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沉重的心情。
萧谨言带着缇娜朝那个所谓的坐着掌握一方资源大佬的“隐藏房间”。
快走到时。
眼尖的萧谨言远远就认出那观景台里坐着他做梦都想再挑战一次的对手。
那个给了他自出师以来首次挫败的,多管闲事还满口仁义道德礼乐教化,张口闭口就逮着他最敬仰的养父萧远山来骂的“三清居士”。
萧谨言还不知道。
这个自称“三清居士”的老者就是这场海天宴的主家,也是京西堂口杜家家主杜明礼。
更是他的亲生父亲。
萧谨言只知道眼前这位老者就是他变强路上的耻辱、绊脚石,必须除之而后快!
一想到这里。
萧谨言便不自觉地情绪激动得咬牙切齿。
当即停下脚步。
而后做出一副突然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情一样。
交代给缇娜几个人名,让缇娜去拉拢他们。
以正当且不能拒绝的理由甩掉了缇娜这个“尾巴”。
让自己能够心无旁骛地投入到酣畅淋漓的复仇当中。
观景台就在前方。
萧谨言能清楚地看见那“三清居士”正在与人对弈,有说有笑。
旁边站着三位老者。
分工明确着在旁伺候。
一瞧就知道是世家流行下来的家臣。
那些祖辈倚靠世家生存并时代服务于世家的人。
或者是很小的时候就被送进世家进行定向培养的人。
不管是哪种。
他们都会从骨子里认为自己应该全身心服务于他们的主家。
说白了就是最原始的驯养方式。
不足为奇。
再远看那“三清居士”。
虽说是迟暮。
身姿却依旧挺拔。
神采奕奕。
精神矍铄。
除了头发被刻意染成通体白色。
以及眼角的皱纹。
一般人很难看出实际年龄。
有一半原因是因为骨相生得极好。
如果再年轻四十岁。
丰神俊朗。
用这四个字来形容,都不算是赞美。
再看仪态言行。
都是耗费了大量人力物力财力。
刻模般刻出来的仪态。
举手投足。
都端着高高在上的贵气。
哼。
萧谨言心里又不由得鄙夷起来。
想,世家出来的人就是如此。
都讲究这些表面上的规矩、体面、尊严。
实际上。
十代以上的资源滋养出来的好皮囊,也掩盖不住内在的腐朽烂透。
杜家哪里比得上他们萧家。
他们萧家人要做什么,从来不藏着掖着。
既然双方都知道是世敌。
既然想越过萧家家主来邀请他萧谨言来赴宴。
是下战书也罢,是开口见山也罢。
总不至于用象征他耻辱的物件来代替正式书面邀请函吧。
还搞暗算偷袭,让他吃了好几天的苦头。
手段卑劣起来。
可是连他萧谨言这个萧家人都不屑去使。
世世代代追求的都是精益求精。
讲究的都是优胜劣汰,物竞天择。
每一代家主单拎出来,都是能独挑大梁,大战八方,响当当的人物。
即使没有世家背景,也能靠自己一身本事杀出一条血路。
他们这些靠血缘裙带繁衍培养出来的后代,除了吃空上代人的积累之外,还能做点什么呢?
成天只知道站在高处批判他人。
真是为人所不耻。
为人所不服。
萧谨言越想着,就越是觉得上头。
快步走上观景台。
刚露头。
视线就与观景台里所有人的视线对上了。
萧谨言无意识侧脸过去。
然后又快速回正脸。
开口说:“诸位,下午好。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平川萧家萧谨言。”
带着七分傲慢和三分不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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