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逢燕不知道睡了多久,等他醒来时毒气已经消失,大概是被自己修炼消耗掉了,而身边狼蛛的尸体还是完好无损。时逢燕把掉落的剑一一擦拭干净,然后收进乾坤袋里,拿起狼蛛的兽丹,思量片刻后还是把它收进到乾坤袋。
时逢燕捋一捋事情的脉络,这处山谷——不,天坑——应该是平地整个沉下去生成的,至于为何会沉,大概是这毒气源头。
时逢燕在毒气四周搜找半天,发现了一些人为痕迹,虽然已经变得斑驳不清,但是正好可以证实这东西年代久远。时逢燕找了几根树枝,把泥土挖开一拳深后发现了一个顶部破损的密室。
那自己走的那条路岂不是
难怪那么整齐那么宽阔的路上没有树,原来是地下另有玄机,土层不够厚,长不出高大的树来。
时逢燕运气,把密室顶上的窟窿凿大,跳了下去。里面虽然还有一些毒气的味道,但是自己借助玉佩加上本身星辰气的运转已经可以无视,只是仙儿他们不行。时逢燕也因此走走停停,把周围的毒气清理干净,一路无事来到大门口。
时逢燕运气在拳,使出一套《长拳》击在门上,几番捶打后,金铁之门也破开一个大洞,时逢燕呼吸着门外的新鲜空气,感觉来到一片新天地。
时逢燕逛了一圈,进了野猪窝,也没多杀就杀了一只小的,先烧火吃了一根腿,随后带着剩下的回去了山洞。
山洞里的男人们拿着果子围在仙儿周遭。小庆脸色紫青眉头紧皱,看起来很是不好,仙儿脸上被打的巴掌印还清晰可见,但是她依旧抱着小庆不肯松手,死死盯着周围的人,眼神里流露着渴望和厌恶的彼此挣扎。
“仙儿,又不是没做过这样的事,你要是不松口,小庆还能坚持下去吗”
“闭嘴,祁年!”仙儿声音嘶哑,显然是最近连水都喝得少了。“你们给小庆喝尿!你们还对小庆……畜生!”
“毕竟狼多肉少,你们姐弟就当是交租子了,哈哈哈哈!”周围的男人们也一起笑起来,似乎很是受用。
血腥味自洞口传来,时逢燕把玉佩和孟瓷送的剑穗一并装进乾坤袋。此时他已经丢掉上衣,赤裸着上身,露出经年累月锻炼出的肌肉。
“先生!”
“仙儿。”
两人的声音同时响起,时逢燕把仙儿扶起来,眼睛眯起,看清楚了所有人的位置。
“仙儿,我给你们带肉回来了。”
“先生!”仙儿闻着地上那堆肉散发的肉腥和血腥,已经忍不住咽口水,还不忘把小庆抱过来,沾上一点猪血抹在小庆嘴唇和牙齿上。
如同那天她给时逢燕抹上浆果汁一样。
周围的男人见状也纷纷靠近,祁年心想人多势众,他背着猪走了这么远,自己抢过来岂不是易如反掌于是冲在前面,伸手要抢猪腿。
时逢燕感受到自己脚边的猪被什么东西拖动,一脚上去,正好踢在祁年的手肘上。
“啊——”祁年尖叫一声,看着已经不听使唤只能坠在那的右手小臂,眼里满是怨毒。
其他人看祁年这么惨,已经有了“弃年投燕”的想法了,只是还没开口,就被时逢燕堵了回去。
“仙儿,你说他们谁能吃”
仙儿看着小庆脸上逐渐有了血色,刚刚放下心去,听时逢燕这么一说,她的心脏又提起来了。
由于被这些男人当狗侮辱了三个月,她现在对这些人的脸有本能的恶心和恐惧,时逢燕叫她说,她却开始害怕起来。
“别怕,仙儿,你说说谁对你好”
“没人,他们都是一路货色!”仙儿情绪突然失控起来,好在时逢燕及时拉住她,轻轻拍打着她的背。
“既然如此,仙儿和小庆先吃,你们的话,看我心情。”时逢燕说着,带着仙儿走了出去。
“先生!外面有毒气。不能出去。”
“傻瓜,要是外面有毒气,我如何把猪肉带回来的”
“先生神通广大……”
“我要是真神通广大就更该把毒气清除了,这样才是一劳永逸不是吗”
来到洞口,阳光正好,在洞里许久,加上一直都是晚上活动,仙儿花了好久才适应了这样的光线。
