到闫洛悠会来这一出“惊喜”。
“王妃娘娘!”
他连忙抽回手,动作之自然,仿佛一切只是场误会。
“娘娘您终于醒来,众人皆松了一口气。”
闫洛悠却摆摆手,笑意盈盈,全然不顾那“王妃”的尊称。
“哎呀,说了多少次,唤我洛悠便好。”
“这‘娘娘’二字,听得我都觉得自己韶华已逝。”
她依旧沉浸在自己的小天地里,浑然不觉周遭风云变幻。
东阳晟睿的声音突然如寒冰般刺骨:“毓王爷,你去瞧瞧——”
“她这脑子,莫不是被梦境给搅浑了?”
言语间,不满之情溢于言表。
闫洛悠闻声,猛地转身。
一双美眸中燃烧着熊熊怒火,直射向东阳晟睿。
“你在此作甚?不去陪着你的表妹?”
“万一那娇弱的身子被雷声吓得花容失色,你可担当得起?”话语间,讽刺之意不言而喻。
东阳晟睿一听,心中的怒火竟莫名熄灭了大半。
原来,这丫头还惦记着盛冉之事,与他怄气呢。
心中不由得涌起一丝暖意,又夹杂着一丝无奈。
“妹妹,景兄,你们怎么也来了?”
闫洛悠强撑着身子坐起,眉头微蹙。
“这一觉睡得,身子都僵硬了。”
说罢,她起身欲行,却因虚弱差点摔倒。
幸好东阳晟睿眼疾手快,将她稳稳扶住。
闫洛悠借势坐稳,却一把推开他,嘴硬道:“我可未曾让你扶!”
东阳晟睿苦笑:“哪里知道,这些日子他经历了怎样的风雨。”
但她这股子生气的模样,竟让他心情大好,连日来的阴霾一扫而空。
闫洛悠白了他一眼,转而看向汤天佑,瞬间喜上眉梢。
“哎呀,汤堡主,您怎么有空大驾光临?”
“也不提前知会一声,我好准备准备,尽尽地主之谊。”
她迅速穿好鞋,又转向景毓。
“景师兄,你不是回西滢了吗?”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不是来找我算账的吧?”
心中暗自嘀咕:“莫非白玉之事已败露?”
“这不太可能,不过一块玉佩,跟随她多年,又有何足挂齿?”
汤天佑微笑着,眼中满是温煦。
“既然娘娘已醒,汤某便不再打扰。”
“睿王殿下,汤某改日再来拜访,还望殿下海涵。”
言罢,他转身离去,留下一室温馨与不解。
“请,汤堡主慢走!”东阳晟睿温文尔雅地引领着汤天佑步入门外世界的绚烂。
“哎呀,怎么这就匆匆别离了呀?”
闫洛悠的嗓音带着一丝不舍,如同晨曦中未散的雾气,轻轻缭绕在两人的背影旁。
“咱们还没好好叙叙旧呢,何必急于一时?”
话音未落,闫洛悠的头顶突然遭受了轻微的触碰,宛如一阵突如其来的春风拂过。
“还不是你这调皮鬼把人给‘吓’跑了!”
景毓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责备,却又不失宠溺。
“哎哟喂!”
闫洛悠夸张地捂住了脑袋,瞪向景毓的目光中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你干嘛打我呀?我这可是纯粹的欣赏呢。”
“瞧瞧你们,一个个都还未步入婚姻的殿堂,怎么就提前感受到了岁月的沧桑呢?”
闫洛悠突然调皮地眨了眨眼,冲两人挤眉弄眼。
“说吧,这段时间是不是背着我偷偷干了什么‘好事’?”
“放心,我懂你们的。”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呀!”景毓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要不是看在闫洛悠刚从生死边缘徘徊回来的份上,他真想用沉默将她那滔滔不绝的话语彻底封印。
“简直是胡说八道。”
这时,闫洛悠注意到了始终沉默不语的闫振明,好奇地凑上前去。
“哥,你怎么了?一脸严肃。”
“好像我惹你生气了一样。我可没那胆子!”
闫振明看着妹妹依旧那副古灵精怪的样子,心中的忧虑不禁消散了几分。
他开口训诫道:“你呀,以后得多注意点身体。”
“别整天大大咧咧的,连自己生病了都不知道。”
“我吗?我生病了?”
闫洛悠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一脸惊讶。
“你别说,我这脖子还真有点僵硬,好像睡了很久很久的感觉。”
“那当然。”景毓毫不留情地吐槽道。
“你都睡了十几天了,能不僵硬吗?”
“什么?十几天?这么久?”闫洛悠的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不可能吧,睡了这么久,我岂不是得饿死?”
话音刚落,闫洛悠突然感到肚子饿得咕咕直叫,忙用手捂住肚子。
“真是的,说什么来什么,我还真饿了。”
“你们吃了吗?要不要一起?”
景毓却像一盆冷水浇下来:“你现在可不能大吃大喝。”
“饿了的话,就喝点稀粥吧。”
“为什么?”闫洛悠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不解。
景毓的神色变得严肃起来:“久未进食,一下子吃多了会受不了的,必须循序渐进。”
“你的意思是我还得饿几天呗。”闫洛悠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
几人走出房间,雅儿和洁儿看到闫洛悠醒了过来,兴奋得像两只快乐的小鸟。
她们飞奔过来围着她转圈:“娘娘,您终于醒了!”
闫洛悠被两人的热情弄得有些手足无措,连忙摆手笑道。
“醒了醒了,你们俩这是干嘛?”
“激动得跟什么似的。我又没死!”
雅儿连忙打断道:“娘娘,您这话可真是太不吉利了,咱们得往好处想!”
洁儿则温柔地接上话茬:“娘娘,您终于醒了,想必肚子也饿了吧?”
“我这就吩咐厨房为您准备些可口的吃食。”
闫洛悠闻言,连声应和,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对对对,快去快去,真是馋死我了!”
然而,就在这时,景毓不合时宜地插了一句。
“记得,只需准备些清淡的粥便好。”
此言一出,闫洛悠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一股难以言喻的失落感油然而生。
她心中暗叹——
本以为能享受一顿丰盛的美食,没想到却只能以粥充饥,这转变实在令人猝不及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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