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谢,这么晚打电话,什么事啊,你怎么这么大的脾气”听到动静,谢建国的妻子余丽也开口问道。

    “能有什么事情,侯家把手伸到看守所去了,要不是江河身手不错,怕是已经遭了毒手”谢建国气急败坏地把手机摔在床上,咬牙切齿地说道。

    “啊,小声点,江玲才刚睡不久,这侯家人这么这么心狠手辣,你也不要气坏身子,老领导不是说明天帮忙过问吗?”余丽压低了声音说道,她听说柳家的遭遇后,也是见不惯侯家的做法,真是欺人太甚,不过她也有些担忧这个事情会不会影响到自己的丈夫。

    “唉,你懂什么,我是害怕江河在里面扛不住啊,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谢建国担忧地说道,侯家的这些做法,已经表明他们会赶尽杀绝,柳江河身手再好能躲过几次。

    “咚咚咚……谢叔”就在此时,谢建国夫妇的卧室门传来了柳江玲急促的声音。

    “江玲啊,怎么啦是不是做噩梦啦”余丽闻言马上起床穿衣,和谢建国一起推门而出,担忧地问道。

    “谢叔,婶婶,我刚才听到谢叔的电话响了,是不是有我哥哥的消息了”柳江玲泪眼婆娑地问道,她哥哥担心她,她何尝不担心哥哥呢?

    谢建国与妻子对视了一眼,还是不忍心隐瞒她,余丽牵着柳江玲的手说道“江玲,刚才你谢叔的朋友打电话说,说有人在看守所对你哥哥图谋不轨”

    听到这里,柳江玲张大了嘴,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啊,肯定是侯家干的,只有他们才干得出来这种恶毒得事情,哥哥是不是很危险”

    余丽把柳江玲搂在怀里面,安慰道“江玲,听我说完,你哥哥已经把要伤害他的人废了,他晚上也被关到禁闭室,暂时没有什么危险,你谢叔也会想办法帮你哥哥”

    “但是他白天在柳河村伤了人,还有一个人死了,晚上又在看守所卸掉几个人得胳膊和腿,形势确实对他很不利,你也要做好他暂时出不来的准备”余丽说完也觉得这两兄妹很凄惨,眼泪也包不住了。

    “唉,江玲,我们现在只有做最坏的打算,往最好的方向去努力,天无绝人之路,对了你哥哥进去之前有没有交代你什么”谢建国也是愁眉苦脸。

    下午到晚上该想的办法他都想了,老领导那边如果真要帮忙的话,也不会说等到明天,他觉得也应该把这个现实告诉柳江玲。

    虽然很残忍,可是也不得不去面对啊,这个狗娘养的社会,哪有什么公平正义,穷苦人家难道就应该被欺辱吗?

    谢建国不经意间的一句询问,却犹如一道闪电划破寂静的夜空,让原本沉浸在悲伤中的柳江玲瞬间焕发出异样的神采,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眸此刻闪烁着希望的光芒,脸上更是浮现出难以掩饰的喜悦之情。

    “啊!谢叔,我竟然把这件如此重要的事情给遗忘了!请您和阿姨稍等片刻,我哥哥有救啦!”

    话音未落,柳江玲便如一只敏捷的小鹿般,从余丽温暖的怀抱中奋力挣脱而出,朝着房间飞奔而去。

    望着柳江玲匆匆离去的背影,谢建国与妻子面面相觑,满脸皆是茫然之色。

    没过多久,他们便瞧见柳江玲艰难地拖拽着柳江河当前几天背回来的那个背包缓缓走出房间。

    谢建国满心疑惑,忍不住开口问道:“江玲呀,你刚才说你哥哥有救了,为何要将你哥哥的背包取出来?难不成这包里藏着什么能保人性命的免死金牌不成?”

