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汤天佑那精妙绝伦的剑法与邬裕凌厉至极的掌风交织下,两人的激战已持续五个回合。
然而,胜负依旧悬而未决。
闫洛悠旁观着这场难解难分的对决,心中暗自盘算。
“如此僵局,急需破局之策。”
她思忖片刻,决定利用现场的混乱,悄然抽身。
毕竟邬裕与汤天佑之间的恩怨,她无力也无心介入。
况且,邬裕对汤天佑的敌意,未必会波及无辜的自己。
闫洛悠施展身法,悄无声息地融入了夜色。
她利用那群人因白粉药效尚未全消的时机,选择了一条相反的方向,试图悄然逃离。
然而,命运似乎总爱与人开玩笑。
正当她迈出步伐之际,一名骑马的壮汉如铁塔般横亘在她面前,正是宇字山的首领。
闫洛悠心中暗叫不好。
但随即转念一想,对方未曾见过自己这副装扮,或许还有转机。
她故作镇定,试图从壮汉身旁悄无声息地掠过。
然而,这位首领的警觉性远超常人。
只见他握于马背刀柄上的大手一转,寒光一闪,大刀已出鞘,直奔闫洛悠而来。
闫洛悠反应迅速,侧身一闪,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一击。
但显然,她的伪装并未奏效,身份已然暴露。
闫洛悠无奈,只能撒腿就跑。
然而,那大刀仿佛有灵性一般,竟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直指闫洛悠而来。
她忙翻身躲避,心中暗自嘀咕:“这老大果然非同小可。”
自己不过是迷晕了他,夺回被劫的盘缠,何至于如此穷追不舍?
闫洛悠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目光坚定地望向步步紧逼的壮汉。
她试图以言语化解这场无谓的追逐:“大哥,咱们有话好好说。”
“我承认迷晕你是我不对,但你们先劫了我的马车,抢了我的盘缠,这也是不争的事实。”
“不如咱们就此揭过,如何?”
然而,壮汉显然不是易于说服之人。
他怒目圆睁,抬手又是一刀。
闫洛悠连连后退,心中明白,此路不通,唯有硬拼。
她手中忽现几片青翠欲滴的叶片。
于是她身形一展,犹如凌波微步。
手中青叶化作道道绿光,直取壮汉要害。
壮汉忙于举刀抵挡,闫洛悠则趁机跃上屋顶,心中暗笑。
“这笨重的汉子,哪里追得上我?”
站定屋顶之上,闫洛悠再次甩出几片青叶。
壮汉左支右绌,疲于应对,闫洛悠趁机沿屋顶疾驰。
然而,就在这时,一枚暗器自后而至,贴着她的耳边呼啸而过。
闫洛悠身形一顿,忙停下脚步。
她警惕地环顾四周,准备迎接下一轮的攻击。
这一夜的逃亡,注定不会平凡。
闫洛悠深知,唯有凭借智慧与勇气,方能在这危机四伏的江湖中,找到一条属于自己的生路。
在一片纷飞的尘埃中,邬裕如同暗夜中的猎豹,挣脱了汤天佑的纠缠,步步紧逼而来。
汤天佑则如影随形,紧随其后。
一场无形的较量在空气中悄然弥漫。
闫洛悠深知,以她的脚力,早已无法逃脱这命运的枷锁。
于是她停下了脚步,换上了灿烂的笑容,仿佛迎接一位久违的朋友。
“邬宫主,咱们何不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谈一谈呢?”
邬裕的双眸如同深渊中的火焰,邪魅而狠冽,紧紧锁定着她。
“跑?哼,你跑得了吗?”
闫洛悠眼见汤天佑即将靠近,灵机一动,躲到了他的身后。
她只露出半个脑袋,嬉皮笑脸地说道。
“邬宫主,我这人记性不太好,实在想不起哪里得罪您了。”
“要不,您给我提个醒?”
邬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仿佛在看一场滑稽的戏码。
“哼,贵人多忘事啊。”
“等你到了炼狱地牢,有的是时间去慢慢回忆。”
随后,他的目光转向汤天佑,语气中带着几分挑衅。
“汤堡主,今日你我算是棋逢对手。”
“改日我必定亲自拜访汤家堡,讨教一二。”
“不过,此人既然在我稷下宫犯下事端,我就必须将他带走。”
闫洛悠一听,立刻探出头来,大声叫嚣道。
“你这是血口喷人,栽赃陷害!我可不认!”
汤天佑则挺身而出,护在闫洛悠身前,语气坚定。
“邬宫主,闫洛悠是我的朋友,你不能带走他。”
闫洛悠连连点头,仿佛找到了坚实的后盾。
“就是就是,你不能随便抓人。”
就在这时,一把锋利的大刀划破长空,呼啸而来。
汤天佑眼疾手快,拉着闫洛悠往后急退几步,大刀险之又险地从他们眼前掠过。
闫洛悠定了定神,目光锐利地望向街道上的土匪头头,大声呵斥道。
“老大,你趁我们说话偷袭,这也太不光彩了吧!”
土匪头头一脸怒意,唾沫横飞地骂道。
“你给我下毒,还有脸说光彩?”
