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中秋,祝明月洒光,洒出人间无限浪漫;桂花飘香,飘出学子来年——折桂蟾宫;灯笼高悬,悬出故乡朗朗笑声。祝愿中秋佳节,阖家欢乐,事事顺心,幸福永伴!)
也不知是在告诉自己,还是在说给循听,他总觉得对方能够听见,毕竟是神的一个儿子。
总有些保命手段,才合乎常理。
若是一个死去已久的人,某然有天,以灵魂的方式再度归来,难道是只和仇人说说话,显然是不太可能的,也难以服众。
他是如此安慰自己,显然相信,对方绝对布置了——陷阱。
而他已经陷入其中,只差个契机,对方就会跳出来,将他蚕食抹净。
“我不能中了敌人的诡计,毕竟我是曦客。”
想通了这点,他开始寻找菲克。
天上的云,突然下起雨来。
头皮猛然感觉一点刺痛,曦客伸出手擦去头上的水珠,以为是雨,看着掌心,低喃说:
“汗水……不,是雨,我在害怕?”
“不对,这是酸雨!”
他看见自己手指上接住一颗水珠,将皮肤灼伤,赶紧伸回来,要是再晚一点时间,“伤口”就要愈合了。
从旁边草丛里捡起一根木枝,轻轻一转,木枝被血肉相连,顶端出现血丝,然后生长出肉体,接着相连,长出鳞甲。
拟态·血魔·夔牛·灵!
他将三种能力结合,变成可以改变所触碰物体的形态和外貌的一种技能。
此刻用来挡雨,最好不过。
“伞”的杆子上张开几只眼睛,上下扫视周围情况,本身像活物,起伏、触感、温度,与一个生物别无二致。
只是伞不会说话,只需要曦客一个念头,他就会当场死去。
“就叫你灵吧,以后跟着我做个伴。”
曦客掏出自己的星辰剑,两者结合,一柄诡异的伞剑就此诞生。
伞的把手是剑柄,若是他有需要,整个伞会一瞬间根据他的心意变成剑,也可是其他武器。
酸雨来得很快,也很着急,可却没有丝毫离开的样子。
树叶腐蚀着躯体,妄图对抗天理,自然给了它能够焕发生机的力量,却在此刻,腐蚀躯体的水,将它从丛林间抹去。
倒是替它们,清除掉更多的害虫、蚊蝇、飞虫。
封万年浑身冒出白炁,酸雨没有办法侵蚀他的肌肉,可是腰里挂着的菲西,头颅被酸雨腐蚀的面目全非。
当初稚嫩洁白的小脸蛋儿,此刻坑坑洼洼,能够看见白骨的相貌,实属是让人难以联想、结合。
他还特意找到赶来的菲克,在他面前,特意拍拍菲西妹妹的脸,摸摸头发。
“呀,头发掉啦,不过没关系,你看这大眼睛……呃,又掉了。”
封万年没想到这酸雨这么强,不一会,整颗头,都快成骷髅头了。
反观是菲克,见到菲西的第一眼。
他就感觉心脏像是被人用钢筋棍杵在胸口,一次不够又来几次,胃里正在翻滚着刀子、玻璃碎片,绞得他肝肠寸断。
咬碎钢牙,怒目圆瞪。
紧握的拳头因为愤怒而抖动起来,嘎吱嘎吱得声音令人悚然。
此刻,只感觉天地黑沉。
封万年扭扭脖子,全没有意识到危险的到来,况且他也一直认为,自己比菲克差距不大。
“飂飂!”
风声从他耳边吹过,他还听到一句话:
“我会慢慢的折磨死你,可悲的奴隶!”
脸颊后一秒才传来疼痛,伴随天旋地转,他倒飞出去,牙齿碎了一地。
落在地上,砸出一个坑。
还没有反应过来,迎头而来的又是一拳,这次他大脑瞬间宕机,手腕刚抬起来又无力的软了下去。
“你该死!”“duang!”
“你该死!”“duang!”
“你该死!!!”
“duang!”“duang!”“duang!”
菲克愤怒得一拳接着一拳,在拳击中倾尽自己的所有怒火,宛若一头发了疯的狮子。
封万年的头硬是被捶入地下三尺,深坑里面散发着脑花的恶臭味。
整颗脑袋烂的一塌糊涂。
……
时间往前推迟数时。
前去搬救兵的布德跑到垃圾场,他心里大喜。
快了。
快了。
我要去找到冯李爷爷,让他救救菲西。
这里的每条路,他都很熟悉,即使闭着路他也能走到那里。
身体机能的极限,在此刻开始下降。
内伤不断扩大,甚至能看见胸口青黑一大片,嘴里吐血不自知。
路人纷纷看去,在后面悄悄的跟着他,眼睛里流露出贪婪。
布德来到那个十字路口,放眼一望,满脸愕然。
大火吞噬了整座屋子,将希望一同拉进旋涡。
布德拽着一个人就问:
“冯李爷爷呢?冯李爷爷么,爷爷在哪里啊!”
由询问变成怒吼,冲着周围的人大声喊。
“神经病……”那人予以反击,却见一人走来,快速离场。
“布德弟弟你怎么了?”
崇财礼担忧地问,上前扶着布德。
布德说:“冯李爷爷,冯李爷爷在哪儿,快让他救救菲克大哥还有菲西啊。”
“好,你跟我来,我带你去找父亲。”
崇财显露焦急道,领着布德就往小巷走。
左右房间拉着窗帘,没有见人活动迹象。
随着周围越来越静,布德感觉到了不对劲,在肾上腺素的加持下,他谨慎地盯着崇财礼,问:
“这里是哪里?冯李爷爷不会在这里!”
“说,你都做了什么?”
他手指着崇财礼,后者缓缓转过身,语气平淡道:“不过是,杀了他。”
什么?!
布德眼神一怔,接着变成愕然,愤怒得情绪接替了大脑的控制权,直接冲了上去。
勾勾手指,崇财礼笑着两手背后。
左右两边房子飞出很多削尖的铁棍,起先布德能够抗住压力,将那些铁棍击飞。
慢慢的数量消耗,体力不支,铁棍刺穿皮肉,贯穿筋骨,将布德钉在地面。
“嘶啊——”
布德疼痛的一吼,趴在地上,鲜血将潮湿阴暗的地面染红,就像铺了张红毯。
尝试扭动几下,发现自己的下半身已经与上肢失去了联系,他的手放在腰间,身体向上牵引。
胜券在握的崇财礼徐徐走到跟前,俯下身子讥讽道:
“一个不相干、没有血缘的假妹妹,身患绝症没得救,在这里讲亲情,你脑子咯叭喽。”
伸手抓住布德倔强的脸的同时,后者猛地一起,咆哮伴随血肉撕开的疼痛,一把匕首发出白光,由下而上划伤男子的眼睛。
男子一字一句怒视道:
“嘶啊——布德,你真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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