时逢燕把猪血盛在水瓢里,水瓢里的水早就所剩无几,索性就和猪血煮在一起,煮出一瓢半生不熟的猪血汤。
仙儿吃了很多,小庆喝了些血补充了体力后也醒来吃了不少。时逢燕虽然已经饱了,但是依旧捡着丰腴美味的肉切,然后烤出来分给仙儿和小庆。
直到两人都打饱嗝时逢燕才把剩下的皮毛连着难啃的骨头扔到山洞口。刚才烤肉时他们就闻着味在洞口准备好了,这一刺激就都像狗一样跑出来。有人急不可耐出来捡,却被太阳灼伤了眼睛,有人把剩下的肉捡回去,却被人打一顿抢走。
祁年不愧是当了这么久老大,他走过来就没有人敢说话。他席地而坐开始慢悠悠分肉,不过期间一直瞥着时逢燕。
时逢燕倒是没计较,问仙儿:“我知道怎么出去了,咱们现在走”
仙儿把屁股往山洞里人的视野盲区挪一挪,点点头,抱着小庆。
时逢燕带着仙儿,仙儿领着小庆,祁年也在观察到不对劲后偷偷跟上,把剩下的人扔在山洞里。
时逢燕当然是对祁年的一举一动都看得清清楚楚,他也没在意什么,只是一路领着仙儿下到那间密室。
“此处大概是某个毒师炼毒之地。”时逢燕伸手指指旁边的尸骨。“这些尸体大都往门口跑的,我猜测或许是毒气溢漏,一招不慎便把性命赔上了。”
时逢燕抬眼往自己凿出来的洞上看去,正好对上祁年的眼睛。
“滚下来!”
祁年没有吃饱,又走了那么远的路,这番饿的双眼发昏,屁股着地又被残破的石块硌着,跳起来捂着屁股痛嚎。
“没用的东西!”时逢燕闻言一惊,看看身边的仙儿,仙儿浑身颤抖,眼底都是恨意,盯着祁年的眼神似乎要吃人。
“仙儿你这婊……你怎么能这么说我!”祁年不忿,他之前垂涎仙儿的肉体,要仙儿以各种姿态讨好他,突然被仙儿骂一句就如同老学究突然叫毛小子质疑学识。
“聒噪!”时逢燕不说废话,一拔剑便是狠招,把祁年的鼻尖刺破,却不伤其他地方分毫。
“是,时兄,不不不,仙师仙师,我不说话。”
时逢燕看了眼一言不发的小庆,把剑提在手里,领着仙儿和小庆一路走出了密室。
“我们就此别过!”时逢燕朝仙儿拱手,随后警告似的看了一眼祁年,“滚!”祁年立刻脚底抹油,滑溜溜地跑了。
“时先生!我仙儿一定一定记您一辈子,您尊姓大名我还尚未了解,可否一眼,供在族谱以供日后明示。”
时逢燕闭上眼睛,眼前浮现了时王府灭门的惨状,他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仙儿,而且这里估计还是大安国的地盘,自己时逢燕的名号传出去估计会给二人惹来杀身之祸。
“仙儿姑娘,我下次见面再告诉你好不好”
“先生!我们下次见面岂不是要很久很久!仙儿恳请先生!”说着便要给时逢燕跪下。
时逢燕一把拉住仙儿,目光坚定。
“不会太久的,我可是神通广大的仙师啊!”
仙儿被他的话逗笑了,随后嘴角又向下弯曲,却满是笑意。
时逢燕把银子从别在腰间的乾坤袋里拿出——顺便感慨一下阿姐送的乾坤袋真是好用——塞给了仙儿。
“不许拒绝!”时逢燕认真地看着仙儿,一字一顿道:“做点小买卖。”
仙儿忍住泪领着小庆走远,突然转身跪下磕了一个头。小庆在一旁看着,不知所措。时逢燕挥挥手,小庆才回神过来,把姐姐拉起来走远。
时逢燕皱着眉头,因为他对小庆不看好。这孩子的观念很可能已经在耳濡目染中扭曲起来,仙儿又舍不得丢下他,很可能小庆根本不会体恤姐姐的牺牲,日后还要戳她痛处……
希望是自己多想了。
不过还有一件事要做呢。时逢燕露出一抹残忍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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