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既然知道这般多,那也应该知道,我爱相爷,是不可能背叛他的!”
青竹突然开口。
恰好解了我心底的疑惑,因为爱,所以为顾子离,做什么都愿意,做什么都不后悔。
同时,她挑眉,眼底闪过一丝光亮:“如今,侯府可就只剩下你和老主母两人这两个老弱病患,要拿捏你们,岂不轻而易举?”
呵呵,感情我告诉她这么多,就是为了让她拿捏住我?
我的无语,震耳欲聋。
“你看我,像个傻子吗?”我睨着她。
“你,你还有后手?”她怀疑地盯着我。
那不是废话。
懒得再与她多费口舌,我起身,打开采薇从的乐逍遥那买来的毒药,拿出一颗黑色药丸,在她惊悚的目光下,将角落里的她薅过来,直接卸掉她的下颚。
在她“啊!啊!”叫的一瞬间,将药丸丢到她嗓子眼。
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呕!”
她努力抠着嗓子眼,可也无济于事,目光重新落到我身上,她惊悚道:“你给我吃了什么!”
我漫不经心坐下,嘴角带着浅浅的笑,说话的语气慵懒随性。
“自然是,能让你乖乖听话的毒、药!”
“这毒性发作时,如同千万只蚂蚁在啃食你的内脏。”
我刮着茶沫,语速缓慢:“听闻啊,它的痛,不会叫你简单晕厥嘀,而是让大脑处于极度的清醒之中,将你的感官无限放大,让你能感觉得到,蚂蚁在你的肠道里。”
“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倒是和我之前种过的毒很像。”
我笑意渐深,语气却透着寒凉:“以往,都是你瞧着我毒发时候的模样,今日,我也可以好好观赏一下你的狼、狈!”
“你!”
她瞳孔紧缩,颤抖着指着我,“无论你使什么阴招,我绝对不会背叛相爷!”
呦呵!情种?
不得不说,对顾子离,她是真心滴。
但真心易变,这点,我深有体会。
她话落下没两秒,便双手捂住腹部,面色坚定的面容也开始扭曲起来。
我冷眼旁观:“这才刚刚开始,后面的痛,是此时的百倍千倍不止。”
闻言,她眼底闪过一抹恐惧。
“夫……啊”
不等她话说完,喉咙里压制不住地发出一声痛苦的呼喊。
这疼痛似乎比刚刚更甚,她如同一只被扼制住腮的鱼,在床上剧烈翻腾。
我不疾不徐的抿了口茶:“挺不住就早点说,这毒发作一次,可是有两个时辰呢,而且,一浪更比一浪痛,你说晚,可就不划算喽!”
一听两个时辰,还一次比一次痛,她如同死鱼翻白肚一般,有气无力地滚到我身边。
“夫夫人,留条活路吧!”
哎,说实话,我还没看够呢,她怎么这么快就投降了。
我略显失望的放下手中茶盏,轻车熟路地卸下她的下巴,将一颗小药丸塞入她的嘴里。
“每半月找我拿一次解药。”
说完,我稍稍用力,将她的下巴安了回去。
经过这么一遭,她像是忽然开窍:“夫人,你告诉我这些,是想让我做什么?”
“我是相府夫人,自然不可能叫柳姨娘一人在后院独大,这其中,总得有人制衡不是!”
对她,我没有说出自己的真实目的,一是没必要,这第二,自然是为了更好地保护小宝。
许是我先前伪装得太好,青竹不敢轻易相信我。
她久久不说话,只一个劲地盯着我,眼底深处满是纠结。
“与其一直怀疑我,不如问问你自己的心。”
我琥珀色的眸子静静地盯着她,嗓音里充满蛊惑。
“你的玉佩在柳姨娘那,她顶替了你的位置,在顾子离身边过得风生水起,什么好东西,都暗暗送到了她那。”
“现如今好不容易有一个人认出了的身份,却无缘无故的死了,还死在你房间。”
“你的诉苦无人听到,他不信你,他只相信柳媛娘!”
“桩桩件件,你想想,这一切,都是谁在害你,又是谁,在获益,你真的,不想复仇吗?”
果然,经过这么一刺激,她满脑子被柳媛娘占据,根本思考不了其他。
“贱人!贱人!我要她死!要她死!”
空荡的密室里,一直飘荡着这句话。
看到令我满意的结果,我全身而退。
剩下的,交给青竹自己解决,若是连出来的本事都没有,如何能战胜柳媛娘?
我回了房间。
一夜安稳。
次日,
没等到青竹出来,倒是等到顾子离古来了。
彼时,我正在用膳。
他来时,面无表情。
他身后的管家朝我盈盈一拜,随后笑眯了眼。
“夫人,相爷今日来您这用膳。”
“嗯。”
我淡淡点头,紧接着转头吩咐:“春杏,去多拿双碗筷来。”
“不用!”
管家将一副银制的碗筷摆到顾子离面前。
我眸色闪了闪,淡淡道:“既如此,那开饭吧!”
“慢着!”顾子离这尊大佛终于开口,他朝身后的管家递了个眼色。
管家会意,从胸口掏出一根银针,将桌面上的每一道菜都检测一遍,就连点心也不放过。
看到这,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狗男人这是因着
昨日的事,为柳媛娘啪啪打我的脸呢!
可惜,我丝毫不在意。
但我身边的几个丫鬟看着,却有些站不住了。
“相爷,你这是做什么?”采薇噘着嘴,为我打抱不平。
春花:“相爷是怀疑咱们院里人下毒呢!”
春杏:“这可不仅是怀疑咱们下毒,更是怀疑侯府也居心叵测呀!”
顾子离淡淡地扫过他们,目光最终落到带头的采薇身上,眼底有怀疑,亦有警告。
林管家也是个人精,立刻呵斥:“主子们做事,自有他们的道理,何须你们质疑!”
“可……”采薇不服气。
“好了。”我拉她回来,轻轻摇头,示意她别冲动,一切有我。
她气鼓鼓地退下。
待菜上齐后,顾子离并不动筷,只静静坐着。
他坐着,我也坐着,我们都没说话。
厅内气氛如同黑云压城般,透着说不出的压抑。
片刻,他像是隐忍到了极点,一拍桌子起身,怒瞪着我。
“沈锦殊,昨日的事,府里传得沸沸扬扬,说什么媛娘要害你,还要害相府斯的少爷小姐。”
“这事,是不是你传出去的?”
我:“”
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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