    此时的柳江玲早已累得气喘吁吁,但仍顾不上歇息,一边手忙脚乱地解开背包的拉链,一边断断续续地回答道:“谢叔,我哥曾经交代过,如果他没办法从里面出来,而咱们又遭遇了无法解决的棘手难题,就让我在他的背包里找写有电话的卡片。他还说,只要拨通这个号码,一切问题都能够迎刃而解!”

    “真的吗?这怎么可能呢!你肯定是听错啦,仅仅只是打个电话而已,难道还能把他救出来不成”谢建国和他的妻子面面相觑,满脸狐疑之色,心里暗自琢磨柳江玲是不是情绪激动而有些神志不清了。

    尽管如此,夫妻俩还是决定暂且相信柳江玲所言,并热心地协助她寻找那张据说记录着重要电话号码的神秘卡片。

    他们把柳江河带回来的背包拉链全都打开,开始把里面的东西一件一件往外面掏,这个背包带回来之后柳江河就没有时间打开,随手丢在了房间里面,还是柳江河特意嘱咐妹妹走的时候才带走了。

    背包里面大部分是柳江河在部队里面的衣物,有体能服、迷彩服、军常服、军大衣,背包的最里面两个盒子,三人把所有背包找了个遍,又把所有衣服的口袋都翻了一遍还是没有找到卡片。

    他们把目光投向了两个盒子,红色盒子打开后是一些奖状和几块军功章,从这些奖状和军功章就可以看出柳江河在部队里面精彩人生。

    可是他们也很疑惑,柳江河既然立了这么多功劳,怎么会突然从部队回来了,难道真的犯了什么大错被开除了,但是他们把盒子翻了个底朝天还是没有找到哪个卡片。

    他们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最后一个黑色盒子上,这个盒子也就三十厘米长,十多公分宽,但是却很重,也不知道是什么金属制成,盒子上居然有个密码锁,他们研究了半天也没有打开。

    “江玲,你是不是记错了,或者卡片早就弄丢了,要不是就放在这个盒子里面的,你哥没有给你说密码吗?”谢建国他们忙活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东西,有些失望地问道。

    “我哥就是给我说的在背包里面,这个包自从他回来就没有打开过,要是在盒子里面他肯定会给我说密码啊,可是怎么没有呢?”柳江玲也百思不得其解。

    这是哥哥被带走前特意交代她的,那种情况下交代她的肯定都是大事,她倒着拿起背包用力抖了抖,突然两块指头大小的小纸片像雪花一样飘落在地上。

    “啊,江玲不会是这两张卡片吧,你们看上面好像有些数字,好像真是一个电话号码”余丽眼疾手快,马上把落在地上的小纸片捡起,放在桌子上拼接在一起。

    “呃,这个确实像一个电话号码,不过我真看这两张纸片都想被撕碎的废纸,这个号码真的这么神奇?”谢建国看着纸片面带疑惑,柳江河说可以解决难题的东西就这么随意吗,他怀疑这是柳江河从垃圾桶捡回来的。

    其实,谢建国猜对了,卡片上的号码柳江河早就记在心里面的,本来在火车上柳江河是打算把它丢掉的,只是觉得丢在火车上不妥,才捡回来随意装到了背包外侧的小包里面,计划是下火车之后丢垃圾桶的,结果没有想到下火车之后就被高明祥拉着上了医院。

    “这个我也不知道,死马当做活马医,要不谢叔你打了试试”柳江玲看到卡片上的号码,也有些无语,可以救命的东西哥哥怎么可以这么随意。

    “这个时候打吗?要不,等明天早上吧,这么晚打过去多半也没有人接”谢建国说道,他怕打过去被人骂他是神经病。

    “谢叔,我害怕夜长梦多,实在不行的话,就让我来打吧”柳江玲急迫地说道,她拿着卡片,就像拿着免死金牌一样。

    “还是我来打吧,你们也别抱太大希望……”说着,谢建国就开始看着卡片上的号码开始拨号,这是特殊号段电话,他越拨越觉得这个号码可能真有些分量,他是县委的副书记对于一些号段的电话号码也是略有耳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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