“你这种人,就应该被千刀万剐!”
闫洛悠却得意地笑了起来,眼神中充满了狡黠。
“哼,你们先不讲道德,又技不如人,我只是略施小惩。”
“如果我真的想报复,你们整个寨子早就毒发身亡了。”
话音刚落,闫洛悠似乎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她偷偷瞥了一眼邬裕,只见他的脸色铁青得可怕。
闫洛悠心中一惊,脑袋里嗡嗡作响。
“妈呀,她终于想起了自己是怎么得罪这位大魔头的了……”
那是她来到东滢城之前接的最后一个单子——
稷下宫的宫主邬裕即将娶妻,而新娘正是厦城城主的女儿。
厦城多年来一直受到稷下宫的庇护,从未有匪贼敢踏足这片土地。
厦城城主为了巩固与稷下宫的关系,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了邬裕。
而邬裕对此并不在意,娶谁对他来说都无所谓。
既然厦城城主有心联姻,他便顺水推舟地答应了。
然而,闫洛悠却在这桩婚事中扮演了一个不光彩的角色。
她受人雇佣,暗中破坏了这桩婚事……
如今,面对邬裕的怒火,她只能暗暗叫苦,心中祈祷能够化险为夷。
在故事的转折点上,城主之女的坚决抗拒如同一道惊雷。
她心中早有所属,誓死不从与邬裕的联姻。
城主却一门心思要借此机会巴结权势滔天的邬裕,女儿的意愿在他眼中似乎微不足道,联姻之事不容置疑。
面对父亲的决绝,城主千金心灰意冷。
她秘密联络了一位江湖上人称“万化巾帼”的奇女子——闫洛悠,请求她助自己逃离这命运的枷锁。
闫洛悠,一个以擅长易容与使毒闻名遐迩的高手。
她听闻报酬为百两纹银,毫不犹豫地接下了这桩委托。
婚期如箭在弦,闫洛悠凭借丰富的经验,巧妙安排了一场精心策划的逃亡计划。
在月黑风高的夜晚,她不仅协助城主千金与其心上人悄然遁去。
还亲自披挂上阵,化身为新娘,驾轻就熟地踏入了稷下宫的门槛。
对她而言,扮演新娘已是家常便饭。
只是她偶尔也会感慨,这世间追求自由的灵魂竟如此之多。
稷下宫,一个高手云集的武学圣地。
婚礼之日,宾客盈门,黑白两道皆有所涉猎。
闫洛悠深知此行凶险,故而提前潜入,在稷下宫的一口古井中悄无声息地投放了迷药。
那是一种温和而不伤人的迷魂散,旨在确保计划万无一失。
大婚之夜,闫洛悠端坐在喜房内,静待邬裕步入陷阱,喝下那杯特制的药酒。
然而,意外总是在不经意间降临。
邬裕如约而至,依礼饮酒,却并未如预期般倒下。
闫洛悠心中暗自惊讶,井中、酒中双重迷药,竟未能撼动他分毫?
正当她焦急地思索下一步对策时,屋外突然传来混乱的声响——
稷下宫的弟子与宾客,接二连三地倒下。
一名弟子踉跄前来报信,未及开口便已栽倒在地。
邬裕的目光瞬间变得凌厉,如鹰隼般锁定了闫洛悠。
闫洛悠心头一紧,江湖中关于邬裕的传言,诸如性情古怪、嗜杀成性等,此刻如同寒冰刺骨。
她深知,一旦被邬裕怀疑,后果不堪设想。
情急之下,她急中生智,倒在床上,假装昏迷。
邬裕见状,眉头紧锁,以为这是某股势力趁乱而为。
正当他准备外出探查情况时,体内却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热浪。
这使他燥热难耐,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噬咬着他的血肉。
邬裕瞬间意识到,这一切的源头,正是那位看似柔弱无骨的新娘——闫洛悠。
方才摄入的酒液中竟暗藏玄机!
那是一种能够撩拨人心、激发欲望的禁药。
邬裕那双本就冷冽如刃、深邃似渊的眼眸,此刻更是仿佛凝聚了幽冥之力,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光芒。
竟有人胆敢在他稷下宫的领地内,悄无声息地布下如此卑劣的手段。
甚至还给他服用这种禁药,简直是对他无上的权威与尊严的极端挑衅。
邬裕心中怒火中烧,仿佛有万钧雷霆在胸膛中轰鸣。
他深知,这不仅仅是对他个人的侮辱,更是对整个稷下宫威严的践踏。
那些幕后黑手,恐怕是活腻了,才敢如此肆无忌惮地触碰他的逆鳞。
邬裕的眸光愈发冷冽,仿佛随时都会化作凛冽的寒风,将那些胆敢挑衅他的蝼蚁彻底吞噬。
此刻的稷下宫,仿佛被一层无形的阴云笼罩,空气中弥漫着压抑与紧张。
邬裕知道,他必须迅速查明真相,将那些敢于挑战他权威的人一一揪出。
一定要让让他们为自己的狂妄与无知付出代价。
而这场由禁药引发的风波,也注定将在稷下宫掀起一场前所未有的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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