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上到底还是没去。毕竟刘赢不在乎自己的小命。他还在在乎自己的小命呢。
找了一间偏房就睡了下去。起先有些冷,但是睡着了之后,就感觉身子暖洋洋的。
而在偏房外。刘赢灰头土脸的烧着灶台。点上火。悄摸摸的看了一眼舟车劳顿的黄巢。对着随从眼里说道。
“这火不能熄灭,但是要等到黄兄弟睡醒前熄灭。看着点脸色。以后日日如此。另外屋子里面的助眠的沉香烧完一支就不要点了。明白了吗。”
“是。”
樊屠嗡声说道。“大哥,你这是做啥?从小到大,哪怕是娶媳妇你都没有这么干过啊?”
“你懂个啥嘞,这叫做礼贤下士懂不懂,你大哥我这才哪到哪,听说那些高贵的人礼贤下士还要给人家扫雪倒泔水。”
樊屠立刻摸了摸脑袋。“俺肯定是做不到的。提自家的泔水也就算了,提别人家的泔水俺可是觉得恶心。”
刘赢瞥了一眼樊屠。樊屠倒是反应的快速。“当然了,大哥大嫂除外。你俩可是俺的救命恩人。别说提泔水。。就是吃。。。
大哥,你打俺做甚啊?别打了别打了!大哥!疼!大哥!嗷!!!!!!”
刘赢一边拿着棍子敲着樊屠一边骂骂咧咧。“你还想吃,你他娘的!老子怎么有你这么一个愚钝的兄弟!”
“俺知道错了!大哥!俺知道错了!”
打闹了好一会。樊屠才停了下来。那一根棍子对他造成不了任何伤害。樊屠从小就皮糙肉厚天生神力,哪怕是不刻意修行武道如今都是一流的高手了。
而这么多年吃得饱学的好,一身的境界早就逼近后天巅峰。就差一个机缘就可以进入先天宗师的境界。
区区一个普通人的棍子而已,简直就是挠痒痒。只不过樊屠不想自家大哥难堪。
月光下。樊屠声音有些冷清,又带着丝丝寒意,看向负手而立看着皎皎月光的刘赢。
“大哥,这黑山镇,恐怕没多少人能活下来了啊。”
刘赢幽幽说道。
“被黑山老妖圈养,本来就都是死人了。迟早的事情。明日就是最后的机会。不要为了这些不相干的事情扰乱了心绪。
总不可能放任那黑山老妖迈入玉液境界吧?
那样的话,可就真的无人能挡了。”
“那为什么您不明着去城隍庙求求呢?
毕竟消息您也收到了,城隍庙真的存在一位手眼通天的人物。
我们的机会也更大一些。”
刘赢没有说话,摆了摆手,径直走入屋内。
樊屠见此,则是挠了挠头。自从入赘吕府之后,大哥越来越沉默寡言了。虽然这些年吃喝玩乐都满足了,但是樊屠总是觉得大哥已经变了。
不像是以前带他们走街串巷调戏大姑娘的那位大哥了。
不过,大哥在就好了。起码自己在大哥身边,还能照料着一些。不至于让人伤害到大哥。
想到这里,樊屠蹲坐在刘赢门前。也不披衣服。靠着门就要睡过去。
却没成想一声怒吼让他惊醒。
“你这厮,不是给你配了一间房!怎么还要睡在墙角?莫非还想要偷听!!!这里没有女人,你偷听个屁!”
樊屠不予理会,随后窗户打开,棉被被丢了出来。窗户和上,只留下冷硬话语。却温暖人心。
“知道你们这些匹夫身强体壮不惧风雪,真是怕了你们了!一床被子够不够?”
“够了。”
“行了,赶紧睡觉吧!”
一夜无话,
第二天,公鸡打鸣的时候,黄巢就睡醒了过来,只觉得神清气爽。又有些疑惑,自己许久没有睡过如此好的觉了。
摸了摸床榻的温热。黄巢起身披了一件衣服。走出门,看向灶台。
灶台干干净净,并没有什么灼烧的痕迹,一时间更加古怪。
没来得及细想,下一刻,就听到了一声豪迈大笑。
“黄兄弟,你这睡醒的挺早啊?我还以为你们这些秀才要睡到日上三竿呢。”
刘赢推门而入,手中提着一些餐食。
放到桌子上,两个人坐了下来。餐食摆放了下来。
一些小菜,白粥馒头,还有最底下的姜黄鸡汤。
看到黄巢还想拒绝,刘赢连忙说道。
“黄兄弟,这鸡汤你今日可必须要喝的。这次黑山镇之后,你可是要回家的,先不说一路的舟车劳顿,就是你久病未愈回到家里,家中老母也肯定会担心忧心。
说句不好听的,万一这病情被老母沾染些许,那才是最不好的事情,你说是吧?”
“这鸡汤的肉你可以不吃,但是汤喝一点总是没事的。你也不用想着欠我太多,大不了我给你算钱,等到日后你有钱了还回来就是了。”
黄巢屋内,只好接过来碗喝了起来。
果然,一碗鸡汤下了肚子,顿时感觉浑身暖洋洋的,仿佛活了下来。
“吃完饭之后,我们就去小黑山,你看如何?”
黄巢虽然见过仙神,但是面对这些邪祟,依旧是十分胆小。不过很快还是壮着胆子点了点头。
反正迟早要见识,还不如早早见识一下。
说完之后,刘赢就自顾自的整理行李去了。
黄巢也有余力出门走走。
走出了门,径直顺着黑山镇仅有一条的青石砖路行走,黑山镇这里只有一口井,百姓们的水都是从这里打的。
所以在他途经这一口井的时候,看到了不少人。
大多数的百姓看到黄巢和他一身文人打扮,眼神中过多过少的出现着尊敬以及恐惧的表情。见官如见天。
甚至有些愚昧的百姓看到黄巢想要跪下。却被黄巢阻止。
眼下正好轮到一个小童打水。这位小童浑身补子,脚下赤裸,已经布满了紫青。初冬的天气已经很冷了。
但是有的人连一双草鞋都没有。黄巢没来由的内心揪了一下。
那小童咬牙转动着绳索。却没有任何一个百姓前去帮忙。
小童眼神中闪过坚毅之色,但是下一刻却被惊慌失措占据。
只见身体逐渐腾空,就要被水桶拽了下去。一时间也不呼喊,直接闭上眼睛。等待着命运的抉择。
下一秒,一双长着些许老茧的手拉住了绳子。
小孩迷茫的睁开眼睛,看着那张普通略显温和的脸庞。
黄巢将水桶提上来,拍了拍小孩的肩膀。
“你这小孩,量力而为知不知道,下一次,打水打一半,不然的话打上来你怎么抬回家?”
“。。。。”
“算了,我给你提回家吗?你叫什么名字?家里住在哪?你家父母呢?”
小孩眼中更是茫然。只是回答了最后一个问题。
“我叫。。。我叫裴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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