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清楚光轮的秘密以后,常胜让柳曼青将一众教友唤醒。
于是,柳曼青再次用温柔的小巴掌,逐一将教友们唤醒。
唤醒之前眼皮微颤、呼吸紊乱的男性教友时,柳曼青眼中闪过一抹疑惑,很快又恢复正常。
……
暗室内鸦雀无声。
吊灯散发出惨白的光芒,在地毯上映照出一朵巨型莲花。
几十名鼻青脸肿的教友,乖巧的坐在条椅上,寒颤若禁的看着讲台上的年轻人。
常胜拎着滴血的开山刀,用脚尖踢了踢半死不活的赵德柱,然后一脸和善的笑道:“赵教主身体抱恙,接下来的课程由我代讲,教友们没意见吧?”
一众教友早就领教过了柳曼青的巴掌,再加上讲台上血淋淋的断掌和凄惨无比的赵教主,哪敢有意见。
“大家到现在还坚信无生老母和真空家乡是真实存在的吧?毕竟逢赌必赢的本事,不可能凭空而来。”
“想必在座的各位,都曾被赵教主亲自植入过光轮吧?”
植入二字,常胜咬得极重。
几位中年农妇顿时红了脸。
其余男性老汉的表情也有些不自然。
“光轮的妙处,某些‘谷’道热肠的教友更是深有体会……”
常胜略微停顿,然后看向李永胜,继续道:“你说是吧?李叔。”
李永胜低垂脑袋,回避常胜的视线。
常胜整理了一下措辞,继续说道:“今天的课程,咱们主要围绕着《逢赌必赢》和《光轮是否存在》两个重点来讲。”
“首先说一说逢赌必赢,这其实是一种在民间流传极广的邪法,名为五鬼运财术,说白了就是把你们未来的财富,提前透支出来而已,一旦透支过多,甚至会折损寿命……”
常胜简单阐述了一下五鬼运财术的原理。
不知不觉间,他甚至真的将自己代入成了一名教师,对教友们的称呼也发生了改变。
“听到这,肯定有同学要问了:常老师,有什么方法可以论证这个观点吗?”
条椅上,鼻青脸肿的‘同学们’乖巧依旧,心中却同时升起一个念头——谁问你了?
常胜下意识推了推鼻梁,仿佛那里有一副看不见的眼镜。
“实验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接下来就由我和赵教主共同演示一下,五鬼运财术的基本原理。”
常胜在讲台附近翻找出一副骰盅,然后用脚尖碾了碾赵德柱手腕处的切口。
“赵教主,快醒醒!同学们都看着呢。”
手腕处的剧痛,让刚刚昏迷的赵德柱再次醒来。
见赵德柱醒了,常胜开始从背包中往外倒腾金子,准备作为赌注。
没一会功夫,讲台上便出现了一座由无数元宝和黄鱼堆积而成的金山。
这些金子都是之前在食人魔胎副本中,从徐大帅那“化缘”而来的。
看着讲台上金光夺目的小山,一众教友们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眼底流露出贪婪神色。
而柳曼青的关注重点,却停留在常胜的蓝色背包上。
这些金子加起来最起码有上千斤,而且金山的体积与背包的容量也明显不符啊。
难道这背包是某种厉害法器?
柳曼青暗暗想道:不愧是胜哥,真能装啊!
常胜随手从金山上抓了枚金锭,放在身旁的空地上,然后摇起了骰盅。
“哗啦~哗啦~”
摇晃片刻,常胜将骰盅扣在地板上,对着赵德柱轻声说道:“猜大小,猜对了金锭归你。”
虽然不清楚常胜此举何意,但赵德柱对自己逢赌必赢的本事还是十分自信的。
他笃定的说道:“豹子,三个一。”
常胜掀开骰盅,三枚骰子全是一点。
讲台下方的教友们对此结果并不感到意外。
赵教主和他们体内都有光轮接收神辉,在无生老母神力的保佑下,自然是百猜百中。
在这一刻,一众教友的表情也发生了改变。
从最开始的惧怕、贪婪,转化为羡慕。
如果条件允许,他们甚至想代替赵教主,上讲台跟“常老师”赌两手。
常胜笑了笑,将金锭扒拉到了赵德柱附近,然后继续摇动骰盅。
“哗啦~哗啦~”
常胜:“还是猜大小,赢了给你十个金元宝。”
赵德柱:“豹子,三个二。”
骰盅掀开,果然是三个二。
“豹子,三个三。”
“豹子,三个四。”
“豹子,三个五。”
……
随着赌局持续进行,赵德柱赢下的金锭越来越多。
到最后,他的侧脸甚至被堆积如山的金元宝彻底挡住。
由于赵德柱是躺姿,所以身边的金山,乍一看就像是等待焚烧的祭品。
“豹子,三个六。”
不知不觉中,赵德柱的声音似乎苍老了许多。
包括李永胜在内的一众教友,纷纷壮着胆子站起身,伸长了脖子朝讲台看去。
当视线跃过成堆的金元宝,彻底看清赵教主现状时。
“嘶~”
众教友倒吸了一口凉气,皆是露出骇然神色。
此时赵教主头发花白,满脸皱纹,牙齿大量脱落导致嘴唇内陷,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几十岁,从一个中年人变成了耄耋老者。
看到赵教主如此惨状,教友们也开始相信了五鬼运财术的理论,不由得感到一阵后怕。
常胜停止了赌局,然后高声说道:“现在相信了吧,逢赌必赢其实不是啥好事……赵教主命中注定的财运不错,赢了价值近千万的金子才开始折寿,而你们的命里,未必就有如此财运了。”
“所以在这里,常老师要奉劝各位同学一句:珍爱生命,远离赌博。”
李永胜不由得感到一阵庆幸。
还好村里的乡亲们不让自己上赌桌。
还好自己觉醒光轮的时间不长,没来得及在龙山乡的赌局上大杀四方。
否则现在自己的下场,肯定比赵教主还惨。
见警示效果已经达到,常胜满意点了点头,继续说道:“现在我们开始第二个课题,光轮是否存在。”
常胜低头看向垂垂老矣的赵德柱,微笑着说道:“德柱,掏心掏肺的时候到了。”
言罢,常胜挥动手中的开山刀。
“刷!”
森然寒光一闪而逝。
刀锋瞬间割开了赵德柱的肚子。
在接二连三的折磨之下,赵德柱对疼痛已经有了很高的抗性。
此时肚子被划开,他也仅仅是皱了皱眉而已,甚至都没有发出闷吭声。
随着大量冷空气灌进肚子,仿佛微风轻柔抚慰着下水,赵德柱不仅没有体会到痛苦,反而觉得有点舒爽。
一滴浑浊的泪水从赵德柱的眼角滑落。
在这一刻,他对于掏心掏肺一词,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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