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大师,怎么了?您看不到吗?”刘强见小柒半天不说话,担心地问。
云柒收回金色瞳孔,摇摇头。
云秋策发现她的异常,走过去,“哎呀,小孩子这个点都睡觉了,明天再说。小柒肯定是没问题的,你们一家还有话要说吗?有就快点,灵符的灵力是有限的。”
“哦。”刘强不再追问云柒结果,开始对张秀英说起了另外两个孩子的情况,让她放心,孩子都健康地长大了,一切都好。
张秀英哭得几乎站不起来,“那就好,知道你们都好好的我就放心了。”
等灵力耗尽,刘强母子就看不到张秀英母子了。
虽然说了很长时间的话,但是老婆婆还是难过到不行,张望了半天,直到小娃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就像他从来没有出来过。
她这才转过身往屋里走,刘强想要安慰她,被她摆摆手推开了。
刚才还静谧温馨的农家小院此时变得格外压抑沉重,让人喘不过气来。
晚上睡觉时,云柒趴在窗户上,两只小手托着下巴,望着窗外一轮明月发呆。
“咦?我们小柒才多大啊就有心事了,说出来让叔叔高兴高兴。”云秋策用指尖轻戳云柒小脸蛋上的奶膘,感受到十足的q弹圆润,于是戳个不停。
“哎呀,叔叔!”云柒撅起小嘴,嗔怪地挥开他的手,天然精致的眉头皱着,“小柒现在正苦恼着呢。”
“怎么了?”云秋策见她被什么事困扰的样子,收敛起不正经。
“杀死漂亮阿姨的那个男人快要死了,寿终正寝,估计就在今天晚上。”
“啊?那有办法不让他死吗?”
话一出口,云秋策就感受到了某种悖论。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怎么可能会浪费灵力把他救回来呢?
可是一个杀人犯不受任何处罚,像普通人那样正常离世,又让人觉得十分不甘心。
就算救回来也还是要弄死他的,这样一来,不就是多此一举?!
云秋策的脑子本来就只能想不多、不太难的问题,这个悖论一下把他难住了。
云柒不爽地哼哼,“张秀英身上的因果线要断了,一旦断了,尘世间的所有纠葛就该一并摒弃,这个结果她的家人肯定不能接受。”
“换做是我也不能接受,凭什么他能寿终正寝,凭什么他死了生前的一切就可以不计较。小柒你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等明天他下葬,我找几个小混混往他坟包里扔狗屎。”
云柒眨巴眨巴眼睛,扭头看向云秋策。
云秋策还以为小侄女要嘲笑他的幼稚,心虚地揉揉鼻子。
“好主意哎,叔叔。那人是不是明天就要下葬了?”
“当然了,这么热的天不下葬等着招苍蝇啊。”
云柒手指尖搭在下巴上,认真地想了想,漂亮的凤眸里满是天真萌态。
“这样的话,就有意思了。”
“什么?真的要往他家坟包里扔狗屎,那我明天就去找小混混。”
“不是啦,”云柒无奈地吐吐舌头,“我要让他死后都不得安宁。”
第二天一早,云柒和云秋策刚起床,刘强母子就准备好了饭菜,都是农家小菜,摆在庭院的小餐桌上,头顶是一颗结了果的梨树,大青梨挂在枝头,天气晴朗,枝叶婆娑。
在农家小院里听着鸟鸣,感受着清风,吃起早餐来特别有味道。
虽然只是简单的土豆菜、馍馍和绿豆稀饭,闻起来却特别香。
云柒食指大动,拍拍小手,“哇,好香哦,小柒肚子要饿扁扁了。”
看她那副天真的样子,刘强母子都笑了。
“小大师,没什么可招待的,您不嫌弃就行。那个,咱吃过饭能去找杀人凶手吗?”刘强搓着手憨厚地问。
小柒小手掰着馍馍,乐呵呵地说:“吃过饭去警局,让警察叔叔处理这件事比较好。”
“啊?警察?”刘强满脸诧异。
二十年来,他没少往警局跑,前几天他去警局说了要请大师帮忙看看的想法,结果被几个警察给劝住了,说他这是乱花钱。
更别说小柒一个小奶娃娃,警察会相信她是什么大师吗?
肯定不会,还会以为自己被一个小孩子给骗了,而小孩子能有什么坏心眼呢?
到时候绝对会把云秋策当成幕后主谋。
思及此,刘强惭愧地看一眼云秋策。
云秋策不解地揉揉鼻子,“看我干嘛,我知道我长得帅啦。”
“放心吧,等吃过了饭,你再去警局一趟,按照我说的做。”
刘强已经是警局的老熟人了,他一出现在办公室里,大家都知道他是来干什么的。
接待他的警察叫郑青衫,是之前老警察一手带出来的徒弟。
郑青衫客气地给他倒杯水,“我知道你是来问案情的,但是目前还是和以前一样,没什么进展。”
警局隔三差五地就要把这件案子调出来,利用最新的技术再重新勘验一遍,但是时间久远,实在是没什么新的发现。
刘强摆摆手,“不是,我不是来问案子进展的,我是来提供信息的。”
“哦?你有什么信息?”郑青衫疑惑地看向这个当年过于悲愤破坏现场的男人,虽说可以理解家属的心情,但是他的行为确实给办案带来很大的难度。
“昨天晚上,秀英给我托梦了……郑警官你别笑,我说真的。”
看刘强一本正经的样子,郑青衫赶紧憋住笑,“行,你说你说。”
不管怎么说,这个案子都是因为他们警局破不了,让受害者家属承受了那么长时间的伤害,所以郑青衫一直对刘强抱有愧疚心理。
“秀英说那个男人两次用麻绳勒她脖子,第一根麻绳断了,又去找第二根。在他找麻绳的时候,秀英曾经挣扎着跑了出去,后来担心小娃才又回来的。”
郑青衫的脸色已经开始不对了,审视的目光仔细地打量着刘强。
这些细节都对!
警察当年在案发现场做过模拟,把凶手和受害者之间的搏斗大概推理出来。
但是为了保密,细节并没有告知家属。
也就是说刘强本不应该知道这些,难道说张秀英真的给他托梦了?
“秀英还说,那人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身体不行,喜欢折磨人,折磨人的时候脸上还带着变态的笑。”
郑青衫腾地站起来,刘强的描述太细节了,就像是身临其境。
张秀英遭受的侵犯痕迹并不重,身上却有些青紫,都是男人掐的。
犯罪心理师认为,这表明凶手那方面不行,从其他方面满足变态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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