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眸和平炘燕在大楚皇宫当座上宾,知晓云藏月前来后急忙赶来,以为是自己引得宗门引渡才劳少宗主大驾,向云藏月行礼后才清楚竟然是为了杀金刀而来。
赤霄宫的隋星汉是被赤霄宫炎主命令前来,云藏月是知晓一切后安排完宗门事务前来,剑无回是为了追求云藏月专门派人监视了云藏龙知道这一消息后来的,而白贯虹自然不用多说。
这四人却在见到极恶会领使后以两对一票、一票弃权的结果选择放过金刀。
时逢燕不能理解这些人的所作所为,云藏月其实也不能理解。父亲自小教育她心中有杆秤,她也一直是称量着善恶的重量,她何尝不知道放长线钓大鱼的道理,只是不想看着无辜的人死在宏大的计划里,成为一个个指控邪修的数字。
时逢燕没有答应。
云藏月也猜到他不会答应,只是说他随时可以去沉龙谷,永远有位置留给他。
而此时,五绝山下,已经被金沙门围了个水泄不通。
云藏月他们吵得很凶,张遂阳自然是知道的,他也知道自己身为拦界山中的最强正道修士,必须要带头做点什么。
于是他选择守株待兔。
在山下找一个人少的村子,将人迁走后便将下山作怪的邪修赶进包围圈子里,以此逐步将五绝山的有生力量消磨殆尽。
而金刀的腿伤让他不可能站的起来,若是拄双拐则使不上掌力,张遂阳与二位皇帝联手,也未必不能将他制服。
五绝山,昔日有数百弟子,嚣张跋扈,如今连三十人都难以找齐。
金刀被弟子抬着下山了几次,但是张遂阳下过命令,若是金刀出现就先行撤离,几次下来金刀也觉得屡屡无功而返很是亏,索性缩在五绝山上等着领使的到来。
而时逢燕这几日也掺和进了金沙门的事务中,甚至有两次直接冲进了五绝山的山门之中将人斩首,何为嚣张跋扈此即嚣张跋扈。
五绝山唯一剩下的柔毒长老本就是依靠毒术阴狠加上不俗的资历站稳脚跟的,又怎么拦得住时逢燕,甚至脸上还被时逢燕的剑气擦伤,狼狈不堪。
极恶会这次派来的使者穿着黑袍,没有花边领子,虽然带着面具,但是只有筑基三阶实力。
这便是“无领使”,是使者中低档的那种。在极恶会眼中,现在的五绝山甚至不配派出一个领使接引。
而那颗滚落的头颅和满地鲜血,正是方才一战的尘埃。
那使者确实并非一般修士,早早察觉到危险,时逢燕偷袭的冰锥被他挡下,但是却没有挡下时逢燕紧随其后的剑。
随着时逢燕一剑斩开冰屑,大战便就此打响。
使者拿出令牌,一如昔日大阵之中那炼傀师的武器。
时逢燕连刺几剑,都被使者挡下,自己的剑反而被压在了令牌之下,使者另一只手翻过,第二块令牌显现,抬手上抹,擦着时逢燕的脸,险些叫他把鼻子切掉,而那使者另一只手也没闲着,顺着时逢燕剑身上滑,要割向时逢燕的手掌。
时逢燕反应迅速,立刻撒手弃剑,右脚脚步后移,左脚踢在剑柄,剑身划伤了使者的腿,时逢燕趁机以冰墙隔开二者的距离,向后撤步。
使者摆出架势,两手一前一后,攻势接踵而至。
随着冰块碎裂,时逢燕已经将剑平举准备应敌。使者后手微抬,时逢燕的剑顺着令牌的角度下滑,使者顺势肘击,一击将时逢燕砸倒在地。
而此时,时逢燕已经将一把黑色短剑送入了使者腹部。
使者不仅不怕,反而将剑拔出,丢在一旁,口中发出嘶哑的怒吼。
随着一朵血色的火焰灼烧了使者身上的黑袍,他也彻底失去了束缚。
使者袍,既是身份的证明,也是压制他们血修嗜血性的工具。
