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季潇潇觉得身体黏糊糊的,一早就醒来去洗澡。
美滋滋泡了一个澡,发现衣服忘记拿了。
现在才早上五点,天还没亮,顾初晟还在睡觉,她看了眼刚换下来衣服,黏黏的全是昨天的汗,实在是不想再穿上。
“我就悄悄去拿衣服,不把他吵醒就行。”
她看了眼镜子里面用白色浴巾裹得严严实实的自己。
应该不会掉吧。
一只手扯着胸口的浴巾,一只手小心翼翼地转动着门把手,一点一点地将门推开,探出小脑袋。
房间内十分昏暗,只亮了一盏暖黄色的壁灯,还有从浴室挤出去的白色灯光。
季潇潇将鞋子脱下,光着脚朝更衣室走去,她的脚还是湿的,在干燥的白色瓷砖上留下一个又一个脚印。
她打开更衣室的门,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顾初晟,心里安定了许多。
顺利找到衣服原路返回时,不小心踩到自己带出来的水渍,腿脚打滑,屁股狠狠地砸在地板,发出一道沉闷的声音。
“好疼……”
季潇潇用手扶着自己的腰,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从她的头顶传来,把她吓了一跳,
“你……在干嘛?”
顾初晟睡眼惺忪,看到季潇潇身上只裹了一条单薄的浴巾,露出美丽的天鹅颈和好看的锁骨,喉咙不自觉的上下滚动。
季潇潇注意到他的视线,低头看了眼自己,连忙捂住胸口,将攀至大腿的浴巾往下扯了扯。
“我忘记拿衣服了。”
季潇潇耳朵通红,低头说道。
话音刚落,就跌入一个温暖的怀里,顾初晟将她抱了起来,
“怎么不穿鞋,地上都是水,容易摔跤。”
“我怕把你吵醒。”
“吵醒才好。”
顾初晟心里打着小算盘,还好把他吵醒了,不然这幅香艳的画面可看不到了。
他低头轻笑,将她放至浴室的木椅上,睡意少了不少,眼睛粘在她身上始终挪不开。
季潇潇咳嗽了一声,“我……我要换衣服了,你出去一下。”
“好。”
浴室的门重新合上,季潇潇重重吐出一口气。
今天季潇潇不用上班,顾初晟却需要去公司。
两人一起吃了早饭,季潇潇将他送到门口,
“我这周有四天假,不知道某人会不会嫉妒。”
顾初晟今日穿着一套贴身的黑色西服,熨烫工整,衬得他更加英俊。
他抽出一只手捏了捏她的耳垂,轻笑道,
“嫉妒。”
“晚上一起去看看奶奶,她很想你。”
季潇潇朝他甜甜笑道,“好。”
白天季潇潇也没闲着,去了一趟季冥的公司,他回国后刚盘下的一栋楼,用来做新公司的总部,离顾初晟总公司不远。
季潇潇坐在季冥的办公椅上,嘴里叼着一颗棒棒糖,手机横屏正在打游戏。
季冥开完会进来,无奈地摇头道,
“没去姓顾的那里,跑来我这儿做什么?”
游戏刚好结束,输了。
季潇潇气地红温,做了几个深呼吸才开口,
“对了哥,有个事我需要求证一下,我跟阿晟高一就见过面了?”
季冥点头,把总裁的椅子让给她坐,自己坐在旁边一把普通圆椅上,
“我让你去帮我搬行李,他是我室友,你俩自然而然就认识了。”
季潇潇秀眉微皱,怎么回事儿?
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在她的记忆中,二十岁生日那天是她俩第一次见面,再往前的记忆怎么也想不起来。
她问,“是我读高一的时候?”
后者边看文件边耐心的回答,“是。”
“我是不是还把爸的安神茶偷了给他,你是不是发现他床头有我的照片,然后把他打了一顿,我高三逃课去迪士尼你到处找我,他是不是也去了?”
“哥,你就回答我么。”
季潇潇扯着他的衣角,撒娇道。
季冥叹了口气,说道,“这些事你自己都说出来了你还来问我干嘛,还嫌你哥不够忙。”
“是不是缺钱了?”
他大方地从抽屉里拿出一张黑卡递给她,
“不限额,拿去刷,别来打扰我工作就行。”
“谢谢哥!”
季潇潇毫不客气地接过卡,乖乖地将董事长的位置让了出来。
进了电梯,季潇潇看着手里的卡,又拼命地回忆。
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这到底是为什么?
这份记忆对她来说很重要,可无论是前世还是现在,二十岁以前与顾初晟有关的记忆丁点都记不起来了。
难道是重生带来的副作用?
她没有太放在心上,反正那都是以前的事,顾初晟还记得,讲给她听,最重要的是现在。
季潇潇准备回家拿点衣服,还在路上就收到季喻发来的信息,
“姐,先别回家,家里出了点状况,我能应付地来。”
季潇潇一头雾水,
“怎么了?”
季喻扭捏了好一阵才说,“有人把我砸秦家的视频爆出来了,还……”
“还冤枉我,是我把秦老板的女儿秦芝支绑架了,说我傍大款不成,就下毒手。”
“现在家门口围了好多记者,反正你现在先别回来,这件事我来处理就行。”
没一会儿,这件事就冲上了热搜。
热搜第一是一条视频,视频里,季家大门被围地水泄不通,还有许多人举着一条长长的横幅,说杀人偿命,知法犯法等等。
甚至有的记者为了拍的第一物料,叠罗汉式地靠在墙边,扛着大摄像头对着里面拍。
季白昊和白乐莲在外游玩,看到视频后转发到一家人的群里。
季白昊艾特全体成员问道,“怎么回事?小喻现在在哪儿?”
季喻没有第一时间回信息,季潇潇也开始着急起来。
好在有大哥在,季冥是家里人心中的一颗定心丸,他拍了一张车窗外的季家大门。
那些拉横幅的路人已经将横幅收了起来,举着摄像头的记者也已经离开。
“爸,别担心。”
“我在家,回头我问问季喻,他年纪小做事容易冲动,潇潇受了委屈,他肯定咽不下这口气,他跟潇潇关系有多亲你是知道,有些事他都不听我的,也会听潇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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