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尘听得云里雾里,但还是乖巧地朝白胡子老头伸出手掌。

    “不用不用,告诉我你的出生年月即可。”张天师抓着林景尘的手推回去,眯起眼睛往林景尘脸上仔细地瞧。

    林景尘赶紧乖巧地报出出生年月日。

    “嗯,”张天师沉吟片刻,“亥月初出生,己亥冲月令之神被冲上,年月透丁火伤官和辛金伤官,形成伤官见官的格局,八字中有通根旺相的正偏财,不管天干如何排列,都是富贵好命。另外面相周正,漂亮,三分女相,却不阴柔。八字排盘可见性格仁慈宽厚,喜静不喜动,人生犹如大树,屹立不倒,向上而生,并能给人遮荫纳凉,看似高高在上,实则淳朴厚道。”

    秦闯眉毛一挑,“这么好的命格?”

    张天师笑笑,“不急,命格不完全等同于运势。接下来看你运势走向。”

    这样说着,他拿出纸和笔,对林景尘说:“随便写下两个字。”

    林景尘犹豫片刻,写下了自己的名字:景尘。

    张天师一番掐诀念咒,片刻后后淡淡一笑,悠然捋着胡子,道:“得好友来如对月,有奇书读胜观花,琴心剑胆终不愧,卓然不群是君家。和八字面相一样,好命,不过……”

    他顿了顿,眉头微皱,一副踟蹰模样。

    秦闯挑眉,“不过什么?”

    “平地起云烟,时下不得安,目前事业波折重重,当下犯小人,时时刻刻压制你锋芒。”

    “小人?”林景尘眼底尽是迷茫,困惑地看向汪振南,一副对他很信任的样子。

    汪振南赶紧问:“大师,什么样的小人?会对他造成很大的影响吗?”

    “同龄人,同业人,也是他身边亲朋,原因无非是嫉妒,看他风头渐盛想时刻压他一头。他虽然是天生富贵命,将来必定大红大紫,但是命格这东西不是一成不变的,一旦得罪了小人,没能及时脱身,便会时消运散,人生跌宕直下,再难翻身。”

    林景尘脸色一沉,低下头,咬了咬唇,良久才吞吞吐吐地说:“如果是我身边人的话,其实我现在的朋友只有季凌风……不,应该不是他。”

    张天师斜睨,摇摇头,叹息一声:“有些事自己要有判断,我能做的也只是告知你,主意还是要你自己拿。”

    秦闯冷哼,“季凌风性格强势,天生好强,你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孤儿,和他同期参加节目,出道位反而比他还高一位,估计他心里一直藏着火呢。”

    “可他对我很照顾啊,选秀的时候压力很大,我们又是一个公司的,只有他愿意跟我做朋友。”林景尘咬咬唇,一副很受伤,又拿不定主意的样子。

    “你自己看。”秦闯脸上多了几分烦躁,“反正我觉得你是可造之材,以后合作也未可知,但是如果你这么优柔寡断,那现在就可以离开了,等想明白了再来找我。”

    说罢,他就站起身,不爽地离开,旁边献殷勤的人赶忙跟出去,其中不乏是圈内的名人。

    晚上十一点多,林景尘才离开酒吧,回到宿舍。

    季凌风一直在等他,见他回来,忙从床上翻身坐起。

    “怎么样?”

    “我觉得还行,他们好像很相信我的样子。后来又出来一个老头,秦闯叫他张天师,给我看了面相,算了八字,还测了字。”

    “如果那个张天师是真的高人,他应该能看出你的半妖身份。”

    “本来也瞒不住,汪振南就知道。”

    季凌风点点头,汪振南就是背后操控惠琦的人,这一点他根本没有看出,是后来云柒告诉他的。

    但是他们都装作不知道,就连惠琦也只是对外说精神崩溃,住进了精神病院。

    49局处理这种事情很有经验,所以汪振南才没有怀疑。

    因为惠琦本身就到了被反噬的临界点,一旦被反噬就失去价值,汪振南再也没露面,其实就是放弃了他。

    “不过没关系,你是半妖,也许他们会觉得你更容易控制。”

    季凌风觉得今天两个人都表现不错,正要安慰几句睡觉,忽然想到什么,问道:

    “你们有身体接触吗?”

    林景尘想了想,“那个张天师碰了我的手,算吗?”

    “当然算。”季凌风说着,捏出一道灵符,无火自燃。

    火光在两人瞳孔里簇簇舞动,片刻后等灵符燃尽,一些灰烬落在林景尘臂腕上。

    顷刻就显出一些斑驳的流动的光点,好像很多细密蠕动的小虫子。

    “这是……什么东西?”他大惊失色。

    “蛊,你被他种了蛊。”

    林景尘嘴角抽抽,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虽然知道对方对自己那么客气不会是好心,但是怎么也想不到对方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地给自己下了蛊。

    第二天一早,两人回到49局。

    被紧急打电话叫来的云柒小朋友正抱着一盒牛奶,晃晃悠悠,眯着眼睛,看上去好像随时能一头栽倒了呼呼大睡。

    季凌风用同样的方法,可以看到林景尘白皙的手腕下确实有些细长的黑色虫子在缓慢地蠕动,沿着胳膊朝向心口的方向。

    “果然是蛊,不过这种到底是什么蛊?”他想着找49局专业人士帮忙看一下,毕竟他一个九尾狐,对这方面确实不了解。

    “金蚕蛊。”旁边的小奶音勉强支撑着没有睡过去,绵软地说。

    “金蚕蛊?传说中最厉害的一种蛊毒。”

    “对哒,金蚕蛊最严重的情况下下蛊半小时就可致人死亡,你昨天被那老头抓了一下,应该是那个时候下的蛊,而你现在还没有什么反应,可见他并不是要杀你,而是想要以此控制你,这是顶顶厉害的黑蛊才能做到的。”

    “有什么解毒方法吗?”季凌风紧张地问。

    “嗯——”云柒和瞌睡虫打了半天架,强撑着睁开眼皮,视线落在胡局身上。

    “传说中吃九尾狐的肉就可以解蛊。”

    《山海经·南山经》:青丘之山有兽,如狐而有九尾,食者不蛊。

    胡局:“……”

    “不信谣,不传谣,谣言止于智者!”胡局认真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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