如今失血了使者,已经忍耐不住要将时逢燕生吞活剥。
时逢燕扯出蛛丝,将先前掉落的两把剑收回,接着下身躲避,却迎面撞上他上顶的膝盖,又被抓住肩膀,眼看这使者的面具裂开一道口子,从中伸出两根骨质獠牙,就要咬上时逢燕的脖子。
时逢燕急忙以冰甲附身,用肩膀撞在了这使者的下巴上,虽然有面具保护,但是那獠牙被寒冰撞一下,也受了不小的伤。
时逢燕趁机挣脱,使出蝴蝶步后撤一段,再次准备出剑应敌。
那使者的血修本性被激发无余,整个人的战斗也变得大开大合,每一次挥击都带着凌厉的血气。
时逢燕感觉自己体内的血液也逐渐躁动起来,似乎在被他吸着走。
时逢燕展开神识,将自己包裹其中,这种躁动瞬间平静不少。
时逢燕以剑身挡下一击,又借力旋转剑身后下压卡住使者另一只手的令牌,调动身体,肩上冰甲生刺,拦截住使者再次劈下的一击,随后一脚蹬住地面,身体微微后撤,身上冰甲碎裂,手上也拉出蛛丝,三步并作两步将要爬上树梢。
使者以令牌为媒介,挥出两道血色剑气,时逢燕蛛丝被断,好在身法轻盈,稳住身形。使者那边又挥出两道剑气,时逢燕急忙摆出架势,一一化解,再看时这使者却已经攻至身前。
时逢燕两手持剑,死死架住使者的令牌,使其不得寸进。那使者也不是吃素的,一脚踢开时逢燕。时逢燕撞在树上,两把剑落在地上。
方才那棵树被剑气所伤,现在经时逢燕一撞便断成两截。
那使者嘴里不知道在说什么,双手又挥出剑气朝时逢燕杀来,却没想刚抬手便被一根蛛丝钻进了腹部的伤口。
时逢燕拍拍身上的灰尘,若无其事地捡起剑,又朝着这使者杀来。
使者抬起令牌抵挡,却不想时逢燕牵着蛛丝在树间游荡,在空中以下劈借力,没几下便将使者手臂震得几乎握不住令牌。
他中毒了。
时逢燕的蛛毒在步入筑基后也变得更加凶猛,虽然依旧不能将筑基修士一击致命,但是无论是缓速、麻痹、影响疗伤还是这样削弱力量,都变得更加有效。
眼前这个使者,便被蛛毒侵蚀了气海,无法完全调用真气,使得抵挡的力量减弱不少。
随着一枚令牌脱手,时逢燕极速攻上,在一个侧身撤步躲过这使者另一枚令牌的拍击后,一指便点在这使者的骨面上
骨面下,这血修脸色苍白,嘴却大的出奇,上面两颗虎牙又长又尖,显然是饮血成瘾。
气血,本就是修士修炼的一环,但是血修是以他人气血做食,以此夺取对方修炼的成果。
这血修似乎是许久未能饮个痛快了。
时逢燕格开此人一击后,另一只手并指为剑,提气运力,指劲如刀,切在这使者后颈。血修血气旺盛,身体强悍,这一击若是别人接下便是重伤,他却依旧生龙活虎,似乎那汩汩流动的血液并不是他的。
时逢燕以蛛丝和冰墙为掩护,在这使者身上留下不少伤口,随着血液流失,哪怕是气血强悍的血修也逐渐虚弱下去。
随着一道剑气斩出,那身体便与头颅分离,时逢燕凝冰成拳,一击打碎了他的尸身。
而那颗头颅,也被江辰一剑刺穿。
“我还想支援你呢。”
“没这么容易死。”
“太冒险了,明明是我们两个一起行动,你却要我看着。”
“我只是想试试现在的自己能到什么程度而已。”
“等你学上更多功法,会比现在轻松很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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