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
谢梵辰重复一遍,眼眸微深。
她什么时候去过酒吧?
南婧丝毫不觉。依旧笑道:“是啊。”
“那里的酒还挺好喝的。”
谢梵辰手里的书已经没有翻页了。
“我这里有酒窖,都是上了年份的好酒。”
南婧的兴趣上来了,她直勾勾地看着谢梵辰:“在哪?”
她想要去。
谢梵辰垂眸,“我带你过去。”
走过微黄晦暗的小道,一路来到了一间十几平的小房间。
南婧对这里的记忆很模糊了。
如果她记忆很清楚的话,应该记得这里是她还未沉睡之前最喜欢的房间,因为里面是她最喜欢的葡萄酒。
谢梵辰低眸去看南婧,她果然很兴奋、很开心。
谢梵辰眉梢带了些许的笑。
南婧眼睛明亮的看着这里。
微黄的灯光打在了酒柜的玻璃上,折射了细碎的光芒。
这间房子里面大概是十几个酒柜,里面全是名贵的酒,还有市面上没有的酒。
南婧走过去,看着酒柜里的酒,问:“我可以喝吗?”
“这是你的庄园。”
所以这里的一切都是你的。
南婧眼里闪现着细碎的光芒,“那我就不客气啦!”
语气里全是小兴奋。
“好。”
谢梵辰看了她好一会儿。
南婧精挑细选出了一瓶年份悠久的红葡萄酒,拿过旁边干净的高脚杯,给自己倒了一杯。
红色进入透明的高脚杯,然后被一只白皙的手拿着。
极致的反差。
谢梵辰呼吸一重。
南婧看了谢梵辰一眼。问:“你要喝吗?”
看着是谢梵辰给她买的,她也就大方一回吧。
谢梵辰微微摇头:“我明天要去公司一趟。”
他一般在家里办公,谢寂凉会把重要的文件送过来。
但是他也要时隔半个月或者一个月去公司一趟。
“哦”
语气有些惋惜,可怜他喝不了这么好喝的酒了。
“那你回去吧,等我喝够了就回去。”
“好”
……
“南小姐,起了吗?”
谢梵辰从公司回来已经是早上十点了。
他早上六点半起的床,怕打扰她的睡眠,没有去敲她的房门。
佣人摇头:“南小姐还没起。”
她被安排到伺候南小姐,一直在南小姐房间的不远处候着,但是南小姐的房间一点动静都没有。
谢梵辰提步来到了南婧房间门口,轻敲了几下,没有人应。
他犹豫了一会儿,才打开了门。
里面空无一人,空气中的玫瑰花香也很少。
谢梵辰在原地站了几分钟,转头去了酒窖。
忙完了的怀叔赶了过去,跟在谢梵辰的身后。
“先生,南小姐她来历不明,要不要派人去查一下?”
他想了一个晚上,还是觉得不妥。
谢梵辰淡声:“不用。”
怀叔还想说什么,谢梵辰侧眸看了他一眼,眼里全是警告。
怀叔慢了几步,没有跟上去了。
他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去忙其他的事。
谢梵辰打开了酒窖的门,一眼就看到了趴在吧台上睡着的南婧。
他下意识松了口气。
果然在这里。
谢梵辰没有叫醒南婧,而是走过去,动静声很小。
他轻轻地抱起了南婧。
她很轻。
大概是熟悉的气息,南婧没有醒过来,而是顺势窝在了谢梵辰的怀里,还蹭了蹭。
谢梵辰眉眼一柔。
把她抱回了房间,盖上了被子。
看了好一会儿,才离开。
他让佣人放轻动作,不要吵醒了她。
按照她对酒的热爱,大概是在早上四五点才睡着。
到了饭点,谢梵辰一个人坐在餐厅里吃着饭。
“先生,要不要叫南小姐?”照顾南婧的女佣问。
谢梵辰垂眸,安静地吃着饭。
“不用,让厨房温好饭菜,等她醒了送过去。”
“好的,先生。”
南婧是在下午一点醒来的。
房间里很是灰暗,窗帘被拉上了,遮住了阳光。
这样的氛围很适合睡觉。
南婧眯了好一会儿,她迷迷糊糊地去洗漱。
换了一件超具设计感的淡绿色的裙子,南婧编了一个侧辫,上面被淡绿色的枝叶链子缠绕着。
清新美丽。
她打开房门,女佣立刻迎了上来。
“小姐,午饭已经备好了,是在餐厅吃还是在房间里?”
小姐,可真漂亮啊。
难怪先生会喜欢。
女佣暗暗感叹。
“去餐厅吧!”
不要让房间里沾染了饭菜的气息。
“好的,小姐。”
“谢梵辰呢?”
南婧直呼大名。
女佣微微震惊,大多数的人都称先生为先生,很少有人叫他的名字。
“先生,他在书房里。”
南婧点了点头。
吃过午饭之后,南婧去了酒窖一趟,拿了一瓶红酒。
然后回到了房间,懒洋洋地窝在了阳台上的吊椅里。
谢梵辰让人把之前的吊椅给换了。
四月的阳光特别的舒服,南婧眯着眼晒着太阳,旁边的茶几上是已经开了的酒瓶,和空了的酒杯,还有一碟糕点。
没过多久,房门被敲了几下。
“进”
是谢梵辰。
他一进来就看到了阳台上懒洋洋的人儿。
浅金色的阳光照在她的身上,整个人都温暖了一些,也明艳了起来。
他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才关上门,缓缓地走过去。
坐在了南婧旁边的椅子上。
外面是开得艳丽的花朵。
过了好一会儿,谢梵辰才轻声:“你是玫瑰花妖吗?”
南婧懒懒地掀起眼帘,看了他一眼。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谢梵辰垂眸。
是知道了,可是想要确认一下。
谢梵辰握紧了手,缓缓出声:“阿婧,可以和我说一说你的故事吗?”
南婧没说话。
谢梵辰缓着呼吸,“是我唐突了。”
南婧闭着眼,道:“睡得太久了,早就忘了。”
主要是统子那狗子居然不称职,现在还没有联系到她。
她现在都没有剧情,也没有原主的记忆,所以她什么都不知道。
谢梵辰心尖一颤。
原来是忘了。
他的手握的越紧,就越发的苍白。
“那你呢,我和说说你的呗。”
谢梵辰缓缓呼出一口气,轻声地说了自己的故事。
其实也没什么说的。
无非就是按部就班的生活,到年纪了就拿回自己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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