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欣莞然一笑,“王爷说的是,也该让天下人知道,这天下,是郝家的天下!”

    她和话温柔却又充满力量,带着天然的威仪!

    平王也不禁被她感染,心中一片热血沸腾!

    “自从皇上重掌朝纳以来,懒于政务,导致大权旁落。

    后来,又因为金葛入侵到底是应战还是议和的分歧,皇上大开杀戒,朝中忠义之辈或杀或贬或辞官,导致如今的朝廷内政被世家和文臣掌控。

    崔首辅虽然重新入朝,可他手里的势力早就被皇上和世家肢解,咱们可用的人不多啊!”

    “皇权旁落已久,咱们想收回来,必先找准最硬的那根骨头敲碎,这样才能杀鸡儆狗!”姜玉欣道。

    平王道:“不知皇后挑中了哪块骨头?”

    姜玉欣嘴角一弯,“不急,等到春日宴后,答案自然揭晓。”

    张次辅等人弄巧成拙,想逼着平王重登帝位,却不想将平王越推越远。

    这一晚,是姜玉欣睡得格外香甜。

    转眼就到了春日宴了。

    事实果真如平王所料,那些朝中清流家的女儿,不是马儿受了伤,便是出门崴了脚,要么不是脸上起了红疹不宜出门

    反正最终到现场的,都是世家和文臣集团的女儿。

    “他们对朝廷的掌控竟已经到了这种程度?”小小一个春日宴,揭露出的这一冰山之角,就足以让姜玉欣和平王感觉到深深的压力。

    任重道远啊!

    时间到了四月,西南匪患刚灭,边境又起战事。

    镇南侯送来的急报上面提到:

    原本是大康附属国的南越,公然举旗叛我大康。

    不仅如此,南越国还联合爪哇、古腊、占婆等附属国,共同脱离大康,并组建联合大军,进军我国西南边境,说是要重新划分国界线。

    朝堂上,武将们一个个义愤填膺。

    “想当初,南越国是主动递交国书,自愿成为我大康的附属国。

    这些年来,朝廷对他们不薄,他们那点岁贡,朝廷都是增加价值几倍的东西赏赐给他们。

    可他们不思君恩,出尔反尔,当真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我大康必要给予他们迎头重创,趁底将他们打服了为止!”

    “不错,区区蝼蚁,竟妄图撼树,当真是自寻死路。还有那爪哇、古腊、占婆,弹丸之地,也敢挑战大国尊严,简直是找死。”

    “出兵,必须得出兵!”

    “就算是勒紧裤腰带,这仗也要打。”

    平王看着文臣们都沉默不语,轻咳了一声,场面瞬间安静了下来,“诸位,镇南候请求朝廷派出援军,不知诸位以为派谁领兵前去合适?”

    “张次辅,你先说说吧。”

    张次辅:“臣以为,我大康在南边有近十万大军,对付区区几个弹丸小国足矣。

    镇国侯这是在危言耸听,趁机向朝廷要好处!此风不可长!”

    “是啊!”丁权也站了出来,“这几年西南风调雨顺,可缴纳给朝廷的税收却不见增多,还时不时的闹匪患,莫不是镇南侯仗着天高皇帝远,胡作非为,这才逼良为匪?

    如今朝廷正是用人之际,他借着抗战的由头,伸手向朝廷要人,要钱,要粮,这不是趁火打劫吗?”

    “不错,区区几个小国,何需如此兴师动众,镇南侯未免太过夸大其词了!”

    这时,英国公站了出来,愤怒的道:“西南的匪患,皆因前朝余孽而起,与镇南侯无关,尔等岂可没有调查就空口白牙污人清白?”

    张次辅冷笑一声:“哼!前朝作孽?这前朝都灭了两百年了,哪里还有什么余孽?我看分明是镇南侯胡扯!”

    “你!”英国公气急,指着他大声道:“前朝灭了两百年不假,可我大康收服西南地区不足五十年。

    遥想当年,前朝兵败,逃往西南。他们利用西南复杂的地型占山为王,为祸一方。

    我大康前后数十次才派兵围剿,这才收回西南地区。

    至今仍有一些残兵躲进了山林,时不时出来滋扰百姓,渐成匪患!

    怎么到了你们的嘴里,就变成了镇南候在胡扯?”

    “英国公,话不能这么说,镇南侯奉太后之命镇守西南二十余年,区区匪患都没有解决,可见其能力平庸,难堪大任。”丁权冷冷的道。

    “你”英国公气得满脸通红,用手指着他,却是不知如何反驳。

    这些武将论行军打仗在行,可若是论起巧言善辩,哪里是这些文官的对手。

    “皇后,王爷,如今西南军情危机,现在不是追究镇南候的时候,朝廷晚派兵一天,边关的军民百姓的危险便加重一层,请皇后和王爷慎重考虑。”

    姜玉欣点了点头,“英国公说的有理,现在不是追究的时候。诸位爱卿不必再争了,本宫与平王都赞同派出援军去往西南平叛。

    现在咱们要讨论的是,派谁去合适?

    至于军资和粮草的问题,尔等无需担心,平王早有安排。”

    兵部尚书付荃出列,“皇后娘娘、平王殿下。如今朝廷兵力不足,若是派军南下,万一北边再起战事,岂不是顾已失彼?

    再者,若是派出大军去往西南,势必京中防备空虚。

    所以,臣以为,朝廷应该下诏,令镇南候全力抗敌,不得有误!”

    姜玉欣定定地付荃,却见他目光坦然,便道:“付大人所说,本宫心中有数。”

    随后便转过头问:“崔首辅,你有何高见?”

    崔首辅微躬着身子,道:“回皇后,依老臣之见,如今我大康四敌环伺,可能堪大用的都是些随先皇出征过的老臣,年轻一辈的武将寥寥无几。

    不如趁此机会,让年轻人去西南磨砺一番。”

    姜玉欣赞赏地点了点头,“崔首辅说的极是。”又对着堂下的年轻武将们大声道:“尔等谁愿前往西南平叛?”

    前几年,朝廷大开武举恩科,招收了不少将才,虽然有许多死在了与金葛的战场上,可终归还是余下不少。

    还有一些将门之后也成长了起来。

    “微臣斗胆,自荐前往西南平叛。”英国公世子彭正站了出来。

    “臣也愿往。”

    “臣也愿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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