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首辅躬着身子,“臣领命!”态度格外的恭敬。

    大家数了好几遍,又核对了刘尚宫手里的账册确认无误后。

    姜玉欣问:“张次辅,你点好数了没有?你若是不放心,可以随刘尚宫一道去清点这宫中库银?”

    “若是对这些银票没有异议,那这赌局,应该算是本宫赢了吧?”

    “不!”张次辅抬头,“我们约好的是今日早朝前,您现在才拿出来,分明已经超时了,这赌局不作数。”

    其他人也反应过来了,纷纷帮他说起了话。

    “不错,超时了不算!”

    “皇后娘娘拖延了这么久,犯规在先,这赌局不算。”

    姜涛急了,连忙站出来维护姜玉欣,“你们这是耍赖。”

    “诸位!”姜玉欣站了起来,顿时大家都安静了下来。

    “你们可还记得,这场赌约因何而起?”姜玉欣问。

    堂下鸦雀无声,姜玉欣继续道:“是因为边关粮草危机,为了解决这场危机,本宫与张次辅才立下此赌约。

    本宫想问一下诸位,如今这场粮草危机解决了没有?”

    崔首辅:“回皇后,如今银子已到位,自是危机已解。所以,依臣看,这场赌局,应该是皇后胜了!”

    有了崔首辅的盖章认证,张次辅慌乱了:“这可是可是。”

    这时,姜涛以及十几个官员出列,“臣等恭喜皇后赢下赌局。”

    “恭喜皇后赢下赌局。”

    又有十几位官员出列。

    “张次辅,胜负已分,还请您兑现承诺,不得再阻止皇后临朝。”崔首辅的话一锤定音。

    张次辅眼见大势所趋,他不得不低下头,如今平王在外征战,我且先同你虚以委蛇,一切等平王回京再计较。想好了这些,他说道:

    “臣输了,从此以后,臣愿意遵从皇后娘娘号令。”

    张次辅这一低头,其追随者和观望者,纷纷都出来表态,愿支持皇后临朝。

    临朝的第一个危机终于成功解除,姜玉欣心情大好。

    。。。。。

    锦玉宫。

    “臣在春风楼守到次日清晨,可那李员外还是没有到。”

    “柳姑娘实在没有办法,便将自己的珠宝首饰全部给了臣,臣连忙将这些东西拿去珍宝阁换银票,可谁知那掌柜看出我急用,竟故意压价,原本价值二万五千两银子的东西,他却只肯给一万八千两。”

    “臣又跑了一趟家里,将银子补足了,这才急急赶紧回宫复命。差点误了娘娘的大事,不过好在最后的结果是好的,否则臣真是万死莫辞!”

    陈伟民娓娓道来。

    姜玉欣哑然失笑,感慨道:“本宫堂堂一国皇后,私房钱竟比不上一个青楼女子,当真是悲哀啊!”

    “主子,如今整个后宫都是您的,您就是太过高风亮节,不肯动用宫中库银罢了!否则这区区十万两怎么难得倒您!”孙成喜笑眯眯地说道。

    “若是本宫打宫中库银的主意,岂不是正遂了张次辅的意?”

    “主子,这次总算是有惊无险,您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汀兰道。

    姜玉欣舒一口长气,瘫靠在贵妃椅上。

    陈伟明见状,起身告退,“臣不打扰娘娘歇息了,就先告退了!”

    汀兰细心的替姜玉欣按揉太阳这穴,不一会,她便沉沉睡去。

    。。。。。。

    陈伟明从宫中出来后,又来到了春风楼。

    “至于以后合作的事,我家主子咐过了,这药丸一千两一瓶,姑娘这十万两便是一百瓶,另外,再额外送给姑娘二十瓶精油,这精油是外用,药效减半。”

    “姑娘您看这药是一次性给你送过来,还是你分批次给你送过来。”

    柳如烟想了想,道:“一次性送过来太打眼了,这儿不安全,你先送三瓶药丸和十瓶精油过来,等我用完了再找你拿。”

    这药一瓶一千两看着价格贵,可实际算下来,简直不要太划算。

    一瓶药丸约三十几颗,平均下来才三十几两银子一颗。

    这柳如烟也真是个商业型人才!

    没错,她是论颗卖的,一颗药丸一百两,简直是血赚啊!!!

    陈伟明:“好,在下常居京城,姑娘想找我,便去城东济世堂找王掌柜。”

    “那,若是我想再见姜公子,应该找谁?”

    “我家主子明日便要离京了,以后若是进京,在下会替姑娘传话的。”

    柳如烟有些怅然若失,不过转瞬她就想通了,自己是何种身份?那姜公子一看就是家世不凡的。

    如今他肯与自己平等相交,已经是莫大的荣幸,哪里还敢奢望其他。

    “那好,药丸的事情以后就劳烦陈公子了。”

    “柳姑娘不必客气,我也只是奉命行事,姑娘若是无事,我就先走了。”

    “陈公子,慢走!”

    “姑娘,李员外来了!”丫鬟跑了过来。

    柳如烟连忙整理了一下仪容,挂着笑脸迎了上去

    她现在是一清二白,兜里比脸还干净,必须快点回血才是。

    。。。。。。

    翌日。

    姜玉欣招来洪木水。

    “你去查一下,这春风楼背后的主子到底是谁?”

    京中的势力盘根交错,她必须知道得多一些。

    “臣领命!”

    过了两天,洪木水回来复命,那春风楼背后之人竟是礼亲王。另外,城东的万花楼和紫云馆,也都是礼亲王的产业。

    “礼亲王礼亲王!”

    姜玉欣记得,当日她向皇亲国戚募捐,这礼亲王是最先响应的,也是他捐款最多,足足有五千两银子。

    这礼亲王是先皇的皇叔,按辈分,姜玉欣得叫他一声皇叔公。

    按大康的祖制,皇子成年后便要分封出去,可因天弘帝跟这个弟弟感情特别好,所以破例让他久居京城,一直到现在。

    “礼亲王素来低调,安分守己,先皇和太后都对这个皇叔颇为尊敬。”洪木水补充道。

    姜玉欣吸了一口气,自己与平王之间的竞争,任谁见了,都觉得平王胜算更大,可这礼亲王却在这个节骨眼上对自己释放善意,而且他还深得两任帝皇的信任和善待,怕是没有表面那般简单。

    “你派人多留意一下礼亲王,有事随意汇报!”

    “是,娘娘。”

    赌约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西北寒灾渐渐平息,西南的匪患也得到了控制。

    姜玉欣也逐渐找到了临朝的节奏,处理起政事愈发得心应手。

    时间到了十二月初,边关终于传来的捷报!

    平王率军击退了金葛,不日便要班师回朝。

    一时间,沉寂的朝堂又开始鼎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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